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原本白皙的臉瞬間像是觸動了某種機關一樣,全方位紅了。
眼瞅著愛德霍爾整張臉開始泛紅,言裕棲這才移開了視線。
果然是他的錯覺嗎?
畢竟,路逾矠可不會臉紅。
印象中,他也一次都沒有看到過他臉紅的樣子。
愛德霍爾的面色轉變,自然也沒逃過原本就在看著他的晏萱和愛德蘭爾。
他們兩個的表情瞬間從乖巧轉變為驚訝而后是傻愣。
末了,愛德蘭爾難以置信的看著愛德霍爾道:“哥,你。”
不等愛德蘭爾將后面的話說出口,愛德霍爾直接假意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緊接著,他伸出手,拽住還在愣神中的愛德蘭爾,直接背對著言裕棲說了一句:“我突然想起來,我們兩個還有要事沒做,就先走了,晏萱有我們的聯系方式,您有事再喚我們。”
“好。”言裕棲并未察覺出異常,他只當愛德霍爾之所以臉紅是因為冷臉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有些尷尬。
而被愛德霍爾拉住往外拽的愛德蘭爾則是一邊被拉著走,一邊抱怨道:“什麼要事啊,不能等會兒再做嗎?我還沒跟他比試呢?”
眼見著愛德霍爾根本不為所動,他又轉頭對著言裕棲道:“我絕對不會當比我弱的人的手下,你要是沒贏我,就別想指揮我替你辦事。”
直到一聲大門關閉聲,愛德蘭爾的聲音,才從辦公室內消失了。
眼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室內,言裕棲不由得心道:明明長得一模一樣,怎麼性格差這麼多?
隨著兩人的離開,一時之間,辦公室內有了片刻的沉寂。
好半響,晏萱才從訝異中回過神來,她望著緊閉的大門,蹙了蹙眉,似是想到了什麼。
緊接著,她搖了搖頭,重新面向言裕棲,將手中拿著的紙攤平后,遞到了言裕棲的眼前:“嫂子,這是我罰抄的,你檢查吧。”
言裕棲看著她送到他眼前的厚厚的一疊紙,抬手接了過來。
雖然他那個時候讓她罰抄只是想要拒絕她跟班的提議,隨口一說的話,不過,她都這麼認真的寫了,他還是要好好看一下的。
言裕棲從前到后,一張沒落的仔細翻過。
紙上的字跡看得出是認真寫的。
末了,言裕棲道:“寫的挺好的。”
晏萱本是一臉緊張的盯著他看,一聽到他這麼說,頓時松了口氣,而后笑逐顏開:“那可不,我可是一筆一劃認真寫的,不瞞你說,我寫論文都沒這麼認真過。”
“那這上面的話,你記住了嗎?”言裕棲聞言,神色平靜,語調緩和道。
“當然。”晏萱拍了拍胸脯,“你看,剛剛那個愛德蘭爾那麼跟我對著干,我都沒罵他。”
言裕棲聞言,勾了勾嘴角,沒有出聲。
與此同時,緊閉的大門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去開門。”晏萱一邊道,一邊快步前去開門。
大門打開,就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女生推著擺滿了各種顏色的花束和禮物的推車。
女生一見門開了,直接側過腦袋,往門內看去,在看到正往大門處看的言裕棲后,當即熱絡的笑道:“言上校,這是剛剛從門衛處拿到的給您的禮物。”
“哇,好多東西啊,不過,這些是可以送進來的嗎?”晏萱看著這堆禮物道。
“您放心,已經用儀器檢測過了,并未發現可疑物品。
”女生道,隨后對著言裕棲繼續道:“言上校,這些花和禮物,要給您送進來嗎?”
“有說是誰送的嗎?”言裕棲問。
“我這里有登記單,我給您念念。”女生說著,就拿起花束正中擺放的名冊,照著上面念了出來:“有:傅先生、沈先生、許先生、齊先生&邵先生、周先生、冬女士、我愛言言,雙魚賽高,言言入職快樂……”
……
中午12點——
午休時間,許辰逸單手托著下巴,坐在休息室里,刷著言裕棲新聞報導的同時,將手機型智腦顯示屏幕上言裕棲的照片放大再放大。
他花都給他送過去那麼久了,怎麼連個回復都沒有?
就在許辰逸垂眸心念間,隨著一聲開門聲,急匆匆的腳步聲出現在了休息室內。
嚴姐氣勢洶洶的將手中的花束扔在了許辰逸的面前:“你這是在干什麼?”
許辰逸看著眼前的藍色妖姬,竟然跟自己早上特意給言裕棲挑選的花一樣,頓時抬眸對著嚴姐道:“你什麼時候品味這麼高了?竟然跟我挑了一樣的花。”
嚴姐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好看清楚,這就是你早上給人送過去的,不過人家對你并沒有意思,所以又給你退回來了。”
許辰逸:“……”
許辰逸:“不可能,我才不信,絕對是他們沒送到。”
說話間,他想聽下嚴姐的心聲,來判斷真假。
然而,他剛試著聽了下,就聽到嚴姐內心一通對他的擔心。
不想再繼續聽她對他未來的憂心,許辰逸只能屏蔽了自己的讀心術。
說來,也正是因為他聽得到嚴姐內心的真實想法,知道她雖然嘴上嚴厲,心里其實特別關心他,所以,一直以來,就算她動不動就吼他,他也不會在意。
嚴姐:“信還是不信,你自己看看這個卡片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