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你沒事兒吧?”
俞風城幽怨地瞪著他。
白新羽都快被這反常的俞風城弄瘋了,不過是脫了一身軍裝,俞風城怎麼突然這麼難纏了呢,不對,俞風城從前就很難纏,但是以前他們在部隊,鮮少有獨處時間,所以再難纏也還算有所收斂,現在他們關在一個房間里,俞煞星的蠻不講理好像要爆發了,他只得無奈道:“你別亂動了行不行。”
俞風城揪著他的衣領,“哄我。”
白新羽哭笑不得,“你讓我怎麼哄你?”
“去把嘴洗干凈。”
“我洗,我洗行了吧。”白新羽跑到浴室,使勁搓嘴唇,把那唇瓣搓得都紅了。他回來之后,一攤手,“滿意了嗎?你把我哥房間的門卡給我,我去他那兒對付一晚吧。”
俞風城道:“沒哄完呢。”
白新羽簡直想殺人,“你還想怎麼樣?”
“過來。”俞風城朝他伸出手。
白新羽走了過去,俞風城攬住他的腰,“親我一下,讓我檢查檢查。”
白新羽低頭看著無賴一般的俞風城,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調頭就走,可是別說俞風城會不會讓他出這個門了,就算讓,他真的走得出去嗎。雖然不太想承認,可是這幾天,他好像真的有點兒想俞風城了,這種“想”,應該跟思念沒什麼關系,純粹是一個人在過去的八個多月里幾乎天天見面,充斥著自己的生活,突然好幾天見不著,不習慣罷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俞風城已經成了他軍營生活,或者說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呢?他看著俞風城深邃的眼眸,著了魔似的低下了頭,貼上了那柔軟的唇。
俞風城張開嘴,含住他的下唇瓣,軟軟地吸允著,舌尖頂進他的牙床,掃過他光滑的牙齒,最后勾纏著他的舌頭,盡情舔弄、允吻著。
白新羽不自覺地捧住了俞風城的臉,輾轉揉弄著他的唇,他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唾液,屬于對方的熟悉的味道讓人大腦有些發暈。俞風城放在白新羽腰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他用力一帶,白新羽只覺眼前一花,就被他壓倒在了床上。白新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火熱的嘴唇又貼了上來,堵住了他所有的語言。
俞風城的手毫不遲疑地隔著牛仔褲抓住了白新羽的寶貝,由于牛仔布料非常厚,握住那東西,他就拿手掌在上面來回搓弄,即使是這樣,白新羽也立刻有了反應。
“俞風城,咱們別……”
“別什麼,現在說這個太晚了吧。”俞風城輕輕咬了他嘴唇一口,熟練地拽下了他褲子的拉鏈,大手探了進去,終于摸到了那熱乎乎的寶貝,“最后一次碰你這里,應該是一個多月前了吧?這段時間你有自己摸摸嗎?”
白新羽抽了口氣,“沒、沒有。”
“騙人的吧?你有沒有像以前在新兵連那樣,半夜躲在被子里打飛機?嗯?”
“沒有……”
“為什麼沒有啊?”俞風城一邊輕輕咬著他的喉結,一邊撫弄著他的欲望。
“忙,我他媽忙得要死。”
俞風城輕哼一聲,“忙?十分鐘打個飛機的時間都沒有?”
“你才十分鐘,你全家都十分鐘……啊……”白新羽低叫了一聲,他被俞風城惡意地抓了一下,刺激得眼角都滲出了水來。
“我十分鐘?”俞風城低笑兩聲,“我每次都為了配合你才提前射出來的,你想不想試試我真正有多久?”
“不想。”白新羽滿臉通紅,身體不自覺地扭動起來,俞風城對如何撩撥他太清楚了,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丟盔棄甲。
“說實話,你到底為什麼沒自慰呢?是因為自己摸著不爽嗎?”俞風城曖昧地耳語,“還是我摸的比較舒服吧?”
白新羽咬牙道:“廢話,當然是別人摸舒服。”
“‘別人’是專指我吧?”
“那可不一定……啊啊……你你你!王八蛋,你他媽再敢用力……”白新羽夾緊了腿,欲望的洪流朝著下身涌去,他本來因為打了一場架,酒醒得差不多了,現在卻覺得腦子更加不清醒了。
俞風城熟練地剝了他的衣服,雨點般的吻落在他前胸,白新羽的寶貝在他手心里站了起來,任他隨意操控著。
倆人自從鎮上那一夜后,就再沒這麼親熱過,在部隊里是幾乎找不到獨處時間的,就算躲到那個角落、樹林子里親親摸摸,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被人發現,同時還要忍受嚴寒,通常都草草結束,簡直比偷情還艱難,哪兒會有這麼暖和又舒適的環境讓倆人盡情地墮落,白新羽不自覺地有點兒飄飄然,總感覺在部隊里沒能好好享受的事兒在這兒被補償了。
白新羽本著來而不往非禮也的心態,也撫摸著俞風城的腰身,手不斷下移,最后探進了他褲子里,揉弄著他的大寶貝,倆人又熱情如火地互相溜起了鳥,只是這回白新羽有所顧忌,不斷擔心地問:“你胳膊沒事兒吧?”
問了兩次后,俞風城煩了,“閉嘴,別掃興。”
白新羽輕哼了一聲,報復性地咬了一口俞風城的下巴,俞風城把嘴唇湊了過來,倆人又是親得不可開交。
一來二去,他們身上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白新羽喝了酒、又打了架,本來精神就處于亢奮狀態,此時這曖昧熱烈的氣氛更是火上添柴,俞風城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臉頰、脖子、胸口,撫弄著他的欲望,這架勢分明是前戲的內容,白新羽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失控,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刻停下,可是他有些舍不得這種盡情釋放的感覺,當他們在食堂臭烘烘的后門、陰冷的小樹林和人跡罕至的訓練場角落里“偷情”的時候,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個能擋風的屋子,最好再有張床,如今一切都有了,白新羽實在舍不得打破這一刻的奢華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