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可以發脾氣的途徑,咬緊牙齒磨我哥的手指。
“小鈺,寶寶……”我哥低下頭吃我胸口,他還是不會說我喜歡聽的話,但至少這種甜膩膩的稱呼讓我暫時滿意。
“你說你最喜歡我,只喜歡我。”我還是沉不住氣,嗚咽著命令他。
“最喜歡你,只喜歡你。”我哥似乎覺得我可愛,哼笑一聲親了我一口,“你這樣我還怎麼和你生氣?”
我感到不可置信,他居然還在生氣,明明我解釋得很清楚,也乖乖挨罰了,打爛的屁眼兢兢業業吃他那根東西,水都漫出來,他居然還說自己在生氣?
我確實需要承認,即使我再愛我哥,也無法完全理解一個病人的內心,我甚至無法看透他的喜怒哀樂,像是一層無形的屏障將我們硬生生隔離,就算最親近的血緣關系做不到完全穿透。
但沒關系,只要我能看懂自己的心就可以,我可以挖出來給我哥看,或者把自己變成一個容器,容納下他所有的壞脾氣和負面情緒。
“我也最喜歡哥。”我仰起頭蹭他下巴、脖子……一切我能接觸到的地方。
被打腫肏爛的屁眼變得麻木,身體承受不了過載的快感,我數不清高潮了第幾次,我哥終于射進來。
我還沒緩過來,我哥已經點上事后煙,他懶懶倚在床頭,手臂一撈把我卷進懷里,指尖輕輕撥弄著我額頭上汗濕的碎發。
我還沒緩過神,癡癡望著屋頂發呆,太他媽爽了,第一個發明這種事的人簡直是天才,除了我哥的雞巴太大,總是會撐得我疼。
煙霧沒過我頭頂,我預感到我哥可能要犯病了,這種病不聲不響的,像甩不開的厄運一樣死死纏在我哥身上,我終于意識我隨口刺激他的話真的被我哥記在心里。
又或許他一直都是這麼想的,我會談戀愛、會結婚,然后去外地上大學,離他遠遠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兩個,沒人知道這里有一對親兄弟在亂倫。
“哥,你討厭我嗎?”我拉拉他的手。
我哥低頭看我,隨意摸了摸我的背,敷衍道:“沒有。”
他肯定覺得我又在發神經,我瞪他,“我是說以前,我們沒談戀愛的時候,你討厭我嗎?”
我哥不接話了,掰開兩瓣遍布掌痕的腫屁股,手指在菊褶上來回撫摸,繞著一圈腫肉不停打轉。
我靠在他懷里悶悶喘著,給他時間慢慢思考。
過了半晌,我哥還是說沒有。
我哼哼兩聲,好吧,我也不是真心問他,他要是敢說討厭,我就要把這個家鬧得不得安寧。
人果然是貪心不足的生物,我哥當悶葫蘆的時候我想他說喜歡我,可等他真的說了,我又覺得不夠正式不夠真心,想要他更多的愛,可世上哪有那麼多好事,我終于放棄逼迫一個病人。
高中生的暑假很漫長,成年人卻不能停止工作,我哥這兩天忙得沒空理我,其中也有他情緒不太好的緣故,客戶才不會管你骨折還是流血,只要留著一口氣在,生意還是要做的。
我清楚地感受到我哥的變化,他比正常時候顯得更沉默,像是進入省電模式的舊電腦,cpu運轉時總會因為能源不足而卡頓。
我不敢在這種時候打擾他,我們不是能彼此分憂的靈魂伴侶,我只是個甩不掉的累贅而已,我不能再添亂。
即使我控制不了感到失落。
我盡量控制著將存在感降到最低,就連晚上上床睡覺都小心翼翼不發出太大噪音,生怕哪個舉動撥到我哥腦子里那根敏感的弦,讓他撐不住崩潰。
可懸在頭上的刀總是要落下來。
這天我剛洗完澡,隨意擦了擦頭發,我已經好幾天沒用吹風機了,噪音太大,我怕我哥耳朵不舒服。
發梢上滴著水爬上床,我把自己裹進被子里,小聲問我哥今晚要不要做。
他望著我,突兀道:“你害怕什麼?”
我機械般搖頭,我哥俯身過來,指腹擦著我的睫毛,“小鈺告訴哥,為什麼害怕?”
我訥訥張嘴,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怕我發瘋?”我哥輕輕笑道:“還是怕我打你?”
“后悔嗎?后悔……愛我嗎?”
奇怪的卡頓激起我的好勝心,我實話實說,“不怕,也不后悔,我只是怕你不開心不高興,我是沒用的弟弟,幫不上哥的忙。”
我哥顫了顫,“誰教你的甜言蜜語?”
“是我的真心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好了一點,大著膽子牽他的手,把自己擠進我哥懷里讓他抱我,“我愛你我愛你,我就是愛你。”
我哥審視著我,不輕不重的耳光落在我臉上,我被扇得仰起頭,可憐巴巴望他。
我哥被我看得不耐煩,又扇了我一下耳光,這下重得多,像是在懲罰我亂說話,臉都被打歪到一邊,五指分明的巴掌印緩慢浮現。
他越打我我越不服氣,緊緊摟著他的腰,“喜歡你好不容易,表白還要挨打。”
我哥不置可否地嗯哼一聲,變本加厲把我另一邊臉也扇腫,手臂卻越收越緊,很用力地抱著我,仿佛要把我骨頭壓碎,整個嵌進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