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第267章

  即便如此,褚奕心里仍舊不安。

  他回了御書房。

  這是自打孟棠有了身孕后,褚奕頭一回沒有回寢殿陪她。

  他的心真是太亂太亂了。

  寢殿里。

  宮女道:“李公公說陛下今夜忙于政務,就不回來陪娘娘了,娘娘還是早些休息吧。”

  孟棠靠在床頭,自是知曉褚奕今晚為何不來,她唇角微微牽起,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來。

  區區一童謠,便已讓褚奕動搖至此。

  那十五日的失憶時光,果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孟棠淡淡開口:“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

  孟棠下地,打開了寢殿的門,她說:“本宮去鯉魚池喂魚,莫要跟著。”

  “是,娘娘。”

  孟棠手里抓著一把魚食,面色淡淡的坐在石墩子上。

  打扮成小太監模樣的六耳走了過來,低聲道:“娘娘。”

  “嗯,事情辦的如何?我父兄那邊可有消息?”

  六耳小聲道:“孟老將軍和孟公子,帶了一千精銳悄悄入了京,您走不走?若您想離開,今夜就可。”

  “不,我不能走,你回去和我父親說,叫他莫要輕舉妄動。”

  六耳道:“可孟老將軍聽說了廢后的傳言,如今急得很,擔心您在宮中的情勢。”

  孟棠淡淡開口:“若是他當真打算廢后,那便廢吧。”

  六耳真是看不懂皇后與陛下之間的關系,先前看著恩愛無比,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這會還沒過幾天,就又要廢后了。

  六耳長長嘆了口氣,他道:“雖孟老將軍只帶了一千精銳入京,可如今那十萬鐵騎隨時蓄勢待發,恭候……”

  他話未說完,目光凌厲的朝不遠處的草叢看去,厲喝一聲:“誰!”

  六耳飛奔上前。

  下一刻,草叢里傳來一道女子的驚呼,“是、是奴婢!娘娘,是奴婢!奴婢是嫣紅!”

  嫣紅被六耳掐住了脖頸,滿臉害怕。

  她只是聽師父說,近日皇后娘娘在宮中過的不好,便求著師父帶她入宮,想來看看皇后娘娘,陪皇后娘娘說說話,哪知道會聽到這種事!

  皇后娘娘不是失憶了嗎?

  可剛才他們的對話里,讓嫣紅清楚的知道,皇后娘娘什麼都記得,非但什麼都記得,皇后娘娘似乎還在謀劃著什麼。

  “松開她,小六子。”孟棠皺了皺眉。

第226章 廢后

  六耳躊躇道:“可是……可這女人方才不知道聽到了多少,若是叫皇帝知道孟老將軍偷偷帶人入了京,后果不堪設想!”

  “無礙,你先松開她。”孟棠淡淡吩咐道。

  “是。”六耳松了手。

  嫣紅登時捂著脖子,跪在地上咳嗽。

  她咳的整張臉都紅了。

  孟棠起身,走到她跟前,將自己的帕子遞給了她,說:“擦擦。”

  嫣紅顫抖著手接過,擦了下嘴。

  孟棠問:“你怎麼會在這?”

  嫣紅說:“我聽師父說您因為外邊那首童謠,近日在宮中不好過,就讓師父帶我入宮,想陪您說說話。”

  她因為一首童謠過的不好的事,都傳到外邊人耳中去了。

  孟棠笑了笑,說:“謝謝你啊,剛才小六子下手重了些,傷到你沒?”

  嫣紅猛地搖了搖頭,她抓住孟棠的手,說道:“皇后娘娘,您其實什麼都記得對嗎?皇后娘娘,您走吧,莫要再留在宮里了,今日陛下能夠廢后,來日……來日就能讓您下獄。”

  “實不相瞞,皇后娘娘,其實奴婢第一次進宮見您那晚,陛下是想讓奴婢試探娘娘到底有沒有失憶,奴婢……奴婢對不住皇后娘娘。”

  孟棠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鬢角,說:“你剛才什麼都聽見了是不是?”

  嫣紅一陣猶豫,隨后緩緩點了點頭。

  孟棠問:“那你會為我保密嗎?”

  嫣紅重重點了點頭,“娘娘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眼眶紅了,說:“奴婢進宮,本來就是為了您,向來沒人拿奴婢當人看,只有您……只有您……是您告訴了奴婢,即便為妓,亦能有尊嚴的活著。”

  孟棠拉著她起身,她說:“莫要再進宮了,宮里可比宮外危險的多。”

  “可是娘娘您在宮里。”她小手怯生生的抓住孟棠的手臂。

  嫣紅這樣,不禁讓孟棠想到了芳寧。

  她搖了搖頭,她不會再讓芳寧的下場出現在其他人身上了。

  “嫣紅,你得為自己活著,人的一生很短暫,得活的肆意一些,才不枉此生。”

  嫣紅聽不懂。

  可她卻眼眶紅了,她說:“我也想為娘娘做一些事。”

  “你好好活著,過得好,于我而言就很滿足了,我喜歡看到你這樣年輕的姑娘站在日光下笑,那畫面一定美極了。”

  可是、可是娘娘明明也沒有多大。

  娘娘不過也才二十一,與她一般大。

  “小六,你明日帶嫣紅離京,找個地方安頓她吧。”

  “是,娘娘。”

  嫣紅猛地伸手,抓住了孟棠的衣擺,她問:“那娘娘您呢?您會如何?倘若您被廢了,您可知廢后在宮中是什麼地位?您沒見過廢后,可我聽我師父說過,大多紅顏薄命,過的是連冷宮都不如的日子啊!”

  “好姑娘,莫要擔心,我自有我的打算。”

  她將手心里最后的魚食,撒進池塘,說了句:“都回去歇著吧。”

  *

  魯威王舊部途經干州時,又一路將干州屠了個干凈,干州知府血灑當場,頭顱被被掛在城墻上,作為向皇帝的挑釁。

  派往干州的兩萬人馬,皆斃命于這群亡命徒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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