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娛樂區域,這里的監控依然嚴密得恐怖。
就這麼一個幾百平的空間,能看到的不同類型的監控設備就不下三十個,還不包括隱蔽性強的微型監控設施。
想單靠屏蔽器在這個基地走動,怕是不可能了。
砰——!
擂臺上又一聲肉砸在地上發出的悶響。
修重一腳把人踢下去,站在臺子上俯視下面的護衛軍,面色從容地問:“還有嗎?”
圍觀的護衛軍還有很多,可他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了。
短短半小時,被這銀獅的新人干趴下了59個!
一個個下來不是扶著腰就是跛著腳,可這新人倒好,到現在氣息平穩,連汗都沒有!
“就沒了?”
修重有些詫異,“你們不用這麼客氣,這點運動量還不夠我熱身的。”
護衛軍:“……”
草!
銀獅成員們看看臺上囂張的修重,咧著嘴笑,心里爽翻了。
這個武器研發基地長期封閉管理,負責人劉白舟中將在軍方還算有話語權,導致下面這批護衛軍特別膨脹,誰都不放在眼里。
銀獅每年來檢查工作,多多少少都會被他們欺負,又不能真的大動干戈,今天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等修重跳下擂臺離開,護衛軍各個臉色難堪,銀獅剛好相反,有說有笑的。
卓辰叫住那個叫老張的alpha,一臉關心道:“老兄,你還是去醫療室檢查檢查肩膀吧,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一群銀獅的人忙不迭附和。
“友好交流,別傷了和氣。”
“我們新人下手沒輕重,莫怪啊。”
“要扶嗎?我可以幫忙送你們去。”
老張狠狠瞪了修重一眼,逃似的離開了訓練場。
給銀獅安排的宿舍是兩人間,不過空間很小,在溫默看來就跟修重在山頭上做的小木屋差不多。
床寬度只有九十公分,對身材高大的他們來說,翻個身都很困難,而且明明是宿舍,竟然也被安裝了監控,還會錄入聲音。
半夜,修重閉著眼,腦子里復盤從管制點到基地這一路看到的情況。
下午溫郁明確說了,這里沒他不行,是還有一些東西不受他掌控,還是說必須在這里監視什麼?
耳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腳步聲后修重的被子被掀開,唇上突然一熱。
溫默邊親邊躺下,因為床實在太小就只能趴修重身上。
修重伸手攬住,怕人掉地上。
“這里有監控。”
溫默指尖輕輕擦過他的下巴:“不覺得很刺激?”
修重:“……”
監控另一頭,萬少校的助手值夜班,看著畫面里兩個年輕人親得難舍難分,眉心直跳。
剛才看到溫默突然起身,還以為他們終于要說點有用的,沒想到竟然是安耐不住要親熱?!
另外兩個值班士兵發出笑聲。
“長這麼漂亮,alpha我也行。”
“親得好色,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
助手臉色一黑:“別吵!仔細聽他們說什麼!”
兩個士兵低著頭不敢說話,屏住呼吸去聽監控里的聲音,結果聽半天卻只有偶爾抑制不住的喘息聲,紛紛夾住雙腿。
真他媽要人命了!
監控里兩個人情難自控,還想繼續下一步,兩個士兵雙眼亮晶晶地盯著,沒想到下一刻修重拉過被子蓋住頭,把兩個人擋了個嚴嚴實實。
“……”
不帶這樣的!把被子掀開!
助手調了最大的音量貼著耳朵去聽,卻只有翻滾聲什麼都聽不到。
宿舍內被子下,溫默貼著修重的耳朵,低聲交流這邊的情況。
“他看來是不準備和我們走了。”修重聲音很低,“你打算怎麼辦?”
溫默把玩著他頸側的頭發,沉默了片刻。
“爸爸說尊重他的決定。”
從這里強行把溫郁帶走非常冒險,可回去后馬上就要大選,這次不把人帶出去,等兩黨爆發正面沖突后再想帶人會更困難。
在監控和防御級別這麼高的地方,別說溫郁不是練家子,就是修重也沒有自信能避開所有人逃出去。
他們能想到的事,溫郁不可能想不到,可對方的態度還是那麼堅決。
“你確定把情況傳達給他了?”修重貼著溫默的耳朵問。
溫默本來很肯定,可被這麼一問又有些不確定了:“他會不會沒聽懂?”
修重想想:“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
回想溫郁當時的表現,他確定對方在配合他們演戲。
“你那一拳打得真狠,他臉都腫了。”
溫默淡淡道:“因為我真的想揍他。”
修重:“……”
既然決定不帶人走,今晚就不需要再做任何行動。
第二天中午,溫郁將裝有年度工作匯報的存儲器交給陳豪。
所有檢查需要的數據已經收集完畢,至于數據是否異常,這不是銀獅的任務范圍。
萬少校敲開溫郁的辦公室,見對方正埋頭看圖紙。
“他們要走了,你不去送送,道個別?”
溫郁揉著脹痛的額角,一臉無奈地苦笑:“孩子不想看到我,我讓他失望了。”
萬少校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視線掃過他還沒完全消腫的臉。
“這個年紀的孩子剛好處在叛逆期,一時不能理解你的苦心,等過幾年一定明白的。”
“希望吧。”
溫郁抬眸看向他,“不過我更希望,過幾年你們能允許我回家探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