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重:“下個月才成年,小孩子喝什麼酒?”
溫默:“你成年了?”
修重笑得特別囂張:“我三月生日,現在已經七月了。”
潛臺詞——“我比你大五個月。”
溫默:“……幼稚。”
池樹的終端響起,他打開看了片刻。
“修哥,你上次問我的事,我媽回復了。”
修重:“怎麼說?”
池樹放下筷子走到他身后,把終端里的信息給他看。
“注冊流程不難,但是得有注冊資金。”
修重看下來,卻覺得剛好相反。
注冊資金他有,但他現在是黑戶,沒辦法登記注冊。
修重視線掃過一桌子的人,最后定格在溫默身上。
就他了。
溫默突然脊背一涼,皺著眉看向修重。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修重輕笑:“我們都約過會了,能不能友好一點?”
其他人耳朵豎起來聽:“!!!”
約會?
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是下午?
怪不得溫默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溫默:“相約被追殺?”
修重:“那是意外。”
屏幕上,池樹媽媽又發了很多內容過來。
池樹:“我媽對行政方面的工作很熟,她說如果真要成立機構的話,愿意幫忙。”
修重:“好,讓她把該準備的先準備起來,最遲回梧州就注冊。”
他說得這麼認真,老包和老金也提起了興趣。
老金:“要是機構成立了,我第一個捐錢!”
老包:“我也捐點,不過不多就是了。”
要運營一個機構,單靠池樹媽媽一個人絕對不夠,修重心里倒是有個非常合適的人選,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五個人里四個喝了酒,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起床。
慢悠悠地吃了午飯,修重帶著虎生和溫默他們開車離開酒店。
蛇新會的大卡車太笨拙,被老金拉去賣了換成了現金。
開到主路時,突然聽到對面的車子摁了幾下喇叭,一看竟然是樓興。
“他還有臉來?”老金低罵了一聲,“小修,咱別理他了。”
看到樓興走過來,修重示意老金停車,打開車門下去。
“對不起,昨天是我太混蛋了。”
樓興看向修重的手,臉色很憔悴,“你的傷怎麼樣?”
修重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淡淡道:“小傷,沒事。”
樓興收回手:“真的對不起,小重,我不應該把所有氣都撒你頭上,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昨天的結果出來了嗎?”修重平靜地問。
樓興失落地低著頭:“有兩項指標不合格,被刷下來了。”
修重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剛要開口,從岔路突然開過來兩輛黑色越野,其中一個司機正是那晚的坦哥。
“樓興,不是讓你別跟他聯系了?想跟組織作對?!”坦哥惡狠狠地盯著修重。
樓興垂下的雙手攏緊,深吸了幾口氣,看著修重:“你之前說讓我進——”
“只是剛巧遇到。”
修重看向那邊的坦哥,“連話都不能說?”
坦哥:“他是我的狗,我想讓他干什麼就干什麼,你插什麼嘴?”
前天晚上回來后,他被上頭的大哥臭罵了一頓,今天早上聽到消息,修重和君瀾財團根本毫無關系,當時只是巧合。
今天只要修重敢離開金洲,他就要給對方點顏色看看!
修重看向樓興,聲音很低:“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無力反抗的小孩了,我也不是。”
樓興一怔,心里很慌。
修重越是平靜,越讓他感覺到什麼是無法挽回。
“小重……”
“你有很多選擇。”
修重沉默了片刻,“善待你手下的那群孩子,好好想想未來要做什麼。
”
這話里的意思讓樓興急了。
“小重,我——”
突然一輛豪車開過來,停在溫默的越野前,車頭有個純金的君子蘭裝飾物。
車門打開,顧星從車里走了下來。
“小重。”顧星笑著對修重揮手,“又見面了。”
修重:“……”
這人自來熟?
顧星旁若無人地走到修重面前,從西裝內側口袋里取出一張黑色描金的卡片:“本來老爺想親自表示感謝的,但是你們沒時間就只能托我過來了,這是一點小小的謝禮。”
一看見是現金卡,修重毫無心理負擔地接過來。
財閥大概窮得只剩錢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謝謝。”
一般不都會假裝推辭一下?
顧星被他的爽快給逗笑了,又給出去一張名片卡:“老爺說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聯系他。”
“你這麼一說,倒確實有點事。”
修重笑笑,“不知道你家老爺有沒有興趣一起做公益?”
顧星:“……公益?”
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圍觀的坦哥和一群小弟驚了,默默把武器藏了回去。
這可是正兒八經君瀾財團的車啊!
不是說只是巧合嗎?!
樓興比他們更吃驚。
修重和君瀾財團不僅不是沒關系,看起來財團這方還放低了姿態在巴結修重!
又是一聲喇叭。
溫默降下車窗:“走了。”
老金故意對修重喊:“老大,快點,趕不上時間了。”
樓興睜大雙眼。
老大?
這支獵隊真是修重的?!
“馬上。”
修重看向顧星,“希望你家老爺認真考慮一下,如果有想法可以聯系小默。”
顧星干脆地應下:“可以。”
在樓興驚慌的眼神中,修重拍了怕他的肩:“當年謝謝你,保重。”
“小重……”
樓興眼睜睜看著修重回到車子里,沒再回頭看他一眼。
車里,溫默透過后視鏡,見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樓興還站在那里,偏頭看向正在翻看地圖的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