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就好。”晏萱同樣笑道。
然而,一旁的朱山聞言,臉卻是直接氣成了豬肝色:“你,你敢罵我不是人,你這狗!娘養的,我。”
朱山罵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迎面而來的紅酒,潑了個正臉。
眼看著酒液從朱山的嘴角滑稽的落下,不遠處駐足看戲的男服務生,一臉茫然看著自己托盤里少了的酒杯,然后對著朱山狂搖頭:“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我。”言裕棲淡淡的出聲,冷覷著朱山。
對他冷嘲熱諷,他可以不計較。
但是,帶了父母,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你你!”朱山指著言裕棲。
“你嘴太臟了,需要洗一洗。”言裕棲沉著眸子,冷聲道。
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還真不敢相信,這樣的場合,也會有這種指著人鼻子,破口大罵的人。
朱山氣得顫抖著身子,察覺到四周逐漸投來的嫌棄目光,他憤恨的用手抹去臉上的紅酒,對著言裕棲怒道:“區區B級向導,竟然敢讓我這麼丟臉,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朱山單手成拳,直接朝著言裕棲撲了過來,然而,他剛踏出了一步,還沒碰到言裕棲的衣角,就被扔了出去。
第62章 他是我喜歡的人
朱山被扔向大理石柱發出的撞擊聲, 直接將周圍本在暢聊的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來。
起先,圍觀眾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向了倒地的朱山。
然而,在他們看清那個將朱山扔出去的人后, 他們眼中的看戲之色瞬間褪去,只剩驚愕。
言裕棲看了一眼被扔坐在大理石柱前, 四肢癱軟,眼睛里寫滿不可置信的朱山, 而后望向了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道:“你怎麼回來了?”
眼前的人, 不是別人, 正是去而復返的路逾矠。
“你沒事吧?”路逾矠沉著臉,滿眼認真地自上而下打量著言裕棲。
“我沒事。”言裕棲搖了搖頭,語調隨意地道。
說完這話,言裕棲重新越過路逾矠,看向那個仍舊保持著先前的坐姿,癱坐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表情的朱山,隨后對著路逾矠揶揄道:“不過, 他好像傷得不輕。”
雖說看上去是傷得不輕, 但是,言裕棲知道, 路逾矠還是留手了。
畢竟,若是路逾矠真下狠手,朱山怕是已經斷氣了。
路逾矠聞言,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你沒事就好。”
說罷,路逾矠伸出手,拉住了言裕棲的手:“走吧。”
言語間, 絲毫沒有理會那個朱山是否受傷的意思。
一旁的眾人看著路逾矠的舉動, 越發地驚愕了起來。
晏萱見路逾矠一臉關切又親密地拉著言裕棲的手, 微微垂下眸子,掩去了眸底的怒意。
“那個人,就這麼放著不管嗎?”言裕棲見路逾矠作勢就要離開,當即出聲道。
眼下畢竟還是宴會途中,就這麼把這人撂在這里,對宴會的主人還有其他的賓客,都很失禮。
最好還是找個人,把這人拖出去,再送到醫院看看。
雖然這人的辱罵讓他很不爽,但是,他還是不希望,路逾矠因為他惹出事來。
回答他的不是路逾矠的聲音,而是另一個頗為熟悉的男聲。
“幸虧路少將反應迅速,及時出手保護了言向導,否則,面對S級向導的全力攻擊,身為B級向導的言向導怕是會受重傷。”
言裕棲聞言,看向了聲音的源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沈澤悅不知何時,重新來到了他們身側。
似是察覺到言裕棲的視線,沈澤悅對言裕棲笑了笑,而后繼續道:“據我所知,這個人并不在這次宴會的受邀名單上。眼下他不僅在威斯特公爵的宴會上鬧事,還妄圖出手傷人,諸位可知道,他是誰的男伴?”
說話間,沈澤悅面上掛著柔和的笑容,朝著四周的人群掃視了一圈。
周圍圍觀的眾人,在觸及到沈澤悅的視線后,全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唯獨仍舊垂著眸子的晏萱沒有動作。
沈澤悅的目光在晏萱的身上頓了頓,就在他準備再次出聲時,晏萱突然重新抬起眸子,快步走到路逾矠身前,微微垂下腦袋,愧疚的道:
“路哥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帶朱山進來,才讓他對言向導出言不遜,也是因為我沒來得及阻止朱山,才讓他差點兒傷了言向導,對不起。”
她知道路逾矠只把她當妹妹看,她也一直很珍惜這段「親情,所以,從來只安心當好妹妹的角色。
她一直覺得,路逾矠作為星際最強的SSS級哨兵,值得世上最優秀的向導。
她不是,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越過那條線。
但是,她不能容忍她一直以來崇拜的路哥哥身邊的向導,是這種空有外表、只知道用低級手段勾引人,等級比她不知道低了多少的花瓶。
區區B級向導,也敢覬覦她的路哥哥,簡直不自量力,等著吧,她絕對要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再沒膽子勾引她的路哥哥!
“這是他的問題。”路逾矠聞言,垂眸看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晏萱,淡淡地道。
晏萱聞言,愧疚的眼神中帶上了一些欣喜,她重新抬起眸子,剛想繼續出聲說些什麼,路逾矠又繼續道:“不過,下次交友還是慎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