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都累壞了。”
葉云拉開椅子坐在他旁邊。
“我到現在頭還是很痛。”
林桑端了兩個大盤子遞到他們面前。
每個人一碗甜粥, 兩個煎蛋, 培根,還有油條和沙拉。
浮清:“辛苦你了,還要給我們做飯吃。”
“能在這麼好的環境里安心做飯, 我以前想都不敢想, 哪會覺得辛苦?”
想到早上看到的, 林桑忍不住輕笑。
浮清拿起油條, 見她笑得這麼開心,有些不理解:“做個飯這麼高興?”
林桑朝修重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到葉云和浮清中間,壓低聲音:“我昨天給小重小默鋪的床單,早上發現已經換下來放在洗衣房了。”
浮清和葉云一頓,扔下手里的油條就往洗衣房跑。
“大、大紅的?”葉云一驚。
浮清:“……真喜慶啊。”
林桑摸著下巴嘿嘿笑:“現在這種環境很難辦婚禮,我就當他們已經結過了。”
住進新家,雙方父母都在,還一起吃了晚飯,鋪了大紅床鋪,這不就和結婚的配置差不多了?
浮清和葉云對視,都是一臉懵逼。
為什麼他們現在才發現?
昨天只顧著投喂,忘記給紅包了。
已經算結過婚,那接下來是不是就得考慮進誰家門的問題?
葉云托了托眼鏡框,匆匆回去吃了早餐,起身就走。
“我去實驗室了。”
浮清粥還沒喝完,見他要走,急忙喊住。
“阿云,你等我!”
葉云頭也不回:“不等。”
浮清:“云云!”
回應他的是大門關上的聲音。
把浮清給急的,就怕進度趕不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得出嫁。
可孩子還沒起床,他想打過招呼再去工作。
廚房,老金正在揉面,看到家長團清早就這麼有活力,搖頭失笑。
要是這樣和平的日子能一直持續下去該多好。
房間里,修重和溫默一人霸占一邊的床,睡得昏天暗地。
前天晚上被追殺了一夜,昨晚本來能早點睡,結果換四件套換了一個多小時,換到精疲力盡,崩潰好幾次。
終端突然震動,過了老半天修重才慢吞吞地接起來。
“都幾點了還在睡?”
林清柏聲音渾厚有力,把修重給震醒了。
修重坐起身,把散落到面前的長發往后捋,語氣有些不耐:“什麼事?”
林清柏:“我幫了這麼大的忙,你不意思意思?”
修重裝傻:“什麼意思?”
林清柏:“你就沒一點表示?”
修重:“分部損失慘重,晚點我把清單發給你,照價賠償就行了。”
林清柏:“……那我的辛苦費呢?”
修重淡淡道:“我這麼大個樓在3區被轟炸,駐軍護衛隊都是擺設?把柄我親手送到你手里,這辛苦費還不夠?”
林清柏冷哼:“你倒是精明。”
修重:“過獎了。”
兩人說話的聲音吵醒了溫默,他轉過身,手橫到修重腰上,還不安分地伸進衣擺里摸摸。
林清柏:“……你們關系不錯啊。”
修重摁住他的手:“……還行吧。”
想到溫郁,修重看向林清柏:“你之前說過,知道溫默的雙親在哪?”
問完,修重感覺到藏在衣服里的手一緊。
林清柏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濃茶,把茶葉呸出來。
“想知道?”
修重:“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還用得著賣關子?”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林清柏笑笑,“你拿什麼交換?”
修重:“溫郁和葉云的下落你都知道?”
“之前確實都知道,現在嘛——”
林清柏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確定葉云還在不在那。
”
修重心道一句老奸巨猾。
“溫郁呢?”
林清柏雙手交叉在身前:“他倒是老實,一直待在一個地方沒離開過。”
修重懶得跟他打太極,直接問:“你想要什麼?”
林清柏清了清嗓子:“我讓下面整理一些資料發過去,這幾天你先看看,我想你和那個姓張也會很感興趣。”
“你要和他合作了?”修重試探地問。
林清柏面色嚴肅:“別胡說,我不站隊,也不參與黨派之爭。”
修重嗤笑:“可如果其中一個已經威脅到你,倒也勉強可以扶持另一個來幫你清理門戶?”
林清柏深深地看著他:“那幾只螞蚱蹦跶太久,看膩了。”
掛斷視訊后,修重看看終端,沒有什麼東西發進來。
睡也睡不著了,干脆起床。
“他的話有幾分可信?”溫默攬住他的腰,阻止他下床。
修重想想:“八分吧,他也不想看到局面繼續惡化。”
軍方無法干預政治,如果上臺的黨派很無能或是像和平黨這樣胡作非為的,軍方也沒任何辦法。
林清柏顯然對和平黨很不滿,但他本身對外不能有政治立場,無法反對或是支持任何黨派,想對付和平黨,只能借助其他黨派的手。
洗漱完,修重隨便套了身衣服出門。
本想著這個點,不知道樓上的家長們起床沒,結果一出去就看到一群人窩在客廳里曬著暖洋洋的日光浴,連虎生都難得癱著肚皮隨便他們撓。
“小重。”
修重往聲音的方向看,眼前虛影一閃,下一刻就被撲過來的浮清熊抱。
浮清摸摸他的頭,一本滿足:“感覺全身都充滿了能量。”
修重失笑:“爸爸,早。
”
“早。”
浮清放開他,“早餐在廚房,我去給你熱一下?”
修重:“不用,我自己來吧。”
浮清也沒勉強,急匆匆地往門口走:“那我去實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