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是有你來看我了嗎。”齊培逸笑著道,“不過,你先去周悅那兒卻不先來看我,不怕我難過嗎?”
“我看你嘴角都快與太陽肩并肩了,哪兒有一絲難過的意思。”這般說著,言裕棲拉了一把椅子,用紙巾墊上,然后坐了下來,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他那邊離出口近,所以先去了。”
“那你進去了嗎?”齊培逸問。
“沒有,人太多。”言裕棲搖頭。
“我就知道。”齊培逸笑著點了點頭,“你看我,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所以,剛剛來的一批人我都讓他們回去了。”
“你還挺貼心。”言裕棲揶揄道。
“那可不,你別不信,你看看桌上那些禮物,就是他們帶來的。”齊培逸努了努下巴,示意言裕棲往另一邊的桌子上看,一眼我也是有人探病的樣子。
言裕棲聞言,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邵玟遠怎麼樣?腦震蕩嚴重嗎?”
齊培逸:“他啊,沒什麼事,就是輕微腦震蕩,休息幾天就好了。”
言裕棲:“怎麼會腦震蕩的?”
齊培逸:“誰知道啊,反正我醒來的時候他就那樣了,聽說是席昱川先醒的,也是他聯系的救援隊。”
言裕棲:“你們沒有被刮到什麼莫名其妙的地方嗎?”
齊培逸:“不清楚,這個要問席昱川了,反正我們其他幾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回首都星的飛船上了。”
言裕棲聞言,斂了斂眸子,沒有出聲。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這些人多多少少的都受傷了,怎麼你看上去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我可是聽說,那個異象蓄力點在飛船的駕駛艙,我們是因為在客艙,所以,才沒有太被波及到。”
話到這里,齊培逸神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該不會,你其實受了什麼內傷吧?”
“沒有,我沒事。”言裕棲搖頭。
齊培逸聞言,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而后若有所思的道:“路逾矠把你保護的真好。”
“這次確實要謝謝他。”言裕棲沒有反駁。
說話間,言裕棲看了看自己帶來的水果禮盒,對著齊培逸道:“要給你洗個水果嗎?”
“好啊。”齊培逸點了點頭,笑著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貼心了?”
言裕棲不理會他的話,拆開了水果禮盒,從里面的橙子、香蕉、蘋果、百香果、火龍果、梨子等水果里選了一個蘋果,然后走到病房里的洗手臺那邊洗著蘋果。
就在言裕棲洗著蘋果的空檔,齊培逸繼續道:“你跟路逾矠怎麼了,之前提到他時,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我能怎麼了,我很正常。”言裕棲將蘋果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后,甩了甩蘋果上的水漬,朝著齊培逸的病床走去。
“別想瞞我了,我自認為還是挺了解你的,看來,就這幾天,你們發生了不少事啊。”齊培逸笑著道。
“能有什麼事。”言裕棲走到齊培逸病床前,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擦干凈了蘋果上沾著的水,然后遞到了他嘴邊。
“這麼大的蘋果你讓我怎麼吃?”齊培逸垂眸看著眼前的蘋果,沒有接過。
言裕棲:“抱著啃。”
齊培逸:“你不給我削成兔子蘋果嗎,或者切成小塊也行。”
言裕棲:“你牙齒又沒受傷。”
齊培逸:“你對路逾矠也是這樣嗎?”
“啃你的蘋果吧,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說話間,言裕棲直接將蘋果貼在了齊培逸嘴上,堵住了他想要說話的嘴。
齊培逸見此,只能接過。
見齊培逸接過后,言裕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開始垂著眸子用紙巾擦著手上的水。
齊培逸瞧著言裕棲的樣子,「嘖嘖嘖了三聲,然后一臉了然的拿起蘋果啃了起來。
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后,言裕棲看了一眼正抱著蘋果啃的齊培逸,而后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型智腦。
經由齊培逸提起路逾矠,他才想起來,他忘了給路逾矠發消息說他到家了。
雖說他沒必要跟他匯報自己的行程,不過,誰讓他之前答應了他呢。
做人還是要有誠信的。
這般想著間,言裕棲點開了手機型智腦,給路逾矠發了條消息。
“我回了趟家,現在在齊培逸這兒。”
……
古樸的檀木書房里——
一個長相漂亮,舉止優雅的中年女子,正拿著剪刀站在窗邊,仔細的修剪著盆栽里的花枝。
高大年輕、一身黑色軍裝的男子坐在茶幾旁的檀木椅上,沉著眸子認真的翻閱著手邊的資料。
與他面對面的,是在書案旁坐著翻著書頁的一個、和他氣質相似、卻又比他更為沉穩威嚴、同樣一身黑色軍裝的中年男子。
剪刀剪斷枝葉的「咔嚓聲以及翻動資料的「嘩啦聲,在書房里持續不斷的響著,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的聲音。
直到一聲「叮-響,打破了這微妙卻意外和諧的場面。
路逾矠翻動資料的手微微一頓,下一刻,他直接放下手邊的資料,抬手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型智腦,快速點開后,看到了一排字。
“我回了趟家,現在在齊培逸這兒。”
路逾矠沉著的雙眸柔和了很多,剛想抬手打上幾個字回復,威嚴低沉的聲音,便出現在了他的耳邊。
“誰發來的?”
“一個重要的人。”路逾矠淡淡的回應,而后快速打了個「好字點擊了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