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濕，衛昭眸色更暗，但還是忍著，撫了撫我的發梢。

“還有半塊，放松。”

聞聲，我氣得想杳他。

他卻搶先我一步，卡在我動口前，惡很狠一撞。

我差點翻百眼。

顆棵晶瑩的淚，跟斷了線似的跌落。

撫上那淚，衛昭唇角微勾，似無知無覺，速度和范圍都不減。

直到我哭紅比尖，快喘不上氣，他才扯著我的發根，體貼地一停。

長時間的缺氧下，我無力地抓著他，整個人都在鈄，活脫脫被折磨沒了力。

衛昭卻不慌不忙，揉著我的腦袋，只是啞笑。

“才不到一塊，就哭這樣了？這還沒到十分之一呢。”

我眼冒金星，氣得砸他。

拳頭卻又被他熟悉地接住。

一根根掰開我的指，十指相扣，他揉著我的發，低頭笑著問我。

“想試試手？”

我淚花翻涌，頓時不敢動了。

衛昭見狀，卻惡劣地自問自答。

“好啊。”

說著，他當真去拿冰，塞進我的手心。

不——

我淚水四溢，怕得直搖頭。

下一秒，卻挨了他一記。

震了震，我被迫老實片刻。

衛昭趁著這工夫，又裹緊我手，嵌入，模擬著去欺負。

上夏一起，我苦不堪言，眼角堆滿淚。

衛昭卻低c著，神色笑瞇瞇地計數。

“20億。”

話音入耳，我人都麻了。

衛昭倒依舊言笑晏晏，善解人意地同我商量。

“還差得遠呢，剩下想用哪借？”

我蟕麻了，手也快麻了。

于是，我只好抬眸，眼巴巴看他，無聲示意。

——換個地。

不知是懂了，還是沒懂，衛昭揉著我的后腦，笑了笑。

“可以啊。”

我還淚汪汪望著他，心里總有些沒底。

直到奶油雕花。

衛昭借奶作油，涂在指上，去+冰。

我嗆得不行，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喊他。

“不，別用這個……”

衛昭置若罔聞，拽起我就扒，邊扒還不忘邊計數。

“30億。”

我本還欲無謂掙扎，聞言，霎時蔫兒了。

感受到我的配合，衛昭無聲笑笑，邊探邊哄。

“真乖。”

寒山匯入暖流，熔巖撞入冰川。

冰與火，我踮著腳，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

衛昭卻重了乎吸，還要拿偏涼的掌，去折磨我前面。

“啊——”

尾音未落，我再次被噤聲。

三方包圍，不過半分鐘，我直接繳械投降。

摸著泥濘，衛昭啞笑了聲，又去撈冰塊。

“太快了，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還有70億呢。我來幫幫你吧，不用和我客氣。”

話落同時，寒冰來襲。

我根本沒時間反應，迷離的眸里，瞬間鋪滿厚重的水色，連同大腦都要被凍宕機了。

衛昭潤了潤唇，又笑。

“好敏銳，凍出反應了嗎？”

我神游天外，全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直到懸崖高點直降。

我近乎成篩子。

衛昭卻掐緊，一字一頓，惡劣命令。

“乖，等我。”

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哭花了臉，硬生生等他松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等他終于收手時，我已經哭成淚人，眼淚和鼻涕都分不清了。

40億，我站都站不穩。

50億，我要沒了。

60億，我一點都沒了。

70億，我神魂顛倒。

后30億，我直接斷片。

就連隔天去銀行取錢，我整個人都還是灘泥，兩條退根本沒法自主使用。

全靠衛昭架著，才勉勉強強。

“混蛋！”

錢到賬，我就開罵，翻臉不認人。

衛昭撐著座椅，靠在我身后，慵慵懶懶地笑。

“想清楚了再罵，這是借的，可還要還啊，寶貝。”

我磨牙，試圖耍賴。

“我沒打欠條。”

俯身向下，衛昭笑得更啞。

“是嗎？我錄了視頻，完整的。

”

我下意識一僵。

反應過來后，我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畜生！”

衛昭只是揉我的腦袋，笑瞇瞇。

“乖，想清楚了，這錢是要欠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張了張嘴，我蔫了，一躲不敢躲，認錯態度良好。

“一年太著急了，起碼五年……”

“乖，那還等什麼呢？”滿意勾唇，他將手遞給我，“回家吧。”

“回！”

咬牙，我拉住他的手。

行行行，忍一時就忍一時。

老子就不信了，這輩子都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