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一手扛著他,一手從他的兜里找房卡。
艱難地進了門。
一進門,就險些泄力。
我將陸子風丟在床上,盯著醉得神志不清的他,有些錯愕。
到底為什麼會是我把他送回來啊?
我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轉身離開。
卻沒想到,陸子風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迷迷糊糊地用滾燙的臉頰貼著我的手臂蹭了上來。
他委屈地小聲道:「江忍冬,別走,我難受。」
一瞬間,獨屬于男 Alpha 的信息素彌散在整個房間里。
我呼吸著陸子風散發出的淡淡金銀花的草藥味道。
有些無奈:「我是個 Beta,信息素對我沒用。」
我掙了掙:「我要回去,別鬧了,陸子風。」
陸子風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意識里,只顧著低頭胡亂蹭著我的脖頸,小聲嗚咽:「江忍冬,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他昏昏沉沉地,用牙齒摩挲著我的后頸。
似乎想尋找一個可供他標記的腺體。
我頭皮發麻,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勁。
這個氛圍太曖昧了。
陸子風是個 Alpha,即使是發情,也應該去找 Omega 才對。
他咬我的后頸做什麼?
我一把推開陸子風:「別胡鬧,我要走了。」
卻沒想到,陸子風不依不饒地粘了上來,甚至將我翻身摁在床上,迷迷糊糊舔舐我的脖頸。
屬于男 Alpah 強硬的力道,讓我根本掙扎不了。
當事情的發展朝著越來越不可控的地方狂奔時,我只能仰著脖子,咬牙切齒地踹陸子風的小腿:「放開我!我是個男 Beta,你要發情找 Omega 去。」
但陸子風充耳不聞,他只記得甜膩膩地湊上來親吻我的嘴唇。
然后撕開了我的衣服。
或許是今夜的氣氛寧和,得知陸子風與何靜春并非戀愛關系的事實讓人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
我單手抵著陸子風的肩膀,另一只手抓著陸子風頭發迫使他抬起臉。
陸子風紅著臉小聲嗚咽的模樣實在可憐:「忍冬,求你了,給我。」
我凝視他片刻,嘆了一口氣。
我和陸子風的曾經,有過太多泥濘與不堪,之前決裂時鬧得那樣劍拔弩張,咬牙切齒地發誓說絕不要再相見。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會忍不住對這種模樣的陸子風心軟。
我可真是……沒骨氣的賤東西。
我松開了對陸子風的束縛。
探身吻了吻他的鼻尖。
唇舌交纏間,我幾乎能感受到陸子風灼熱滾燙的呼吸落在我的肩頸,獨屬 Alpha 的氣息驟然充斥滿整個房間。
他的氣息連帶著他的軀體將我密不透風地裹挾。
最后放縱一次。
我對自己說。
明天就離開。
7
陸子風似乎是屬狗的。
一夜狼藉后。
我幾乎快全身散架。
幸虧 Beta 不能被 Alpha 標記。
不然,Omega 被標記后對 Alpha 的天然臣服必然讓我今天沒辦法從床上離開。
我收拾好自己,將衣服整理一番。
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因為飲酒而沉睡的陸子風。
作為全球的頂流愛豆,他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
他的眼睫纖長而濃密,宛如鴉羽。
那張神清骨秀的面容,即使在睡夢中,也顯得俊美無比。
鬼使神差地,我對著陸子風拍了一張相片。
拍完之后,又覺得自己簡直是犯傻。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起飛已經不剩幾個小時。
我摁滅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充滿著曖昧氣息的房間。
坐在飛機上,我頭抵舷窗,給陸子風發完最后一條短信。
「陸子風,我們之間的聯系,到此為止吧。」
發完之后,利落地拉黑刪除。
8
倫敦藝術大學是我早在拍攝《慶長生》之前就進行的申請。
接到倫藝錄取 Offer 后,我就做好了打算,要在《慶長生》拍攝結束后就前往倫敦預備開學。
為做留念,我在《慶長生》開拍之前精心籌備許久。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部劇中遇見陸子風。
我承認,是為了逃避。
所以特意將機票的日期定在了《慶長生》殺青的第二天。
但。
站在希思羅機場明晃晃的大廳內,我深吸了一口氣。
冷氣在胸腔中肆虐。
我冷靜了片刻,旋即面無表情地想。
去 TM 的陸子風,去 TM 的娛樂圈。
老子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9
最開始入學的那段時間,人生地不熟,加上語言的晦澀。
確實導致我有些局促。
但隨著與同學的熟悉,加上我極其的無害的 Beta 身份。
也逐漸熟悉了這個新的生活方式。
正當我開始享受起自己難得的求學生涯時。
但卻沒想到。
課上猝不及防的一次暈倒,卻讓我被送進了醫院。
再次醒來,守在我病床前的是吳悠。
她是我在學校中新結識的好友。
吳悠面色復雜地盯了我半晌,看得我有些納悶。
「忍冬……你已經懷孕快三個月了,還熬夜寫論文,你自己一點沒有察覺到嗎?」
我愣住了。
我,一個男人,Beta。
懷孕?
男 Beta 懷孕的概率極低,幾乎是千分之一的幾率。
況且,我入學以來,從未跟哪個 Alpha 有過親密的接觸……
我怔了片刻,驀地想起殺青時與陸子風在酒店的荒唐一夜。
我茫然垂眸盯著自己的肚子,有些難以置信。
這里居然孕育著一個……與陸子風有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