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培逸望著言裕棲笑的一臉和善。
十分鐘后——
言裕棲看著眼前被阻攔在欄桿外的擁擠人群,以及已經沖入人堆,妄圖擠進去的周悅和冬云,在心底嘆了口氣。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耐不住齊培逸和周悅一再念叨,最終,他只得同意就來看一會兒。
===第79節===
索性就一會兒,等會兒他就回去。
想到這里,言裕棲收回了看向人堆的視線,轉眸瞥了齊培逸一眼:“你不是吵著要過來看嗎?怎麼不跟他們一起擠進去?”
“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來出汗的。”齊培逸聳了聳肩,“再說了,許辰逸的助理都說一會兒過來接我們進去了,搞不懂他們兩個干嘛還跟那些人擠在一起,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言裕棲聞言,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許辰逸的助理會來接你們嗎?”
身后突然傳來的陌生男聲,讓言裕棲和齊培逸兩人雙雙回頭。
下一刻,一個脖子上掛著攝像機,手上拿著紙筆,身高比他們矮不少,看上去約莫三四十歲、長得很普通的男子,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言裕棲隨意掃了一眼眼前的人,就在他快速移開眼睛,準備重新轉身時,陌生男子一臉熱情的對著他道:“原來是小哥你啊,竟然又見面了。”
“你認識他?”齊培逸看了看眼前這個陌生男子,一臉疑惑的對著言裕棲問道。
“不認識。”言裕棲淡淡的道,并未對陌生男子的話有所回應。
“確實也不算認識,就是說過一兩句話,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姓張,是一名記者。”張姓記者滿臉笑容的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齊培逸,“前幾天在這里碰巧看到了這位小哥,就想跟他采訪采訪有關許辰逸的事,可能那個時候我語言表達不是很清楚,讓這位小哥誤會了。
”
齊培逸抬手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名片上的文字,隨后客氣的笑著道:“原來是張記者啊,你好你好,你是想問許辰逸的事嗎?”
“是啊,我剛剛聽你們說,許辰逸的助手會過來接你們,就想問問你們和許辰逸是什麼關系?”張記者試探的性的問道。
眼前這個戴眼鏡的人明顯比旁邊那位好說話,說不定,能問出什麼。
“這個關系嘛,不好說。”齊培逸聞言,抬手托起下巴,一臉慎重道。
“哦?”張記者聞言,立刻豎起耳朵開始認真聽。
這很有可能是個大新聞。
“在我回答之前,我有個問題。”
“您說。”
“這里是營地,你是怎麼進來的?”
“托關系進來的。”不想全盤托出惹出麻煩,又怕不說惹得對方不快,讓到手的大新聞就這麼飛了,張記者回答的模棱兩可。
“什麼關系?”齊培逸狀似好奇的問。
“這個就不方便細說了。”張記者笑著撓頭,一臉的為難。
“大家都是朋友,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就告訴你許辰逸的事,怎麼樣?”
言裕棲瞧著齊培逸一臉和善、循序漸進的、套那個張記者話的樣子,沒有出聲。緊接著,他轉眸看了一眼仍然擠在人群里,絲毫沒有關注這邊情形的周悅和冬云,而后抬起雙眸,掃了一眼碧藍色的天空。
眼下這幾個人都無暇顧及他。
這麼好的天氣,在這里站著實在太可惜了。
待會兒給他們發個消息,就說他先回去了。
想到這兒,言裕棲不再停留,直接一個側身,閃出了齊培逸十米外,而后抬起步子,徑直朝著人群稀少處走去。
……
樹蔭下,言裕棲斜靠在躺椅上,聚精會神的翻閱著手中的紙質折疊書。
暖暖的陽光透過樹梢斜斜的打在他的眼角眉梢,也照在了正閉著眼睛趴在他肚子上酣睡的小白貓身上。
時間在他翻閱書籍的動作間流逝。
雖說有了樹蔭的庇護,陽光并不是很刺眼,但是,由于半躺著,所以,眼下他算是半直視著日光,因此,在這樣看了一段時間的書后,他的雙眼還是免不了比往常倦怠了些。
上下眼皮開始打架間,言裕棲漸漸閉上了眼睛,將手中的書搭在了小白貓的身上,緊接著,抬起一只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了捏自己鼻子兩側的下眼角。
稍稍緩解了眼部的不適后,又用兩只食指分別在兩側的太陽穴輕輕揉了揉,而后他重新伸手拿起搭在小白貓身上的書,蓋在了臉上。
出來時只顧著帶書,忘了帶眼罩了,先用這個應付著休息一會兒吧。
書蓋在臉上的一剎那,言裕棲眼前的光亮盡數消失,只余下一片昏暗。
“遮陽效果還不錯。”言裕棲心道。
心下思索間,言裕棲剛準備小憩一會兒,不想,逐漸靠近的有序的腳步聲,落入了他的耳邊。
言裕棲并未動作,也沒有刻意調動任何的精神力去探查。
畢竟,來人并沒有殺氣,且未必是沖著他來的。
就在言裕棲這般想著間,耳邊的腳步聲消失,緊接著,一個頗為熟悉的男聲,落入了言裕棲的耳邊。
“你果然在這里。”
“這個聲音,是許辰逸。”言裕棲心道。
他不在拍戲嗎,來這里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