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輛往城區開的豪車里,助理正在幫司延清理臉上的傷口。
beta自己拿著鏡子清創,想到在廠房內被暴打,忍不住問司延:“司校長,你當時為什麼故意激怒對方?”
明明氣氛已經緩和了,又故意刺激對方,差點被剁了手。
司延編輯了一段文字,通過加密頻道發送給張之州。
“不冒險,怎麼挖得到寶貝?”
beta又把今天整個事回想了一遍,驚訝道:“那個少年是什麼來頭?!”
一聽他們提到修重,助理想起上次的事,不咸不淡道:“一個自以為是,見錢眼開的小子。”
旁邊的alpha問了他詳細的經過,不以為然:“就這?他今天可是直接黑了和平黨一億啊。”
聽到這個數字,助理手一抖,差點把酒精棉直接捅到司延的傷口里。
“一億?!”
beta嘖嘖搖頭:“是個狠角色。”
助理愣愣道:“牛批啊!”
聽著他們討論,司延面色深沉:“不怕他要,就怕他什麼都不要。”
回到大別墅,修重把撿來的黑衣alpha的手環扔給溫默。
“查查上一通通訊。”
溫默接都不接,轉身上樓。
“我不需要幫你做事。”
修重站在樓梯口,抬頭看著上方:“你查,我做小餅干?”
溫默腳步一頓,終還是沒能抵擋小餅干的誘惑。
片刻后,修重攪著面粉,溫默就坐在島臺前,時不時往他這瞟一眼。
見他被勾得魂不守舍的,修重催促了一句:“查得怎麼樣了?”
溫默一臉認真地看著虛擬屏,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了幾下。
“這是政府專用終端,安全級別較高,破解起來慢一點。”
是真慢一點,還是根本沒用心?
修重夾了一塊杏仁遞到他嘴邊:“幫我嘗嘗?”
溫默眉頭一皺,不屑地偏過頭,但很快又轉回來,把杏仁叼走。
“一般。”
修重慢條斯理地點頭。
看樣子很對這小子的胃口。
在小餅干快烤好時,溫默查到了和黑衣alpha通訊的那個人。
“地址在首都1區。”
修重走到他身邊,搭著椅背微微彎腰查看屏幕上的信息。
“能查到具體地址嗎?”
溫默在虛擬鍵盤上敲擊了幾下,彈出的窗口中顯示出一個中年beta的臉。
“林恒海。”溫默面無表情地說,“梧大前校長。”
看著這張發福泛著油光的臉,修重若有所思。
如果梧大的問題教學樓都跟這個姓林的有關,那會拿出一億封口費也不奇怪。
溫默:“修重。”
修重回過神,見溫默面色嚴肅,以為他要主動透露什麼信息。
“你想到了什麼?”
溫默指著烤箱的方向:“餅干烤好了。”
修重:“……”
你眼里就只有餅干?
餅干出爐,滿屋子飄香,連在院子里玩小皮球的獅崽都跑進來,在修重腳邊上躥下跳,舔著嘴快饞哭了。
修重掰了點碎餅干給它:“你對自由黨了解多少?”
溫默咬了一口餅干,口感香脆綿密,比阿茲烤得好吃。
“我對政治沒興趣。”
這話修重倒是相信。
溫默這人我行我素,不太可能會去關注這些。
修重換了個問題:“你對前校長了解多少?”
溫默:“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修重:“……”
問這輟學兒童,還不如去問池樹。
首都1區某富人小區。
林恒海聽著下面發回來的消息,氣得把桌上的水晶杯揮到地上,摔得稀碎。
“怎麼樣,控制住司延了嗎?”
站在桌前的alpha四十來歲,身形高瘦,額前蓋著厚重的劉海,戴著一副比劉海更厚重的眼鏡。
“還他媽控制?”
林恒海挺著啤酒肚來回走了幾步,怒喝,“這幫蠢貨招惹地頭蛇,團滅了!別說司延,連個屁都沒撈著!”
“地頭蛇?”
alpha不解,“誰敢跟您作對?”
林恒海:“溫默!一個才18歲的臭屁小子!”
alpha默念了幾遍這個名字,更加不解:“很難對付?就他一個人,還是背后有組織?”
“就他一個!”
林恒海一屁股坐回去,想喝點酒,一看酒杯已經砸了,氣得薅頭發。
alpha:“那還不簡單,找人弄死他不就行了?”
林恒海沉吟道:“不行,他比較特殊。”
alpha微微直起身,袖扣在光線下閃了一下。
“特殊?”
“他是——”
林恒海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說他了!不知道司延那老小子下一步會怎麼走。”
alpha不著痕跡地放下手。
“張之州目前的呼聲雖高,但自由黨的勢力跟我們沒法比,我想司延應該暫時不會和我們正面起沖突。”
林恒海靠著高端躺椅,回想司延當時說的話。
“學啟,你覺得李國民這個人怎麼樣?”
alpha托了托眼鏡架:“您是說現任的梧大副校長?”
正說著,林恒海的終端突然響了,他劃開一看,從躺椅上跳起來。
“姓司的那老丫挺,嘴上說著不要,轉頭就把現金卡套現了!”
他立刻給財務助理發了通訊,劈頭蓋臉一通罵。
“給我把錢追回來!”
通訊那頭的人一頓操作,小心翼翼地報告:“這筆錢直接劃入對方賬戶,已經設置了大額財產加密,無法追回了。”
林恒海:“他是議員!怎麼可能把這麼大筆資金直接劃進賬里?!”
通訊那頭的財務助理:“可對方賬戶名叫溫默。”
林恒海傻了:“……”
他愣了老半天,再看看那條劃賬信息:“…………”
林恒海又撥了個通訊出去。
“誰引的溫默?啊?!現在給我開了他!立刻馬上讓他滾!”
第二天一早,修重晨練結束去二樓畫室,開始每天雷打不動地裸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