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周悅激動的聲音,從帳篷里傳了出來。
“言哥,你總算來了,等你好久了。”周悅興奮地道。
聽到周悅的話后,眾人也下意識地朝著帳篷門簾處望過去,緊接著,紛紛對著言裕棲點頭打招呼。
言裕棲剛踏入帳篷,看到的便是這麼副場面。
===第60節===
言裕棲朝著幾人禮貌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周悅從圓桌旁的椅子上站起了身,而后拉開了他旁邊的椅子,沖著言裕棲道:“哥,你坐我這兒吧。”
言裕棲看了一眼他指著的那個空位旁坐著的臉上已經看不出被打痕跡的席昱川,剛想出聲拒絕,不想,在他身后進來的齊培逸先一步道:“小棲當然是跟我一起坐了,你們幾個挪一挪,中間別空椅子。”
他們這些從首都星來的人當中,就屬齊培逸最年長,又跟言裕棲關系最好,所以,在聽到齊培逸的話后,冬云很乖巧地挪動了下椅子,坐到了周悅旁邊,把旁邊空著的椅子拿到了一邊。
周悅聞言,雖然有些不情愿,不過,他還是對著一旁的席昱川道:“要不,你往這邊挪一下?”
席昱川不理會他的話,自言裕棲從帳篷外走進來后,他的眼睛,就沒從言裕棲身上移開過,在看到言裕棲睨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看他,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瞬間劃過一抹讓人看不透的情緒,緊接著,他重新恢復成了往常那副笑臉盈盈的樣子,對著言裕棲道:“言向導要不就坐我這兒吧,正巧,我想就昨天的事情跟你正式道個歉。”
言裕棲聞言,剛想出聲說「不用了,不想,身后又傳來了邵玟遠調侃的聲音。
“你要是不想跟昨天一樣被打成篩子,還是別說話了。”說話間,邵玟遠朝著席昱川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色,示意路逾矠還在呢。
誰知,席昱川似是沒有看到邵玟遠好心的提醒,仍舊自顧自的對著言裕棲略帶委屈的嘆了口氣,而后道:“言向導不說話,是不想原諒我了嗎?真的很抱歉,我昨天真的只是在開玩笑,我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舍得傷害你呢,我只是想跟你證明一下我的實力而已,而且,我昨天也受到教訓了,就說這會兒,我有的地方還疼著呢。”
言裕棲聽著他那委屈巴巴、很是不著調的話,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一頭黑線的看了席昱川一眼,在觸及到他那雙突然間蒙上了些許霧氣的雙眸后,言裕棲一陣頭皮發麻。
這個席昱川,腦子是壞掉了還是吃錯藥了?干嘛突然這麼肉麻!
還說什麼喜歡,這是被打傻了吧?!
就在言裕棲心下吐槽間,一陣寒意倏地自他的身后落在了他的后背,緊接著,他的耳邊傳來了路逾矠涼涼的聲音。
“你這傷,好得挺快。”路逾矠面無表情地看著席昱川道。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席昱川回應,就這麼直接走到了言裕棲左側,動作自然地拉住言裕棲垂在身側的一只手,而后一言不發的拉著言裕棲,將他帶到那空著的4個座位旁,替他拉開了靠左的第二把空椅,緊接著,就把言裕棲按在了椅子上,而他自己則是順理成章的坐在了言裕棲的旁邊也就是靠右的第二把空椅。
隨著路逾矠一聲不吭地落座,帳篷內有了短暫的沉默。
齊培逸和邵玟遠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了然。
邵玟遠眼神:活久見,路逾矠這是在威脅吧!
齊培逸眼神:絕對是威脅。
邵玟遠眼神:這是在吃醋吧?
齊培逸眼神:絕對是吃醋,還有宣誓主權。
邵玟遠眼神:我們怎麼辦?
齊培逸眼神:看戲。
齊培逸沖著邵玟遠聳了聳肩,隨后便走到了言裕棲旁邊的位置落了座,而邵玟遠也只得坐到了路逾矠旁邊的那處空位。
沒辦法,路逾矠給他自己和言裕棲選擇的位置,他們兩個倒是能穩穩的坐在一起了,就是委屈了他跟齊培逸得隔著他們兩個坐著。
他還不敢有什麼異議。
畢竟,任誰都看得出來,路逾矠此刻的臉比平常還要冷。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毋庸置疑,就是席昱川。
關鍵是席昱川本人對此絲毫不覺,眼見著言裕棲沒有坐過來,他也不氣,只是一改剛剛委屈的表情,對著言裕棲笑道:“我聽說,言向導今天打贏了A級向導,真厲害,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席昱川話落,帳篷內的溫度又涼了一分。
言裕棲沒有吭聲。
這話,他沒法接。
“只可惜,我那個時候在前線,沒能親眼看到。”話到這里,席昱川嘆了口氣,隨即話鋒一轉:“相信,路逾矠哨兵應該跟我一樣覺得很可惜吧,畢竟,我聽說,那個A級向導之所以找言向導的麻煩,就是因為喜歡路逾矠哨兵。”
席昱川話落,帳篷內的溫度再度涼了一分。
言裕棲聞言,下意識地用余光看了路逾矠一眼。
雖說眼下路逾矠仍舊是一如往常的面無表情,但是,他周身那快抑制不住的低氣壓在告訴他,路逾矠的心情并不是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