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快一輩子沒做愛了，我想我哥想得受不了，他親我一下我渾身都軟了，一個勁兒往他懷里拱。

　　我哥抱著我用自己的后背抵上門，他手托著我的屁股不老實，又捏又揉，中間那口洞都被他扯到。

　　我哥倒看不出著急的樣子，他問我高考完的暑假想干什麼，我老實搖頭說不知道，我也的確不知道，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我說，“哥，我喜歡你。”

　　我哥笑著點我鼻子，“小孩兒懂什麼喜歡。”

　　我不服氣，“那我愛你。”

　　“嗯，哥也愛你。”我哥點了支煙銜著，語氣里完全不是曖昧的味道，他明顯就是說哥哥愛弟弟的那種愛。

　　可我不是，我把他當老婆，好吧……老公也行，我不許他這樣玩弄我這種純情少男的感情。

　　我想和他好好聊聊，“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還太小了，不懂事？”

　　我哥沒說話，垂眼看我，眼神里明晃晃寫著四個字——你也知道。

　　“你往死里操我的時候也沒見你覺得小啊。”我小聲咕噥。

　　下一秒耳朵尖就被一只手提溜著拎起來。

　　“疼，哥我錯了……我不說了。”

　　我哥沒說什麼，他手機一直在響，干脆就這樣抱著我拿出來回消息，我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靜靜待著，不打擾他工作。

　　大哥是很緊繃的一個人，他能走到今天大概也得益于這樣的緊繃，爸媽還在的時候他不喜歡回家，一方面是厭煩爭吵，另一方面是家里沒有合適的書桌留給他。

　　我倒是有個很大的書桌，書柜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游戲卡帶，我哥很少會去我房間，即使我假期里基本不用桌子，可他寧愿蹲在飄窗前面也不來我這兒。

　　其實我知道為什麼，我哥不愿意看我過得好，他覺得爸媽偏心讓他難受，他初中那會兒上網吧打游戲是天大的過錯，人家都討論買點卡，只有我哥連鍵盤都沒摸過。

　　他很多時候不明白為什麼弟弟可以，他不可以做的事情，但弟弟可以。

　　老媽語氣炫耀地告訴大哥，整個學校都沒有比我長得更水靈的小男孩兒了，老師們都喜歡我，時不時就能從書包里翻出小姑娘給遞的情書。

　　我哥也收到過，但老媽跑去學校把人家女孩兒揪出來半點臉面都不留地數落了一頓。

　　我哥為此很長一段時間在學校的人緣都不好。

　　老媽說現在的小孩兒真是不得了，才幾歲就知道愛不愛的，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腦子里不想著學習，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但到了我這兒又是另一幅光景，她偷偷問過我哥，說覺得小鈺在學校里肯定偷偷談戀愛了。

　　我哥說那還得了。

　　老媽又不說什麼了，她從沒跟我提過這件事。

　　我想了一下，要是我哥有兩個弟弟，他天天給那個弟弟噓寒問暖，還買運河岸上的院子，但只給我一個月兩千塊錢生活費，那我肯定氣得咬死他們兩個。

　　我討厭死另一個弟弟了。

　　好在我哥就我一個，我松了口氣。

　　可我也沒什麼資格委屈，大家不都是兩千塊錢嗎？我哥也沒有虧待過我。

　　就像老媽也不曾虧待大哥一樣。

　　我親親我哥的下巴，又吻住他的唇，青澀干渴地伸出舌頭撬開唇縫，一點一點往前探，愛上親哥應該是上天給我的懲罰，讓我也嘗嘗委屈受苦的滋味。

　　總沒有人好命到一輩子順遂的。

　　“哥你親我。”我眼淚都委屈下來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我哥也不知道，但他吻掉我眼角的淚，輕輕拍著我的后背哄我。

　　如果我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除了周鈺以外的人，我一定一邊疼我哥，一邊義憤填庸地告訴他，你媽媽不愛你，我來愛你。

　　但他的媽媽很愛我。

　　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哥……哥……”我從他身上滑下去跪到地上，被一只手捏著下巴抬起頭。

　　我哥指間落下的煙灰飄到我睫毛上，我緊張地閉起眼，他伸手慢慢撣掉，似乎在想著要怎麼安慰我。

　　“考不好也沒關系，哥養你。”

　　才不是因為考試，我瞪他一眼。

　　我哥很無辜，警告我再用這種眼神看他，他一定扇我耳光。

　　第一下輕飄飄地落下來，不疼，但很羞辱，我渾身直發抖，脖子紅了大片。

　　他告訴我追人的時候不許哭，不然就要挨打。

　　這是哪門子道理，他簡直是最大的暴君。

　　我哥粗魯地拉我起來坐到他身旁的沙發上，我像個軟骨動物，歪著頭往他身上靠，我哥時不時就要抵著我的腦袋推一推，不讓我變成粘人精。

　　我看著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在心里偷偷嘁了一聲，這種虛偽的成年人，在我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哥，你帶我去買新電腦和新手機。”

　　“不是給你錢了？或者你挑好給我發賬單。”我哥手里忙著臨時來的工作消息，隨口應著。

　　我義正嚴詞地拒絕他，“我怎麼能白要你的東西，我已經是大人了。”

　　我哥實在不想理我時不時發神經，捏著我后頸上的軟肉警告似地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