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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小夫郎》第10章

因為經常在城里做小工,什麼苦活累活都干過,柳遙對于自己小哥兒的身份其實并不十分在意。

然而眼前的青年卻明顯是大戶人家出身的,自己莫名其妙就拉著人睡了一覺,柳遙總有種是不是占了對方便宜的錯覺。

“不是要熱燉菜嗎?”青年微微抬眼,疑惑問。

“對對,”柳遙迅速從被褥里爬出來,手忙腳亂地理好衣裳,順勢轉移了話題,“是早上舅母給我拿的,盛在大碗里了,放了好多土豆和蘿卜,熱了之后可以和昨晚的蔥餅一起吃。”

柳遙過去最喜歡吃的就是舅母做的燉菜,味道足,舍得放料,再加上舅母疼他,每次都要將最大的那塊肉盛到他的碗里。

土豆,幾片臘肉,加上各種新鮮的時蔬,配著蔥餅滿滿吃一大碗下去,真是什麼煩惱都沒了。

點上柴火,架好鐵鍋,濃濃的燉菜香氣很快彌漫了整個房間,柳遙臉上的熱度終于退下去了一些,見青年正坐在座椅上發呆,笑了下開口道。

“對了,之前一直忘了說,我叫柳遙,柳樹的柳,遙遙相對的遙,你叫什麼名字……啊,不過沒關系,你要是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不說。但最好能給我一個稱呼,不然總哎來哎去的多不方便。”

其實關于名字的事情柳遙之前就想問了,只是青年話不多,外表也比旁人看起來冷淡,他總擔心問這樣的問題會不會惹得對方厭煩。

不過如今兩人都已經相處過一日了,只是說下名字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房間一片寂靜。

就在柳遙忍不住開始后悔的時候,青年垂眸沉默半晌,忽然從腰間取下了一個牌子,遞到了柳遙的面前。

“嗯?”柳遙放下手里的鍋蓋,接過之后才發現似乎是塊鐵制的銘牌,上面沾著不少血跡,大部分文字都已經模糊了,只隱約能從右下角處分辨出三個小字——「殷月離」。

“殷月離?”柳遙勉強辨認著上面的字跡,“這最前面的字應該是念殷吧。”

柳遙的外祖父是商人,曾經教過柳遙簡單的讀寫和算術,可惜因為生病過世的早,以至于柳遙對于各種文字詞句只能說粗略認得。

月離……月離于畢,俾滂沱矣。

柳遙拿著銘牌看了許久,也沒想起來這兩個字究竟是什麼含義。

柳遙又看了眼那三個小字,之后將銘牌遞還給對方,笑著道,“那往后我就喚你月離吧,你的話,可以叫我……”

柳遙原本想說可以叫我小柳,張口前卻忽然頓了一下。

柳遙的阿爹是入贅到柳家的,自然而然,柳遙出生后也就跟了母親的姓氏。

雖然村里人大多都用「小柳」來稱呼他。

但阿爹和后娘平日喚他「小柳」,更多的還是一種疏遠和排斥。

不知什麼緣故,柳遙莫名不想讓眼前的青年也用這樣的名字來稱呼自己。

“遙遙。”殷月離沒有太多表情,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幾乎沒有任何起伏。

柳樹的柳,遙遙相對的遙。

柳遙面上一紅,連忙低下頭去,“行,那,那就遙遙吧。”

“嘿,”柳遙將鐵鍋從柴火上取下來,用手揉了揉臉頰,心跳忍不住有些加快,“還從來沒有人這麼喚過我呢。”

九橋村,河岸下游的一間院子里,崔臨慌慌張張地關上院門,站在原地半晌才終于平復了呼吸。

“怎麼樣,你到山上瞧見小柳沒有?”妻子舒喬見他回來了,連忙放下手里東西迎了出來。

崔臨搖了搖頭,之后又點了點頭,面上的表情說不上困惑還是恐懼。

“你倒是說話啊,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小柳不肯聽你的話,還和你吵了一架?”

見夫君閉口不言,舒喬頓時急得推了他一把。

“沒吵架,小柳在睡覺,我遠遠瞧了眼就回來了。”崔臨擦了擦頭頂的汗道。

在睡覺。

舒喬滿臉疑惑,在睡覺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止小柳,”崔臨白著臉,想起剛剛自己遇到的場景還覺得心有余悸,“旁邊還有個男人,兩人靠得極近,差不多都快摟在一起了。”

舒喬吸了口氣,終于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早上柳遙回家大鬧,又摔了許多東西,原本崔臨是不想再管他的,只是后來仔細想一想,柳遙手腳勤快,腦子活絡,過去確實幫了家里不少忙。

少了他,相當于直接少了一個勞動力,這還不算之后嫁出去時可能收到的禮銀。

崔臨越想越覺得吃虧,便打算上山和對方說道說道,自己即便有對不住柳遙的地方,也到底是他的親爹,不能就這樣白養了他。

然而剛上到山頂,崔臨就察覺到周遭有些不對。

雖然崔臨過去極少上山,但也知道這山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山神廟,更沒有這種從里到外都透著詭異的宅院。

記起嚓瑪婆子之前與他提到的兇神,崔臨心底一麻。但為了和柳遙討個說法,到底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陰涼的空氣,白色的燈籠,踩在腳下的紙錢,偶爾飄過頭頂的白綢,崔臨心驚膽戰,好容易摸到了內堂,剛推開房門,就從門縫里瞧見正在里面熟睡的柳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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