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不漲?”我哥懶著聲調問我,手放在我肚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揉。
我咬著嘴唇猶豫,“有點。”
我當然希望拿掉這個該死的貞操鎖,我覺得這個東西應該給我哥上班的時候戴,鑰匙放在我手里收起來,這樣他就不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招蜂引蝶,也不會被發騷的小鴨子勾去上床。
我哥沒說什麼,他困了,哼哼唧唧兩聲閉上眼,把頭埋在我脖子里,呼出的熱氣很燙,弄得我有點癢。
今晚他做了太多過分的事情,而且還一句都沒有哄我,我不甘心他就這樣睡著,我張嘴咬住他的嘴,再伸手捏住我哥的鼻子,讓他喘不過氣。
我哥被我鬧得很無奈,啞聲問我想干嘛。
我說你給我道歉。
“哪有哥哥給弟弟道歉的,我們家沒這規矩。”他掀起被子蓋在我頭上,企圖敷衍過去。
他語氣一軟下來我膽子就大,理所當然道:“那今天我當哥哥。”
“屁大點的崽子還想騎在你哥頭上了。”他笑著罵我,手里擰著我的耳朵轉圈,還往我屁股上也拍了一下。
我哥的大男子主義真沒救了,不懂情趣的木頭。
我嘶嘶哈哈要他松手,“疼、疼……”
他松開勁,抿著我的耳垂用指腹輕輕搓了搓,突然問我想考哪個大學。
說實話我沒想過,我只關心一個問題,“上了大學哥還疼我嗎?”
因為上了大學就不是小孩兒了,對于成年人的界定好像就是從高考開始劃分的,我有點恐懼,仿佛突然就失去了依偎在我哥懷里撒嬌的資格。
我哥有些訝異,“上了大學你就不是哥的弟弟啦?”
我說當然是,但是又不一樣。
老哥沒工夫聽我這些小孩子無病呻吟的矯情話,按著我的腦袋撲進枕頭里,又不許我說話了,“再不睡覺就回自己屋里。”
“……”我氣得咬牙切齒。
明明是他問我問題,現在卻怪我話太多。
周四周五學校一模考試,我特別刻苦特別認真,生怕成績不好被我哥勒令去住校,而且要考上離家近的學校真的很難。
老哥這房子買的太刁鉆了,周圍三所985一所211,要是分數稍微低點,我就只能每天坐四個小時地鐵往返,那樣到家都累趴了,肯定沒工夫勾引我哥做愛了。
從我為數不多的戀愛經驗來看(小學時候和同桌女生親過嘴),愛都是做出來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齷齪動物,我哥上我上得爽了,肯定就離不開我。
模考完是周末,我到我哥公司接他下班的時候他不在,他秘書告訴我周總去樓下那家做機油銷售的公司打牌了。
我提著書包又按電梯下去,到那卻看見周敘旁邊坐著一個大波浪長腿美女,兩人交頭接耳不知道說點什麼,我哥一邊出牌一邊歪著頭和人家講話。
我腦子嗡地一聲,明明白白在這個女人身上看見閃著金光的嫂子兩個字。
這時候我哥也看到我,輕輕挑了下眉梢,伸手招呼我過去,這兒人太多,我不好和他發脾氣,臭著臉過去坐在他旁邊,和大波浪美女一左一右把我哥夾在中間。
我和他咬耳朵,咬牙切齒地小聲問,“我辛辛苦苦考了一天試,你來公司就是泡妞來了?”
“回家和你說。”我哥邊側頭和我說話,邊往桌上扔了一沓順子。
我突然捂著肚子蹲到地上,很可憐很虛弱地抬頭看他,“哥,我肚子疼,感覺要死了。”
大波浪美女最先關心我,“這是小鈺吧?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深吸一口氣,“要,哥你帶我去醫院看看。”
我這點把戲也就只能騙騙外人,我剛蹲到地上臉色不對的時候,我哥就已經在桌子底下拿腳踢我屁股了,我掀起一邊眼皮看他,嘴里咿咿啊啊叫得更痛。
“周總,快帶小鈺去醫院看看吧,這局我替你。”大波浪美女看起來很關心我。
我哥終于站起來,似乎被我拙劣的演技逗得想笑,他輕咳兩聲,彎腰把我撈起來帶著往外走,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和一桌子牌友道歉。
狗東西周敘,我讓他給我道歉他死活崩不出半個屁,在外面倒是張得開嘴了,說道歉就道歉。
走進電梯里我立馬直起腰,氣勢洶洶質問我哥,“那女的誰?”
我哥抱著手臂倚在電梯上,兩條長腿微微放松,“肚子好了?”
我跳到他身上鎖他喉,“我問你話呢。”
我哥輕嘖一聲,伸手抵著我額頭往后推,說我對他說話的態度不好,反省一下重新組織措辭再提問。
出了電梯門我往他背上用力一跳,我哥順勢接住我,手掌握著膝蓋彎往上掂了掂將我背穩,嘴上還訓我沒大沒小。
我背著書包,我哥背著我,在翹屁股秘書詭異的注視下走進他辦公室里。
我絲毫不顧我哥的阻攔,把百葉窗拉起來又關好門,將他壓在沙發上審問,“你們什麼關系?”
他伸手捏住我的后頸揉了揉,轉移話題問我今天考試考得怎麼樣。
我說還行。
我哥嘆了口氣,說還行就是不怎麼樣的意思,他突然焦慮起來,打開掌銀看自己的銀行卡余額,絮叨著,“實在不行復讀一年,哥再努努力,給你捐個圖書館進去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