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穿成被賣原女主以后 第77章

《穿成被賣原女主以后》第77章

冷不丁聽見名字,連方木匠都愣了一下。

  “是啊, 是啊,從鎮上回來。”

  方木匠甩著牛鞭,牛車噠噠地穿過村口往村子里走。

  “鎮子上生意好做嗎?聽大花伯娘說,你生意做的挺不錯的啊!”

  方木匠還知道財不露白,再說,方家也沒什麼財。連忙地擺手否認道:“沒有的事兒,我們哪有那個本事開大鋪子?就弄了個小攤子賣賣吃食。”

  “做吃食的,怪不得,我二嬸子做席面可是一把好手。不曉得一日能掙多少啊?”

  方木匠呵呵笑:“沒有多少,糊口罷了。保個本,家里幾口人不餓肚子。”

  幾人說這話,牛車吱呀吱呀地路過大房的院子。

  院子里頭大房幾個人都在,方伍氏在井口旁邊洗衣裳。方老大在挑秧苗。方大柱自從被拆穿就開始跟著家里人學種田,此時穿著草鞋破衣裳也蹲在旁邊。他雖然被家里要求種田,但卻從來不干活。方大柱自詡讀書人,根本不屑這種地里刨食的粗活兒。這會兒蹲在那兒歪嘴斜眼的,臉臭的厲害。

  從去年臘月被私塾趕出來到現在,都已經二月份了。插秧育苗的活兒他是一件事兒沒學會,光學會如何偷奸耍滑躲懶了。

  這會兒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頭裝肚子疼,無論方伍氏怎麼罵,他死活不樂意站起來。

  大房二房從方婆子頭破血流抬回來那日就冷了。

  同在一個村子住著,兩個月沒說過一句話。大房昂著頭,等著二房向往日那樣上趕著來求和。但等了這麼多日,二房那窩囊廢夫妻倆不僅沒來,還聽說去鎮子上做起了生意。

方伍氏叉著腰就在院子里指桑罵槐,眼角的余光還不停地瞥想牛車。

  方大柱被罵的面上過不去可又不敢甩頭就走,東張西望地往外頭瞥。正好兒,扭頭又看到穿了一身簇新的方家老兩口。

  當初要不是二房搗鬼,他現在還舒舒服服在私塾里睡大覺。好衣裳穿著,好吃的吃著,哪里會似這般被罵的抬不起頭,新仇舊恨涌上頭,正好幾個好事的小子嗑著瓜子跟在牛車后頭問三問四的:“聽說大根叔在鎮子上開了個好大的鋪子?生意老好了?”

  這話一瞬間就透過諸多廢話傳到方大柱的耳中,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牛車上的兩人。

  方老漢沒留心大房在吵什麼,只呵呵笑著跟村里人說話。

  “真是小攤子,我家家底就那麼點兒,想開大鋪子也得有本錢。那麼多本錢,哪里拿得出來?”

  這話說的實在,全村最窮的兩戶人家住村尾。方木匠家也就比寡婦好一點。但家里還養著一個吞金的病秧子,老兩口就是累死,也存不到那麼多本。

  村里小子頓時就嬉笑開來,對方老漢的托詞半點沒懷疑。

  方家二房的窮苦也算深入人心。

  打發走一群酸言酸語村里人,老兩口到了自家院子的門口。院子里空蕩蕩的,樹還是那副綠葉滿頭的樣子,倒是井口上壓得那塊木板被風吹得不知去向。

  井口旁邊的木桶好似被人拿走了,滿院子找了一圈沒找著,空蕩蕩的。他們去鎮子上的這半個月,家里就好像好久沒人住一樣,落了好厚的一層灰。

方木匠如今滿心都是食肆里的生意。家里臟成這樣也顧不上。留方婆子收拾,他從門角摸了一把柴刀就往后山去了。

  方婆子從屋子里拿了一個桶,找了根繩子將把手系上。丟下井口吊了半桶水上來。

  她一個人在屋里忙碌,就聽到院子外頭似乎傳來吵鬧的動靜。

  隔著一層厚墻,甚至隔得更遠,隱約能聽到有人尖聲叱罵和女子哭泣的聲音。方婆子擦柜子的手一滯,打開窗戶往動靜的聲源地看。

  等窗戶一開,清晰的吵鬧動靜就傳進來。不是旁人,正是后院一個人獨居的桂花嬸子。

  罵的人不清楚是誰,聽著是個女聲。嗓子尖的很,嘴也臭得很。罵人的話一字一句地從她嘴里冒出來,聽得人腦殼兒疼。哭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桂花嬸子。方婆子心口一慌,將手里的抹布扔到盆里。從屋后頭的小路偷偷摸摸地就過去,瞧瞧是怎麼一回事。

  方家的后院跟前院一樣,很大很空。除了一個后廚在,還有一圈小李子樹。

  這會兒方婆子人躲在李子樹下伸著脖子往桂花嬸子家里瞄。桂花嬸子住的那茅草屋就在不遠處,大約十丈的距離。如今門是大開的,一群人圍在她家門口。擠擠攘攘的還能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臉瞧不清,聽著聲兒就是桂花嬸子。

  她的跟前站著一個黑瘦的花頭發老婦人,正指著地上的桂花嬸子破口大罵。

  “你這個喪門星!克夫克子克六親的天煞孤星!要是當初曉得你這麼毒,老娘就該把你溺死在尿桶里!怎麼就讓你這麼個東西活下來了!啊!”

  那頭發花白的婦人一邊罵一邊唱,調子怪得跟唱大戲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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