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哪里的駐軍都受林清柏管轄,他想要監控,立刻就有人發了過來。
看到監控里對齊恒低頭的修重,林清柏重重地哼了一聲。
金助理:“剛才在外面還硬氣得很,一關進去就不行了,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苗子。”
“他擱這演呢!”
林清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嘴里茶葉呸出來,“就這破屋子能關得住他?”
破屋子?
金助理看看各處的AI巡衛和密集的射線:“沒有專業的工具,誰能徒手逃出去?”
林清柏悠悠道:“可他徒手把張之州從全是殺手的禮堂救出去了。”
金助理一驚。
張之州在曲洲遭遇暗殺的事,在圈子里早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說是暗殺,不如說明著殺。
既有殺手,又引了毒蟲,還關閉了所有出口,無疑是必死局。
事后聽到這些事,他都為當時偷跑去聽演講的林主席捏了把冷汗,更別說處在旋渦中心的張之州。
金助理:“您的意思是,當時張之州脫險全憑修重一個人?”
林清柏想了想:“不全是一個人,他還有四個伙伴。”
金助理:“……!”
才四個?!
金助理怔怔地看著監控回放里的修重。
“那他為什麼要演?”
“演給我看唄,表示他暫時不會動,但我們再不想辦法把他弄出來,他就要自己跑了,以后也不見我了。”
林清柏說著,又哼了一聲。
竟然敢對林主席這麼沒有敬意。
金助理皺眉:“那就讓他跑啊,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
林清柏起身走到窗前:“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金助理一怔。
“我太想要了。”
林清柏輕嘆,“為了將這個死局盤活,讓一切回歸正軌,我們必須抓住他。
”
張程興匆匆地趕到管理局,在對齊恒一頓點頭哈腰后,終于被允許去提修重回去。
為了解氣,齊恒還特意親自帶他去監禁室。
看到坐在里面的修重,張程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連腳底板都爽透了。
只要把人帶回13號基地,要切片還是剔骨,完全看他心情。
見修重看過來,那張漂亮的臉讓張程滾了滾喉結。
還是先關起來玩一陣再說。
“出來!跟我回去!”張程拍著柵欄哐哐直響。
溫默被吵到,看到張程盯著修重那猥瑣的眼神,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我想留在這里。”修重慢條斯理道,“齊上校身板正,實力強,比你這猴子強多了。”
沒想到還被當面數落,張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他媽是不是找打?!”
修重一臉無辜:“我夸齊上校,你也不用氣成這樣吧?”
余光見齊恒擰著眉,張程一噎,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修重:“你別瞪我,這樣看更像猴子了。”
“你他媽——”
張程讓開門的人速度點,穿過柵欄揪住修重的衣襟,壓著聲音惡狠狠道,“回去看我玩不死你!”
他還沒來得及有下一步動作,修重身后探過來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手腕一擰。
咔嚓一聲響。
“啊——!”
張程慘叫著往回收手,卻被扣住怎麼都縮不回去。
溫默把修重護到身后,從柵欄中間伸出去擒住張程的脖子猛地往回帶。
張程哐得一聲撞在金屬柵欄上,立刻就流了鼻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齊恒和幾個士兵都沒來得及反應,張程就被溫默像丟臟東西似的丟了出去。
溫默聲音很冷:“再敢用那種眼神看他,挖了你的猴眼!”
張程整個右手手腕外翻,痛得在地上打滾。
“簡直無法無天!”
齊恒拉下臉,招呼下屬,“開熱風!”
監禁室天花板突然像燒紅的鐵塊,熱氣從頭頂蔓延下來。
修重立刻就出汗了。
這個溫度下待個三分鐘,人就要脫水昏迷。
他視線快速掃過柵欄外各處,準備強行突破。
“住手!”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蒼老低沉的聲音。
齊恒看過去,立刻恭敬地低下頭。
“林上將。”
林清柏讓手下關了熱風,淡淡地看著齊恒。
“沒定罪前就動用私刑,這誰教你的?”
齊恒臉色微微一變:“剛才他們襲擊了張少尉,我怕他們會有更出格的動作,這才迫不得已啟動熱風的。”
林清柏看向監禁室內。
“你們為什麼要襲擊軍官?”
溫默冷著臉:“他性騷擾我的伴侶。”
修重正跟林清柏眼神博弈,聽到這話猛地轉頭,表情差點裂開。
伴侶?!
他不是被甩了?
溫默故意避開修重的眼神,臭著臉很生氣。
林清柏讓人調了監控,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句——“看我玩不死你。”
“怎麼回事?”
林清柏沉著臉看向地上被扶起的張程,“就算是死刑犯也有人權,你作為軍官怎麼能說這種話?”
看到林清柏,張程原本蒼白的臉更加難看了。
“我、我是開玩笑的,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
齊恒白了一眼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對林清柏說:“林上將,這兩個罪犯十分危險,請您先回避吧。”
“我來就是為了這事。”
林清柏背著手,淡淡道,“既然這孩子不想待在改造軍團,那就把軍籍轉到陸軍里吧。”
隨意的語氣,好像在說晚上不吃飯,那就吃面吧。
張程懵了。
“可他是改造人啊。”
林清柏反問:“不是改造失敗了嗎?”
張程張了張嘴:“可、可他逃出基地,還殺我那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