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重雙手撐在他身側:“我和浮清,誰好看?”
溫默:“現在?肯定是他好看,我又不瞎。”
修重:“……”
這人真的對他有意思?
離得近,溫默能看到修重不悅皺起的眉頭。
“你沒照鏡子?現在豬都長得比你眉清目秀。”
修重:“…………”
完犢子了。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臉被嫌棄了。
溫默沾了一些藥膏,拉過他的手臂開始抹藥。
修重縮手,故意酸了吧唧,委委屈屈地說:“你覺得他好看那去畫他好了,不要畫我,也別摸我。”
溫默抬眸,好笑地看著他:“修重,你他媽以為我吃這套?”
修重揚眉:“你不吃?”
溫默去抓他的手被躲開,來回折騰了好幾次,把藥膏舉到他眼前晃了晃:“給你涂藥啊,幼不幼稚?”
修重一頓,盯著藥膏看:“哪來的?”
溫默把他的手拉回來:“浮清剛做的,我試過,沒毒。”
修重:“……”
天徹底黑了,修重聞著溫默的信息素,看著這人仔仔細細地幫他涂藥,變態的強迫癥導致每個小紅疹上涂的藥量都是一樣的,簡直離譜。
修重低聲問:“你剛才找他,就是為了這個?”
溫默:“不然呢?”
修重松了口氣。
好歹模特的地位保住了。
溫默涂著藥,一本正經道:“不過你提醒我了,一會兒下去問問他,愿不愿意做我模特。”
修重:“……你這麼花心會失去我的。”
溫默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是模特,又不是老婆。”
修重:“我是alpha,怎麼做老婆?”
溫默:“我也是alpha。”
“那就——”
說到一半,修重突然回過神。
這話題是不是哪里不對勁?
過敏的癥狀竟然比受傷還難好。
擦完左手,修重自覺把右手也伸過去:“上次你在基地說控制系統是你父親做的,他以前做什麼的?”
房間里一片漆黑,溫默讓他打了手電的光。
“我只知道他是機械師,對程序也很精通,工作很忙,經常幾個月才能回家住幾天。”
修重:“叫什麼?”
溫默:“溫郁。”
“有點耳熟。”
修重試著回想,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軍方基地不可能用外人做的系統,你父親應該在軍方任職。”
擦完右手,溫默扯下他的口罩。
紅腫已經消退了,還有一些小紅疹子。
他沾了藥膏,點在小紅疹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爸爸一起被抓走,但從那天后他也沒有回來過。”
看到他繃直的唇線,修重低聲問:“有沒有你父親的照片?”
溫默打開終端,見修重看過來,特意設置了隱私模式。
修重:“……你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溫默面無表情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修重:“……”
翻找了許久,溫默放大了一張溫郁在院子里澆花的照片。
“這是我七歲時拍的。”
修重看著照片里溫文爾雅的男人,很快就確定自己沒見過。
“他應該沒被克隆。”
溫默:“你怎麼知道?”
“我去過幾個基地,沒見過他。”
見溫默面色凝重,修重又問:“你是怎麼確定那個系統是你父親做的?”
溫默:“他的代碼和別人不同。”
修重:“是必須要寫成那樣,還是也有其他普通的寫法?”
溫默抬眸:“什麼意思?”
擦完后,修重和他并肩靠坐著。
“你不覺得,這個代碼很可能是他傳遞出來的信號?”
溫默眼神一閃。
“你覺得他被控制了人身自由?”
“可能性很大。”
修重將手電的光從書架上掃過,“如果你父親好好的在軍方,和平黨找東西不問他要,卻長期派人跟蹤你,不覺得很奇怪?”
線索太雜亂,他們討論了許久還是理不出什麼頭緒。
不過既然葉云和當年的Z小組有關,可能和平黨找的東西就是關于Z病毒的科研成果。
回到一樓后,修重坐在火堆旁問了浮清,沒想到對方卻否認了這種猜測。
浮清:“研發Z病毒抑制劑的核心技術在我這里,他們不可能去葉云家里找的。”
溫默:“當時已經研發成功了?”
見浮清點頭,修重正色道:“如果量產這種抑制劑是不是就能阻止動植物繼續變異?”
如果動植物的變異被阻斷,軍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擴充改造人軍團了。
浮清看著四處垂掛下來的藤條,面色凝重:“十八年,足夠病毒變異出成千上萬種毒株,以前那種方案怕是已經行不通了。”
老金三人圍坐著旁聽,越聽越吃驚,互相瞪著眼看看,卻誰也沒敢發表看法。
本以為是出來狩獵的,沒想到不小心聽到了這麼多不得了的事。
修重看向浮清:“如果現在開始重新研究,是不是要花很多時間?”
浮清搖頭:“Z病毒是遠古毒株,聽起來很可怕,其實只是因為我們不了解它,有心人故意制造恐慌,制造它不可戰勝的假象,只是為了趁機撈取好處。”
池樹抱著膝蓋,小心翼翼地問:“所以病毒是可以消除的?”
浮清點點頭。
老包聽得一頭霧水:“既然一點都不可怕,那為什麼專家研究了那麼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
浮清嗤笑:“有用的都被抓了,剩下那些沒用的當然研究不出來。”
老包:“……”
好有道理。
老金細思極恐:“真有人會在大災難面前還只想著自己的利益?一般不都團結起來抗爭的嗎?玩脫了,他們自己也得玩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