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裕棲看著面前這個A級哨兵握著自己手的手,蹙了蹙眉,抬起另一只手,不著痕跡的推開眼前這個哨兵的手,語調冷淡的道:“你目前狀態很穩定,不需要再進行疏導。”
“真的嗎?為什麼我覺得我的心還是跳得好快,而且還有些口-干-舌-燥!”A級哨兵望著言裕棲激動的道。
“那你可能需要馬上去醫務室,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疾病。”言裕棲冷淡的道。
“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我的意思嗎?”A級哨兵嘆了口氣,而后望著言裕棲,含情脈脈的道:“你不覺得,替我做疏導的時候很舒服嗎?我真的特別舒服。而且,我記得,上次我來疏導用了12分鐘,今天你卻只用5分鐘就替我疏導完成了,這就說明,我們兩個之間越來越默契了。你看,你是B級向導,我是A級哨兵,我們兩個等級也很般配,我也沒有專屬向導,所以,你要不就做我的專屬向導吧。”
言裕棲:“……”又來了!
這已經是多少個了!?
哨兵這種生物,真是很容易自作多情。
自己覺得舒服就自以為別人跟他有同樣的感覺。
事實上,每次給他們做疏導,他的狀態就如同老僧入定一般,身體上,更是除了手臂、手掌因為長時間不能動彈導致有些酸痛外,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麼多年,除了給路逾矠疏導那次外,無一例外。
想到這里,言裕棲的腦中瞬間閃過路逾矠的臉,下一刻,他冷淡的回應道:“我不覺得。”
緊接著,也不等這個A級哨兵開口,他直接瞥了一眼房門,而后對著A級哨兵涼涼的道:“我下面還有哨兵等著疏導,可以請你先離開嗎?”
對他來說,做疏導,從來只是一份酬勞可觀、又能悠閑度日的工作。
畢竟,做疏導,他只需要握著對方的手,坐著熬過一個接一個5分鐘、10分鐘、20分鐘、最多不超過30分鐘。
目前的社會,沒有比這更適合他懶散度日的工作了。
這也是他畢業后選擇進入星際哨向管理局當向導的根本原因。
看著言裕棲那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A級哨兵只得給自己挽尊道:“做專屬向導確實是一件需要鄭重考慮的事,那我今天就先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工作,我下次再來。”
說完這話,便離開了。
言裕棲望著那人的背影,眸光冷淡:沒有下次了。
隨后,他瞥了一眼自己戴著手套的手,而后蹙著眉頭,將手套取了下來,扔進了垃圾桶:“一會兒換副新的。”
緊接著,言裕棲抬手點開了智腦,選好了理由后,將這個A級哨兵直接拉黑。
哨兵一旦被向導拉黑,就無法預約該向導疏導。
就在言裕棲做這一切的同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看樣子,是下一位預約者到了。”言裕棲心道,而后按下了開門按鈕。
言裕棲低下頭開始填寫上一位哨兵的疏導記錄。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有序的腳步聲。
“先坐吧。”言裕棲頭也不抬的道。
很快,言裕棲正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了他的對面。
將疏導記錄填寫完整后,言裕棲這才放下了手中的紙筆,抬眸望向了眼前的人。
下一刻,他眉頭一蹙,語調不善的道:“怎麼是你?你來干什麼?”
眼前的人,黑發黑眸,通身貴氣,俊美異常,不是別人,正是路逾矠。
“做疏導。”路逾矠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作者有話說:
路逾矠能有什麼壞心呢,只是想讓老婆看著他罷了——
——
第5章 覺得舒服嗎?
路逾矠的話,讓言裕棲嚴重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抱著試探的心理,他滿眼狐疑地問道:“你說,你是來干什麼的?”
路逾矠靜靜地看了言裕棲片刻,隨后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做疏導。”
三個字,低沉磁性、語調平緩、吐字清晰,仍舊讓人無法從他的語氣里摸清他的意圖。
重復聽到兩遍同樣的答案后,言裕棲收起了眼底的狐疑,望著路逾矠涼涼的道:“這里是B級向導室,你走錯了。”
一個SSS級哨兵來B級向導室做疏導,不用動腦子都知道他是走錯了。
不過,星際最強哨兵竟然是個路癡,這麼好的笑料,若是說出去,想必也夠星際民眾樂呵一整年了。
想到這里,言裕棲心底莫名的有點抓到路逾矠小辮子的得意。
相較于言裕棲心底的幸災樂禍,路逾矠臉上卻是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到小把柄的窘迫,他的眼神很平靜,面上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不僅沒有起身離開,反而直接將雙手交握置于辦公桌上,眸光定定的審視著言裕棲:“你是言裕棲。”
路逾矠的聲音、動作看似隨意,卻能讓人在無形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這點從第一次見面時,言裕棲就察覺到了。
而此刻他的說話方式以及舉動,都讓言裕棲感覺,路逾矠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而他卻像個偷偷溜進別人家,被主人訓斥的小孩兒?
這個認知,讓他再次不爽了起來。
明明是個比他小的、二十出頭的小子,舉手投足卻這麼老成,要不是有張年輕的帥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三四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