《假千金手撕劇本,沙雕擺爛躺麻了》第584章

  魔鏡:“我美麗的主人,對方拒絕了您的通話請求。”

  池淺摸摸腦袋,難道斗篷哥在忙?

  那沒辦法啦。

  鏡子那邊,狗頭黃豆小心翼翼地蹦起來,“大佬,你家小閨女給你打電話,你接了為什麼又掛掉啊?也許……”

  封爻垂下眼瞼,繃帶遮住了他的面龐,誰也窺探不到他此刻的情緒。

  唯有聲音淡漠如水:“不重要。”

  狗頭黃豆嘆了口氣,如果大佬就這麼被小閨女給遺忘了,那也太慘了……

  它身后,天道本體像一塊焦黑的炭躺在地上,死了又好像沒死。

  天道抽搐著:“都……說了……不是我干……的……為什麼……又拿我哥……打我……”

  說完,栽倒下去。

  封爻離開天道的地盤,心念一動,來到一顆通體碧綠到有種透明質感的神樹前。

  樹上結滿了紫紅色的果子。

  封爻抬眼,那些果子紛紛落下,被變成籃筐的狗頭黃豆接住。

  “大佬,這麼多果子,夠可愛妹妹吃一年的啦!”狗頭黃豆歡快地把每個果子都收起來,打算見到池淺再給她。

  想到這兒,狗頭黃豆一下渾身脫力。

  它變回原形,蹦起來到封爻身后,“大佬……”

  它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很無力。

  封爻枯站在樹下良久,隨后轉身,“走。”

  “大佬,去哪兒?”

  封爻沒有回答,一個念頭,出現在庭院里。

  空氣中烤肉的香氣已經散去,被水果清香和冰淇淋甜味取代。

  湖邊一字排開九張靠背小椅子,坐在上面的人手里拿著釣竿,正在釣魚。

  池風瀟嘴里念叨:“淺寶,你可不能再用魚來魚來那套咒語了啊,咱們這次憑實力排名,看誰才是老池家的釣系之王!”

  池淺懶洋洋躺在那里,“不比不比,我想睡覺。”

  池風瀟:“剛吃飽就犯困,池小寶你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小豬!”

  “那我希望,是一只烤乳豬!”池淺咂咂嘴。

  池風瀟:“……”

  池越洲噗嗤噗嗤地笑:“三八嘎。”

  “老五你想打架?!”

  “莽夫才會一言不合就動手,能不能斯文點?別給孩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池風瀟抄起魚竿就朝他過去了。

  池沐澤從中勸和:“都住手,淺淺還在這里。”

  言下之意:要打就去孩子看不見的地方打。

  兄弟倆各懷心思地坐了回去,打算之后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痛扁對方一頓。

  池淺釣上來一條魚,開心地向外公炫耀。

  池厲森低頭去看,笑著和她說話。

  封爻看著這一幕,唇角淡淡一扯,轉身離開。

  “斗篷哥!”后面忽然傳來小屁孩輕快的叫聲。

  封爻腳步微頓,側過身去。

  池淺在那邊朝他招手,不小心沾到泥土的臉頰上笑容明媚,“斗篷哥快來,我給你留了位置!”

  封爻微怔,喉結滾動兩下。

  池厲森瞥一眼池淺旁邊預留的位置,語氣不明:“原來是給他留的座位。”

  他說怎麼多出來一把椅子。

  封爻沉默地行至湖邊,坐下。

  池淺把旁邊的釣魚竿給他,“快來,我們在比賽誰釣的魚最多!”

  封爻沒有拒絕,垂眼看著手里的釣魚竿。

  狗頭黃豆也湊了過來,“可愛妹妹,那個……你……”

  它很想知道池淺最后到底選了什麼。

  才問完,湖對岸有焰火升空,在漆黑的天幕盛放出絢麗的光彩。

  池淺想了想,示意他們湊過來點。

  封爻不知為何,不自覺地就傾身靠了過去。

  池淺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封爻眼底晦暗幽深仿佛要化為實質的冰霜,頃刻間照進一簇細微的光,逐漸消融解凍。

  春回大地。

  當時在光幕中,池淺對金色影子說:“一看你就是不了解我,了解我的都知道,我做選擇題從來不在已有選項里選。”

  “我選3,我的命運我做主,你少管我!

  金色影子:“你會死,你的家人在你死后也會……”

  池淺摘下頭頂的兩個光環,露出小惡魔般的笑:“那就都別活了,大家一起死,讓全世界給我池鐵牛陪葬!”

  兩個光環:“……”它們的死活,沒人在意嗎?

  金色影子:“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池淺:“你說得對。但我又不是人,我是龜龜。”

  金色影子:“……”

  面對這樣一個桀驁不馴的小崽子,金色影子反而笑了,“恭喜你,完成了最后一項女主考驗。”

  “明天醒來,你會如愿。”

  ……

  封爻脊背僵硬,久久回不過神。

  剛才小屁孩在他耳邊說:“明年也要給我放小烏龜煙花哦。”

  “那我就考慮叫你一聲爹。”

  很陌生的稱呼。

  奇怪的是他沒有一絲不喜。

  反而……

  封爻薄唇微抿,略有些不自在地直起身,“嗯。”

  狗頭黃豆激動得一蹦十尺高,手里就差拿個喇叭昭告世界:“大佬家的小閨女終于喊他爹啦!!!”

  封爻:“……”并沒喊。

  封爻嫌它丟人,卻沒有將它抽飛,一貫冷漠的眼里在焰火潤色下,仿佛也多了幾分暖意。

  狗頭黃豆都快流淚了:“大佬,您現在還會想尋死嗎?”

  “嗯。”封爻并不否認,“……等過了明年再說。”

  明年,給小崽子放了煙花再說。

  池淺托著腮看對岸的煙花,身邊有愛她的外公舅舅,還有個等待上崗中的親爹,從未覺得這麼舒心過。

  忽然,她腦海里閃過一張人臉。

  一張,她已經很久不曾記起的臉。

  不是她忘了,而是每一次,她都會下意識忽略那個人的模樣,只記得和他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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