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裕棲聞言,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不是跟人家約定了嗎?竟然說變就變,你這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如果以后你遇到了更合適的向導,你也會忘了我。”
“是約定,不過,是他先毀約的,所以,我沒有繼續遵守的義務。至于你后面說的問題,根本不可能存在,只要你愿意,我們隨時可以永久結合,這樣,除非一方身死,否則,我們只有彼此。”路逾矠望著言裕棲正色道。
“你說,是他先毀約的?”言裕棲眉頭緊蹙。
他的耳邊,只聽到了「是他先毀約幾個字,以至于后面路逾矠說的話,他都沒怎麼在意。
“是。”路逾矠肯定的回答。
言裕棲:“你現在,是在倒打一耙嗎?”
雖然他是從霍琴萱那里聽到了路逾矠有去過公園,可是,他也去了啊。
明明他去過了,甚至于因為去見他,還被他爸關起來了。
他憑什麼說是他先毀約的?
路逾矠:“我沒有,你不相信我嗎?”
言裕棲:“我也想相信你,可是,真相讓我沒法相信你。”
路逾矠:“什麼真相,除非你就是那個人,否則,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相。”
言裕棲:“如果我告訴你,我確實是那個人呢。”
路逾矠聞言,眸光怔了怔,不確定的確認:“你是那個人?”
言裕棲:“沒錯。”
路逾矠聞言,仔細的看著言裕棲,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在確定言裕棲確實沒有開玩笑后,路逾矠斂了斂眸光,而后正色道:“我覺得,那件事,可能有什麼誤會。”
言裕棲:“現在改口了嗎?你剛剛不是還一口咬定,是我先毀約的嗎?”
“因為你認定自己沒有毀約,我也確認自己沒有毀約,所以,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路逾矠望著言裕棲滿眼真摯認真的道。
言裕棲:“那你現在,還說不說是我毀約了?”
路逾矠:“不說了。”
言裕棲聞言,輕聲「哼!了一聲,而后移開視線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也不想因為這個跟你吵架,可是我就是氣不過,明明我去了,就算你沒見到我,你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我毀約了。”
路逾矠:“我沒見到你,自然以為你沒來。”
言裕棲聞言,撇了撇嘴角,沒有應聲。
路逾矠見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放緩了語調道:“好了,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隨便下定論的。”
“知道就好。”言裕棲隨口應了聲,沒有看路逾矠。
不過,雖然他表現了一副還沒消氣的樣子,其實內心已經不在意了。
路逾矠:“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難不成,你那天特意去了,卻躲在角落沒見我?”
“想什麼呢,我沒這麼無聊,我是剛剛聽你媽媽說的。”說話間,言裕棲瞪了路逾矠一眼,“事實上,我那天去了,也一直等到夜半12點,卻根本沒有看到你的人影。”
路逾矠:“這就奇怪了,除非我們兩個去的根本不是一個地方,否則,怎麼可能遇不上。”
言裕棲:“這麼說,確實有可能,看來,一定是你走錯了路。”
路逾矠:“那就當是我走錯了路。”
言裕棲:“?”
雖然路逾矠承認了錯誤,可是,他聽著他這話,怎麼越聽越難受呢。
言裕棲:“你怎麼回事,事情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錯,你干嘛要認?”
路逾矠看著他那別扭的樣子,眸中劃過一抹笑意:“你剛剛不是認定是我走錯了嗎?”
言裕棲:“我只是覺得我沒走錯,可是,你也要為自己辯解一下啊,你剛剛那樣說,會讓我覺得,我自己在無理取鬧。
”
他又不是不講理。
言裕棲:“算了,說再多也沒用,我有一個辦法,能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走錯了。”
路逾矠:“什麼辦法?”
言裕棲:“故地重游。”
……
一個小時后——
言裕棲看著眼前林立的高樓,眉頭蹙了起來:“這里,怎麼成這樣了?我記得很清楚,這個地方以前是處公園。”
“這里以前確實是公園,不過,幾年前就已經改成大廈了。”路逾矠道。
言裕棲聞言,嘆了口氣:“看來,沒辦法故地重游了。”
眼見著言裕棲的情緒突然DOWN了下來,路逾矠一邊抬手想要撫平言裕棲蹙著眉頭,一邊道:“先別急著嘆氣,我帶你去個地方。”
“你該不會是想帶我去你之前等著那處公園吧?”言裕棲抬眸問,下一刻,他情緒不高的扯下了路逾矠的手:“算了,還是別去了,就算真有,我估計那邊也變成大廈了。”
“先去了再說。”路逾矠道。
最終,言裕棲拗不過路逾矠,還是坐著車,跟著他來了。
言裕棲站在公園內,看著與旁邊聳立的高樓格格不入的有些陳舊,卻打理的很是干凈的公園,眼睛不由得的睜大,而后不可思議的道:“這里,竟然這麼多年都沒變。”
玩具,滑梯,秋千全都是老式的,年代久遠。
看著眼前與記憶中類似的公園,他突然覺得,糾結于到底是誰走錯,已經沒有意義了。
事情的重點是,他們當初都沒有食言。
想到這里,言裕棲的嘴角微微揚了揚。
只是,四周都變了,為什麼這里卻能夠保留。
而且,明明是個公園,里面怎麼一個小孩兒都沒有?
思及此,言裕棲直接將疑問說出了口:“為什麼,只有這里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