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重:“加裝在軍方的安檢系統內?”
溫默想想,搖頭:“軍方現在亂成這樣,系統內數據有被遠程篡改的風險,還是加阿茲的系統里安全。”
從所有監控和安檢錄入數據中獲取暗星成員的個人信息,再加以分析。
整個過程不難,不過為萬無一失,溫默看得很仔細。
“借用別人的終端,再用一種特制屏蔽器讓虹膜識別系統出錯,不過能匹配上的概率不是百分百。”
溫默說著,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昨天早上未到場人員有237人,其中62個安檢未通過,基本能確定是暗星成員。”
張之州下一次公開活動是三天后,時間上正好。
修重擦著他的頭發,低笑:“還好有你在。”
溫默仰頭,從下往上看著他,一臉“就嘴上說說?”的表情。
修重輕輕撫過他的下巴,俯身咬住他的下唇吸吮一下。
溫默抬手摁住他的頭,加深這個吻。
片刻后,溫默喘著氣低聲說:“晚上我要睡你這。”
修重擦過他濕潤的嘴角:“你不是早就這麼打算了?”
看到對方眼底的笑意,溫默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窘迫,坦蕩道:“一起睡好有個照應。”
修重:“是想有照應還是想干點別的?”
溫默眼睛一亮:“可以嗎?”
修重:“當然不行。”
溫默:“……”
和平黨縮著腦袋等了兩天,法院依然沒收到任何關于改造人的資料,甚至自由黨的人根本就沒有和法院在接觸。
和平黨內大多數人開始相信,張之州就他媽在虛張聲勢。
下一場選民見面會開始前,賀振強和王潤又通了一次話。
“你確定他們手里沒東西?”賀振強逼問。
王潤不耐道:“就算有也是支離破碎,根本構不成完整的證據鏈,退一萬步說送到法院,我們也有得是辦法,你怕什麼?”
真是膽小如鼠,王潤忍不住腹誹。
作為黨內領袖,一點氣魄都沒有!
賀振強冷哼:“沖在最前面的是我,你們當然不怕。”
視訊掛斷,兩人又一次不歡而散。
在網友們還在討論修重和溫默時,和平黨消停不過兩天又開始新一輪鋪天蓋地的營銷。
賀振強在最新的選民見面會和記者會上都被問到,如何看待自由黨主席張之州關于改造人的抨擊言論。
他用一大段理論闡述了改造人的必要性和安全性,并隱晦又不失直白地表示張之州虛構事實惡性競爭,無恥之極。
很快,全網媒體都在轉發改造人的好,連軍方也連發好幾個改造軍團在獵區清剿蟲群的動態。
照片和視頻里全是改造人颯爽的英姿。
書房內,修重看完賀振強的記者會視頻,偏頭看向正在辦公的張之州。
“你們打算怎麼做?真提交給法院?”
“不會。”
張之州在文件上寫著什麼,頭也沒抬,“能那麼容易曝光出去也不能拖到現在了。”
“你們在司法系統沒人?”修重問。
“有,不過現在暴露出來太危險,還不到時候。”
張之州把簽過名的文件放到一旁,“相對來說,和平黨那幾個的位置更好一些。”
貿然把材料提交上去等于羊入虎口,但想要制裁那群人,平息這整件事,過法院是必經的流程。
修重托著下巴琢磨:“如果逼得他們不得不審呢?”
張之州抬起頭,笑著問:“你有什麼鬼點子?”
修重:“……”
鬼點子。
他看向一旁正在寫程序的溫默。
“不如就——溫水煮青蛙?”
在和平黨內頻繁活動上熱搜時,一個名叫“不想起昵稱”的新建賬號發出了一個視頻。
視頻里是前最強者薛霖,在某個隱蔽的角落里,用很低的聲音說自己的身體出問題,現在被全面監視。
過了兩分鐘左右畫面一閃,突然變暗,鏡頭正對著骯臟的鐵籠。
有人衣衫襤褸背靠鐵籠坐著,鏡頭拉近,那人轉過頭,竟然是是薛霖!
視頻一經曝光,立刻在網上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不是說薛霖調到軍方總部任職了嗎?!他不會已經死了吧?!”
“請軍方做出正面回應!”
“視頻后半段他看起來已經不像個正常人了!好恐怖啊!”
“為什麼以前從來沒人發過?”
“太可怕了!有沒有大佬查查這視頻真假?!”
短短半小時,視頻轉發量突破百萬,相關話題實時熱度三億,還在不斷往上攀升。
很多人去軍方和賀振強主頁下留言求解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在事件發酵后一小時,不想起昵稱的賬號再次發出文字動態,交代薛霖從對外公布調任軍方總部至今的詳細時間線。
文字最后艾特了賀振強。
【這就是你想讓所有人看到的盛世?@賀振強】
很多媒體和自媒體根據時間線去深扒,發現幾乎完全吻合。
難道說他其實不是調任,而是改造后的身體出問題被關起來了?
賀振強和軍方一直不回應,恐懼不斷加劇在網絡上蔓延。
之前聽張之州的演講,大多數人并不是真的相信,畢竟口號已經喊多年,也僅僅只是喊口號而已。
可現在視頻擺在眼前,讓他們不得不面對一個很恐怖的問題——血清改造也許真的行不通,它拯救不了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