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縱身一躍,瘋批暴君哭紅了眼》第179章

  可那層淺粉,卻好像凝固在了那兒一般,任肉蓮吸收了再多的血液,也始終無動于衷。

  孟棠拿起刀,又換了只手,往掌心處狠狠一割。

  她虛弱的喘著氣,盯著掌心的血流入杠中。

  可是一炷香過去,半個時辰過去……

  那最后一點粉仿佛長在了上頭,怎麼也褪不掉,圣醫說過,這肉蓮要通體純白,才算成熟,如今帶著那點粉,如何能算成熟?

  孟棠因為失血過多,眼前開始發黑,人也暈眩了起來,耳邊嗡嗡嗡吵個不停。

  孟棠拿刀的手,都是抖的,她咬牙又在掌心一劃。

  血液混入缸中的血水里,此刻這缸中的水,已經猩紅發黑了,發出濃重的腥味。

  那肉蓮扎根于此。

  孟棠又等了半個時辰。

  換做平時,這麼大的出血量,這肉蓮該有反應了才對。

  那根部的那點淺粉,卻頑固的附在上面,吸收了再多的血也始終沒有變化。

  “怎麼會這樣……”孟棠人已經站不穩了,連聲音都是抖的。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卡在了這檔口。

  “是血不夠麼?”孟棠握緊手,將血用力往外擠。

  終于,氣血耗空,孟棠“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第150章 孟棠絕筆,她永遠的離開了他

  芳寧聽到動靜,連忙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大驚失色,“娘娘!娘娘!”

  孟棠將覆滿傷口的手撐在地上,往旁邊爬了爬,她伸手抓住水缸邊緣,臉色慘白,問:“為什麼?”

  “就差這最后一點!為什麼還不成熟!”

  “血不夠是嗎?”

  眼看著成熟在望,這最后一點粉卻始終退不掉,孟棠內心升起一股無法泯滅的絕望感。

  她哆嗦著扶著缸爬起,芳寧也扶著她。

  芳寧哭著道:“娘娘,娘娘,夠了!夠了!您別這樣!”

  往日端莊美麗的娘娘,此刻她那身素色的衣裳上,盡是鮮紅的血。

  孟棠搖著頭,說:“不夠,還不夠……”

  “一定是本宮的血還不夠!”

  她睜著眼,看著那蓮,整個人都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她想回家已經想魔怔了。

  回家的希望就在眼前,孟棠怎可放棄。

  她唇色蒼白,身上的精氣神大不如前,那雙眼睛里也蒙著一層灰蒙蒙的死氣。

  孟棠說:“本宮為此付出了那麼多,怎可放棄,芳寧你讓開。”

  芳寧搖著頭,不肯讓。

  她好心疼。

  “算了吧,算了吧娘娘,奴婢只想您好好的!”

  孟棠拿起放在案上的刀,她雙目通紅,眼白處爬滿了血絲,她說:“怎能算了?你不懂,你不懂,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努力。

  不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

  她手上的血,將刀柄也沾的黏糊糊的,孟棠握著刀,忽的將刀尖指向了自己,隨后眸中露出一絲狠絕來。

  對準心臟處,狠狠扎了下去。

  芳寧大驚,失聲道:“娘娘!”

  劇痛讓孟棠身體搖搖欲墜,她伸手扶住水缸。

  孟棠拔出刀,霎時間鮮血噴涌,直往缸中流。

  “夠不夠?夠不夠?”

  “咳……”

  孟棠眼前陣陣發黑,已然堅持不住。

  芳寧扶住她,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她說:“娘娘您何必,何必呢!”

  芳寧也望向杠中那蓮花,她哭著說道:“白了,白了,娘娘,蓮花白了!”

  孟棠睜大了眼,恍惚中,根本的那抹淺粉,已經完全褪去,肉蓮徹底成熟。

  她死死抓住芳寧的手腕,說:“快去!快去用水熬煮,送去乾清宮給陛下服下……”

  孟棠說完這句話,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御書房里,此刻眾人戰戰兢兢。

  年輕的帝王黑著一張臉,他冷笑著說道:“當真好得很,撥往南陽的賑災糧,受潮的受潮,蛀蟲的蛀蟲,如此以次充好!正常糧食竟不足一成!那些好糧都去哪了?都進了你們肚子里嗎!”

  “陛下息怒!息怒!”

  褚奕狠狠拍了桌,問:“此事是誰負責的?”

  負責賑災糧一事的官員戰戰兢兢的上前,說:“是……是臣……”

  褚奕走到他跟前,帝王盛怒之下,抬腳用力碾在這人腦袋上。

  “楊閣老走了,來了個你,不若你去地下陪陪那楊有華,如何?”

  那官員大驚。

  他說:“陛下,此事……此事臣一定會查清楚的!還請陛下給臣一段時間,臣一定給陛下一個交代!給災民一個交代!”

  褚奕抬手,冷冷開口:“劍拿來。”

  齊正言拿起尚方寶劍,遞了過去。

  “去地下交代吧。”褚奕淡淡開口。

  他殺人向來不會心慈手軟,其他官員不忍的瞥開眼,沒人敢求情。

  褚奕將尸體踢到一邊去,“處理了。”

  “是,陛下。”

  “方大人,此事交于你查清,你且以欽差的身份速速前往南陽,一個月之內,給朕一個交代。”

  方承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說:“臣領旨。”

  褚奕遲早要被這群朝廷的蛀蟲給氣死,他心氣不順的坐回椅子上。

  外邊,李常福連忙捧著一盞茶走了進來。

  這茶是方才芳寧姑娘送來的,說是皇后娘娘親手烹的,讓陛下一定要喝下。

  “陛下,消消火,這是皇后娘娘命人給您送來的茶,您嘗嘗味道。”

  褚奕揉著額角,心情煩躁,伸手推了推,說:“拿開,不想喝。”

  “陛下,這茶……”

  李常福話未說完,褚奕見他這般沒有眼色,起身一把拂開他,那茶水也被他打到了地上。

  他說:“聾了嗎?沒聽見朕說不想喝嗎?”

  李常福看了眼灑在地上的茶水,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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