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言裕棲的視線,路逾矠望向了他,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言裕棲應聲,隨后移開了視線。
這之后,宴會開始,四周響起了歌聲,舞臺上也開始了表演。
看著一旁的邵玟遠一杯一杯的喝著酒,言裕棲只能苦兮兮的有一茬沒一茬的吃著碗里的菜。
他也很想喝酒啊!
言裕棲碗里的菜都是路逾矠用公筷給他夾的。
明明他自己夠得著,他非得給他夾,一夾還夾這麼多。
在言裕棲鄭重表明自己吃不下后,路逾矠總算沒有再給他投喂食物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言裕棲發現了一個問題。
從剛才到現在,路逾矠一口酒都沒沾。
“你是酒精過敏嗎?”言裕棲放下了筷子,對著路逾矠問道。
“不是。”路逾矠道。
“那你怎麼不喝酒?”言裕棲問。
言裕棲問出這話的同時,幾雙眼睛頓時「唰唰的看向了路逾矠。
其實,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只是,路逾矠的事,他們不敢多問。
路逾矠還未應聲,言裕棲便繼續問道:“你不會是,酒量不行吧?”
“不是。”這一次,路逾矠回答的很是迅速。
否認的同時,似是為了證明自己酒量并不是不行,路逾矠直接拿起不遠處的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言裕棲見此,微微一愣。
他只是隨口一問,他干嘛這麼急著證明。
“想不到路先生不僅能力出眾,就連酒量也如此好。”一旁的魏天見此,當即夸贊道。
言裕棲:“……”可真能閉著眼睛夸。
“這就叫酒量好,那我絕對是海量了。”言裕棲心道。
似是察覺到言裕棲心中所想,路逾矠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后又是一飲而盡。
言裕棲沒有說話。
緊接著,路逾矠開始一杯接一杯,片刻后,酒瓶見底了。
言裕棲:“……”
“哪有人像你這樣喝酒的。”言裕棲蹙著眉道。
“是不是不夠,我又開了一瓶。”說話間,邵玟遠直接將剛開好的一瓶酒擺在了路逾矠面前,隨后又給自己開了一瓶:“這樣才夠意思嘛,今天不醉不歸。”
“你少喝點,這樣容易醉。”言裕棲對著路逾矠道。
“沒事。”路逾矠道。
然后,言裕棲就看到路逾矠一杯接一杯干掉了無數杯酒。
言裕棲:“……”這是把酒當水喝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
言裕棲看著猛打酒嗝的幾個人,蹙了蹙眉,然后又看了看拿著酒杯坐在一旁閉著眼睛、面色如常、一動不動的路逾矠。
“你酒量真不錯。”言裕棲發自內心的對路逾矠道。
喝了這麼多臉色還這麼正常,他不得不承認,路逾矠的酒量比他好。
路逾矠沒有回應。
“既然已經吃完了,那我們回去吧。”言裕棲對著路逾矠繼續道。
路逾矠仍舊沒有回應。
也就是這個時候,言裕棲才察覺到路逾矠的不對勁兒。
言裕棲抬手試探性的戳了戳路逾矠的臉,路逾矠仍舊毫無反應。
言裕棲:“……”果然醉了。
看著趴在桌上醉倒的另外3人,言裕棲抬手揉了揉眉心。
萬幸的是,他們現在所在的酒店,就是他們第一天來時居住的酒店。
這之后,言裕棲叫來酒店服務生,讓服務生給他們3人開了間套房后,就扶著路逾矠回了他們先前的房間。
將路逾矠一把扔在了臥室的床上后,言裕棲長舒了口氣。
都說喝酒了的人,比平常的時候重,果然是真的。
“這個醉鬼,不能喝就別喝啊,逞什麼能!”言裕棲撇了撇嘴,吐槽了一句。
吐槽的同時,言裕棲嘆了口氣,而后微微彎下腰,伸手覆上了路逾矠黑色外套的紐扣,開始給他脫-衣服。
言裕棲動作很是不熟練的將路逾矠外套的紐扣全部解開,大敞在床上。
就在言裕棲準備伸手覆上了路逾矠白色襯衫的紐扣,想要將這件衣服的紐扣也解開時,一直閉著眼睛的路逾矠突然睜開了眼睛。
言裕棲微微一愣,還不待他反應,下一刻,一只大手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臂,讓他整個人直接跌倒在了路逾矠的身上。
一陣天旋地轉,言裕棲和路逾矠換了個位置。
“你。”干嘛,兩個字還未從言裕棲口中吐出,就被堵在了口中。
言裕棲瞪大了眼睛,鼻尖傳來的酒氣和路逾矠清爽的氣息混雜在一起,讓言裕棲的心為之一顫。
這家伙,瘋了吧!
言裕棲一邊抬手想要推開路逾矠,一邊微微張口,想要罵他兩句。
誰知,路逾矠竟然順勢加深了這個吻。
言裕棲的大腦開始缺氧,雙頰也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一抹紅暈。
時間緩緩的過去。
直到,路逾矠的手透過言裕棲的衣服落在了他身下。
下一刻,理智回籠,他用盡渾身力氣,把路逾矠踹下了床。
言裕棲紅著臉,坐直了身子,抬手覆上了心口,一邊口耑氣一邊看著穩穩當當站在地上,已經重新閉上眼睛的路逾矠。
“這家伙,竟然在裝醉!”一股怒意涌上言裕棲的心頭,快速平復了下呼吸后,他直接下了床,來到了路逾矠身側,然后抬手推了他一把。
下一刻,路逾矠就這麼直直的朝著一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