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拿出他身為年長一方的氣勢。
說起來,雖然他當初來這里的時候,確實很不情愿,這里環境也確實不好,但是,還是有好事發生的。
比方說,那只小白虎以及那朵好看的白色玉蘭花。
“你也不用多想,我之所以不離開,只是因為上面給了我這麼多工資,讓我當你的專屬向導,我只是在做好我的本職工作而已。”言裕棲繼續道。
做人嘛,還是要有點職業操守的。
路逾矠聞言,沒有出聲。
下一刻,又聽幾聲「咚咚聲,魏天推著餐車進來了。
因為言裕棲此刻還處于修養狀態,所以,魏天準備的晚餐主要以清淡為主。
魏天本想出去,卻被言裕棲直接要求留下以來一起吃飯。
在吃飯的過程中,路逾矠和言裕棲全程沒有說話,而魏天只能食之無味的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停用余光打量路逾矠和言裕棲猜想他們在他剛剛出去的那段時間里說了什麼。
言裕棲放下碗筷的同時,魏天如釋重負般笑著開始讓人進來收拾餐具。
在這個過程中,言裕棲的衣服也已經送到。
除了言裕棲自己的箱子外,魏天還搬進來了一大堆袋子,說是按照路逾矠要求買的,做完這些,他就出去了。
然后,病房內又只剩下了言裕棲和路逾矠兩個人。
相顧無言。
言裕棲坐在病床上心不在焉的看著手頭的雜志,路逾矠正坐在沙發上用筆記本型智腦辦公。
時間在過去。
言裕棲在等著消食完洗漱。
約莫一個小時后,言裕棲抬起眸子看了一眼仍舊坐在沙發上認真辦公的路逾矠,而后推開了被子,下了床。
他決定先去洗漱一番,至于路逾矠,他想呆在這里辦公就呆在這里辦公吧,總歸這麼坐著難受的不是他。
言裕棲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
小熊貓把他的東西收拾的確實干凈又整齊。
從箱子里挑出了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后,言裕棲將箱子重新合上,而后站起了身,越過路逾矠走向了他背后不遠處正關著門的浴室。
抬手開了浴室的門后,言裕棲走了進去,而后將衣服放在已經墊好一干凈的布的置物架上,緊接著,他又抬起手將浴室的門給反鎖了。
做完這一切后,言裕棲這才抬眸掃了一眼浴室。
不得不說,他這間病房說是病房,但是里面的構造和住酒店沒什麼區別。
浴室、沙發、茶幾、椅子、洗漱用品一應俱全,就連病床都是雙人床。
要不是因為房間構造幾乎以白色調為主,他怕是真的會以為自己住得是酒店;
在十四星這麼艱苦的條件下能住到這麼好的病房,他果然又是沾到了路逾矠的光。
這般想著間,言裕棲走至洗漱池前,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
下一刻,他微微一愣,而后抬手覆上了自己的領口。
這一身病號服,他都忘了問是誰給他換的了。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睡覺時給自己換了衣服,言裕棲瞬間打了個寒顫。
必須得好好洗一洗!
一個小時后,言裕棲換好干凈的衣服,一身輕松的從浴室走了出來。
由于浴室內溫度過高,所以,他只將頭發吹了個半干就出來了。
發梢的水滴順著他臉頰緩緩滑落到他白色的絲質睡衣上,留下了一個點,貼近了他的肌膚。
烏黑半干的短發因為未曾打理顯得有絲凌亂,卻不失美感。
白皙的臉頰因為先前過高的溫度染上了兩抹紅暈,唇色也因為水的接觸越發的紅潤了起來。
路逾矠聽到響動后,抬眸間,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路逾矠眸光斂了斂眸光,而后垂下眸子,狀似平靜的出聲道:“怎麼不把頭發吹干了?”
“里面太熱了。”言裕棲下意識的應聲道。
反正頭發短,沒多久就會干的。
“現在是晚上,不容易干,還是吹一下,免得感冒。”說話間,路逾矠重新抬眸望向了言裕棲。
言裕棲聞言,正朝著病床走得腳步微微一頓,下一刻,他轉過眸子,一臉無語的望著路逾矠道:“我身體好著呢,沒那麼容易感冒。”
他算是明白了。
路逾矠這話里話外完全把他當成了個瓷娃娃了。
一會兒怕他受傷要讓他趕快回去,一會兒又說頭發沒干,他會感冒。
他看上去有這麼虛弱嗎?
路逾矠瞧著言裕棲一臉無語的表情,無奈的勾了勾嘴角,而后對著言裕棲道:“過來。”
“你想干嘛?”言裕棲一臉警惕的望著路逾矠道,說話間,他非但沒有朝著他走,反而倒退了幾步。
他可沒忘了路逾矠先前想對他這樣那樣的事。
眼見著言裕棲一臉警惕站在他不遠處,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路逾矠當即將手邊的筆記本型智腦放下,而后站起身,朝著言裕棲所在的位置走來。
言裕棲:“你干嘛,有事說事。”
“閉上眼睛。”說話的同時,路逾矠已經來到了言裕棲的身前。
“不要。”言裕棲想也不想的反駁。
路逾矠見此,直接抬手捂住了言裕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