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只想找個借口,趕快離開這里。
然后,好好靜一靜。
“你怎麼想?”路逾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言裕棲道。
“我覺得可以。”言裕棲平復了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跳,狀似平靜地道。
他本來就是那麼打算的。
“那就送他去醫院吧。”路逾矠聞言,這才對著晏萱道。
“不過,她一個女孩子,怕是很難搬動他,要不要。”言裕棲話還沒說完,晏萱便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沒事,別看我這樣,我力氣可大了,謝謝言向導的關心。”晏萱道。
說完這話,她快速繞開他們,朝著朱山所在的方向走去。
“怎麼能讓女生做這種粗活呢。”一旁站著看戲的沈澤悅笑著道,說罷,只見他揮了揮手,下一刻,幾個男服務生便快步上前,替晏萱扶住了朱山。
晏萱見此,對著沈澤悅道了聲“謝謝。”又跟路逾矠說了聲,“我先走了路哥哥,你玩兒的開心。”便離開了。
眼見著晏萱帶著幾個服務生攙扶著朱山離開,沈澤悅當即轉過身,對著仍舊處于震驚狀態中的眾人道:“剛剛就是個小插曲,諸位戲也看完了,還是各自散了,盡情享受宴會吧。”
沈澤悅一聲話落,眾人雖然還想留下來聽些熱鬧,不過,最終,他們也沒能說什麼,就這麼四散了開來,開始重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畢竟,除卻沈澤悅本身的伯爵身份不說,他的背后站著的可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威斯特公爵。
那,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不稍片刻,隨著圍觀人群四散,周圍漸漸恢復正常。
沈澤悅望向路逾矠,語帶調侃的道:“路少將還真是殘忍啊,今天過去,怕是有不少少男少女哭濕枕頭,夜不能寐了。
”
路逾矠并未搭理沈澤悅,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言裕棲身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威斯特公爵?”
他剛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這種事,
要不是他不放心,回看了一眼,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雖然,他知道,他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但是,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他仍舊無法放心。
“不要。”言裕棲毫不猶豫的拒絕。
“就打聲招呼,我們就回去。”路逾矠堅持。
“不要。”言裕棲再次拒絕。
“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回來見威斯特公爵。”路逾矠道。
言裕棲聞言,滿眼不可思議的拒絕:“別,千萬別!”
人家畢竟是長輩,哪有讓長輩那麼等著的。
“若是知道會發生這些,我不會讓你跟我過來。”路逾矠沉著眸子道。
他本意是想通過這次帶他來這里的態度,讓這些人看清,他是他的人。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二位光顧著聊天,好像把我忘了。”沈澤悅瞧著兩人旁若無人聊天的樣子,頗為無奈的道。
“抱歉。”言裕棲聞言,對著沈澤悅道。
不得不說,沈澤悅剛剛的表現,讓他對他改觀了不少,因此,語氣也客氣了很多。
“不用抱歉,沒什麼,路少將的性格,我早就習慣了。”沈澤悅看著言裕棲笑道。
說完這話,沈澤悅又面向路逾矠道:“言向導這邊,由我來照應。”
路逾矠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放心,我一定會將言向導保護的好好的,若是他傷了一根汗毛,你大可以找我算賬。”沈澤悅見此,笑著補充道。
“那就讓他在這里,你快去快回。”言裕棲聞言,不等路逾矠拒絕,先一步,替他做了決定。
見著言裕棲態度堅決,路逾矠沒再多說什麼:“那你在這里呆著,哪兒都不要去,我一會兒就回來。”
“沒問題。”言裕棲應道。
這之后,路逾矠便離開了。
眼見著路逾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言裕棲這才收回目光,對著沈澤悅道:“剛剛,謝謝你。”
“這個謝字,從何而來?”沈澤悅看著言裕棲淡笑道。
“你剛剛特意提起我是B級向導,對方是S級向導,是在為路逾矠的行為解釋吧。”言裕棲聞言,望著沈澤悅正色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朱山對他的惡語相向與攻擊,很多人只看到了路逾矠出手的畫面。
按照路逾矠的性格,他不屑于解釋。
可是,若是沈澤悅沒有說那一句,難保不會有人以訛傳訛,說路逾矠亂動手打人。
沈澤悅聞言,稍稍一愣,而后輕笑了兩聲:“若是換作腦袋空空的人,怕是會誤以為,我之所以提起你是B級向導,是在有意貶低你的身份。沒想到,言向導不僅長得俊俏,還是個聰明人。”
言裕棲聞言,不置可否。
他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分不清好賴。
“總之,謝謝你。”言裕棲又道了聲謝。
不僅是路逾矠的事,還有晏萱的事。
他看得出來,晏萱并不喜歡他。
而晏萱之所以會站出來說朱山是她帶來的,也是因為沈澤悅的話。
包括后面沈澤悅清理圍觀的人,還有現在在這里。
“言向導太客氣了,我這麼做也不單是為了你,畢竟,我可是路上將陣營的。”沈澤悅笑著道。
看著沈澤悅這落落大方、毫不隱藏自己心機的態度,言裕棲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在路逾矠回來之前,就辛苦你當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