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別人假冒的?”
“完全是張之州本人啊!”
“我們被那殺手耍了!”
直播畫面內,張之州被記者問到遲到問題,面露愧疚:“很抱歉,因為昨晚在宅地遭遇狙擊,精神上受到一些刺激,導致早上起晚了。”
現場記者一聽,紛紛舉手表示要提問。
被問及狙擊相關問題,張之州面向所有人,從容道:“已經交給銀獅在調查,如果有結果的話會第一時間告訴各位。”
說是這麼說,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張之州接連遭遇暗殺,誰是罪魁禍首。
有記者舉手提問:“昨晚有網友曝光了一條關于前最強者薛霖的視頻,請問是您授意的嗎?”
“視頻?”
張之州偏頭問助理元夕,一陣耳語后,重新看向記者,“抱歉,我對此不知情,我們掌握的證據都已經提交給法院,走正規起訴流程。”
另一個記者舉手提問:“視頻里顯示薛霖并非調任而是身體出了嚴重問題被關進鐵籠,這是真的嗎?”
張之州:“抱歉,這不是我爆的消息,我可以拒絕回答。”
記者:“您認為除了您之外還有其他人掌握著改造人的一些內幕嗎?”
張之州:“我不覺得我在揭露某些秘密,只是說出一部分事實,既然事實,肯定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記者:“您身旁的兩位軍官看起來很年輕,實力卻很強,請問他們是您親自挑選的嗎?”
說起這個問題,張之州突然笑了。
“是我向林上將求來的,有他們在我很放心。”
只要鏡頭一掃到他們,直播間流量立刻竄上來,彈幕也會出奇多。
很多媒體為了流量就不停地給修重和溫默特寫,結果被發現的修重和溫默瞪了。
可這一瞪,流量反而更高了。
彈幕里——
“啊啊啊——修美人看我了!”
“被小溫瞪得全身發軟,我沒了”
“窒息了,我明明想正經聽個記者會來著。”
“我是老色批,我只想看他們嘿嘿嘿”
可能以為張之州已經死了,和平黨沒做什麼安排,這場記者會出奇和諧,從頭到尾沒人鬧幺蛾子。
安全結束,修重一行人準備返回老邢的住宅。
車上,溫默翻看賀振強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賀振強兩天后在2區也有選民見面會。”
修重從水壺里倒了杯水遞給他:“一直收他的禮,怪不好意思的。”
這話一聽就不對勁,張之州抬頭看向他們:“你們打算干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
修重笑笑,“給他送份大禮。”
元夕眼睛一亮,興奮地問:“你們要暗殺他?”
張之州瞪了他一眼:“你聲音再大點,最好讓整條街都聽到。”
元夕咬住嘴唇,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修重:“我們是軍人,怎麼能干暗殺這種勾當?”
溫默喝了一口,發現竟然是蜂蜜水,默默往修重那邊挪了挪,膝蓋抵著對方的膝蓋。
“不過對于臭不要臉的敵人,適當的震懾很有必要。”
聽他們一唱一和的,張之州眉心一跳,在心里暗暗給賀振強點了根蠟。
還好沒和這兩個崽子變成敵人,不然倒霉的人就是他了。
兩天后,賀振強在2區碧落公園舉辦選民見面會。
現場及周邊被獵豹特戰隊保護得密不透風。
悠閑的草地聚餐中,有現場媒體問賀振強關于前兩天網絡上那個視頻的事情。
賀振強鎮定道:“一看就是合成的假視頻,如果薛霖真的身體不適也不會關進鐵籠,簡直無稽之談。
”
媒體:“可軍方到現在沒有出面回應,而且薛霖本人也沒有現身辟謠。”
“薛少將公事繁忙,哪會理會這種謠言?”賀振強臉色沉下來,“做這種視頻的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毫無道德底線!”
正說著,一只小蜻蜓從花卉中晃晃悠悠地飛過。
遠處路旁一黑色轎車中,修重穿著一身便服,啟動手環上的屏蔽器,戴上棒球帽和口罩,從后座拿起手提箱下車走進旁邊一棟辦公大樓。
他繞開人群坐升降梯到最高樓層,又進入安全出口,從樓梯上頂樓,跨過檢修用的小門走到半高的圍欄前。
獵豹的巡查機從不遠處飛過,修重站在柱子后,掃視四處的監控情況,接聽器里傳來溫默的聲音。
溫默:“整棟樓的監控都已經劫持了,不過你那個位置很危險,巡查機可能會發現你。”
“對付他們用得著藏?”
修重放平手提箱打開,從里面取出狙擊槍的槍體和零部件,迅速組裝起來,“就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出手,又能把我怎麼樣?”
架起重狙,修重看著多倍鏡,對接聽器低聲說:“我這邊準備好了。”
碧落公園內,賀振強正在和選民們愉快的交流,瘋狂吹牛,心情逐漸轉好。
突然一只小蜻蜓從眼前飛過,他不在意地抬手揮揮,繼續聊天。
片刻后,小蜻蜓又從他眼前飛過。
“怎麼會有蟲子?”賀振強不悅地讓助理過來處理。
可助理還沒來,小蜻蜓突然停在他眼前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在輕微的咔咔咔聲中快速變形成一個拇指大小的機器人。
賀振強瞳孔一縮,看著小蜻蜓伸出機械臂,細小的金屬圓孔對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