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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小夫郎》第6章

“沒有。”柳遙連忙搖頭,將自己沒有遇見山神的事簡單說了一遍,只是有意略過了昨日碰到的青年。

對方很有可能是從斷龍堡逃出來的罪臣親眷,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比較好。

“沒事就好,”潘程表情有些復雜,又看了看四周,才壓低了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舅舅和舅母昨夜回來了。”

“舅舅回來了?”柳遙目光微凝,心也忍不住跟著提了起來。

自打娘親過世之后,舅舅和舅母已經是僅剩下肯疼愛柳遙的親人了,只是舅舅年少時受過重傷,傷好后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沒好全,去年病情加重,不得不帶著舅母一起離開村子,到南方的城鎮去尋大夫。

這個時候忽然回來,再加上潘程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對,據說治了一半,因為擔心你所以回來的,結果剛到家就得知你被送上山的事,你舅舅怒火攻心,險些同你阿爹廝打起來,到后半夜里就不行了。”潘程一邊說一邊唉聲嘆氣。

柳遙聽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不行了。

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舅舅他……”

“能不能撐得過去,估計就在這一兩日了,”潘程沉聲道,復嘆了口氣,“我擔心你三日后下山見不到他,就先過來告訴你……你別讓人瞧見,偷偷去看一眼,也不枉他疼了你這麼久。”

潘程與柳遙舅舅是發小,自小一處長大的,知道柳遙舅舅膝下無子,身邊最放不下的就是柳遙,若非如此也不會冒險前來。

“謝謝潘叔,我馬上就回去。”柳遙心如刀割,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胡亂謝過了潘程,轉身便往山下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宅院內,蓋在身上的外袍滑落,青年從沉眠中緩緩睜眼。

陽光傾斜,四周一片死寂,屋內的陰影仿佛都活了過來,在青年的腳下翻滾涌動,不斷發出刺耳的哀鳴。

青年看了看自己膝蓋上的外袍,又看了看外面空蕩的庭院,神色徹底沉了下來。

祂剛得來的祭品……跑了!

第4章

按照九橋村的規矩,在正式的祭祀山神之后,一般都會舉行一段時間的祭水儀式。

這種儀式少則兩三日,多則六七日,期間村民不能靠近河水溪流。即便有事要經過河畔,也必須蒙住雙眼,不可踏進或者直視河水,否則便是對河神的不敬。

河神什麼的柳遙已經不在乎了,他下山后一路有意順著河水前行,小心避開了早起出門的村民。

見他回來了,正在外面收拾東西的舅母馮雯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拉進屋內。

“你,你怎麼回來了,祭祀山神不是不許回家的嗎?”

“那山上根本就沒有山神,先別說這個了,”柳遙神色焦急,“舅舅現在怎麼樣了?”

馮雯眼眶發紅,顯然是剛剛哭過的,聞言搖了搖頭,“從昨天夜里開始就沒再醒過了,之前買來的紅芝草都已經吃完了,后面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紅芝草是從羌吾那邊傳來的草藥,拿來吊命用的。雖然比人參便宜許多,卻不是普通草藥能比。

即便品相最差的紅芝草也要五錢銀子一株。

柳遙進屋看了眼舅舅,對方呼吸微弱,面色慘白,明顯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

即便知道紅芝草不能治病,但眼下還是保住性命要緊,先熬過了這一遭,等之后再想別的辦法。

至于買紅芝草的錢。

柳遙咬了咬牙,“再去買兩株回來,我有銀子。”

舅母馮雯聽得一愣,連哭都忘了,“你從哪兒來的銀子?”

柳遙家中的情況馮雯是知道的,半大的孩子,又被親爹和后娘苛待,哪里還有能力再去攢多余的銀子。

“是我去年在城里做小工時候賺的,掌柜人好,多給了不少工錢,”柳遙沒有多說,轉身朝外面跑去,“您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哎!”馮雯追不上他,只能一臉憂慮地站在了原地。

柳遙的家就在河岸的不遠處,和下山時一樣,回去的路程依舊十分順利。

除了半路上遇到兩個蒙著眼睛過河的村民,便再沒有遇到其他的阻礙。

看到熟悉的院門,柳遙終于松了口氣,迅速看了看四周,轉身鉆進了院子。

之前賺的工錢就藏在臥房的墻洞里面,柳遙不想驚動家里其他人,小心翼翼繞過正房,正打算從窗戶翻進去,忽然聽見屋里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你這杯子是什麼時候買的,所以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就是收了他們的銀子。所以才故意抽中做祭品的紅簽對不對!”

說話的人是柳遙的后娘,嗓音尖利刺耳,中間傳來物品碰撞的聲響。

聽到「祭品紅簽」幾個字,柳遙忽然停住了腳步。

“輕著點,這茶盞是我自己買的,關旁人什麼事。”

柳遙的爹爹崔臨個子不高,容長臉,留著撇小胡子,原本是入贅到柳家的,后來在岳丈看顧下做了茶葉的生意,生平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名貴的茶盞。

整套的茶具少則幾文多則十幾兩銀子不等,柳遙后娘過去沒少為這事與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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