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都叫那麼大聲了, 為什麼沒人過來?”
alpha男子又費解又害怕,“我們站的位置就算監控沒第一時間發現,附近的護衛隊也能聽到動靜吧?”
beta男子臉色難看:“如果他們是一伙的, 你叫破嗓子也沒人會來。”
聽他們提到護衛隊, 修重第一個想到了包有才。
“護衛隊長今天沒上班?”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 兩個西裝男子一驚,費勁地轉頭過去, 這才發現還有第四個人在。
beta男子:“你是?”
修重面無表情:“倒霉的路人。”
beta男子:“……抱歉, 連累你。”
alpha男子接話:“護衛隊長昨天辭職了,新的隊長還沒上任。”
“辭職?”
修重不解,“有說原因嗎?”
他記得包有才的父親生重病, 家里很缺錢, 不可能隨隨便便辭職。
alpha男子小聲說:“護衛隊歸地方政府管轄, 學校這邊沒接到通知, 不過聽說他在辭職前和隊里的人大吵過。”
“先別說這事了。”
beta男子焦急地四處亂瞟,“想想辦法逃出去!”
正說著,大門口突然傳來響動,進來五個身材壯碩的男子。
他們手里拿著棒球棍和電棍,從穿著打扮來看應該是些社會不良。
幾個人走到鐵籠前,圍著他們走了幾步,其中一個人拿棒球棍戳了戳司延,見沒反應,示意后面的人上電擊。
beta男子急了,費勁地朝司延身上撲。
“你們想干什麼?!故意傷害議員是重罪!”
“不是議員,老子還看不上!”
籠外的不良嗤笑,打開鐵籠門,一腳把beta男子踹走,電棍摁在司延的脖子上。
“啊——!”
司延一聲慘叫,全身抽搐,瞬間汗如雨下。
“一下就受不了了?”
不良微微彎下腰,鞋底拍打他的臉,“不是很能耐嗎?”
司延右臉貼地,梳理得體的頭發也變得凌亂不堪。
從強電擊中緩過來,他喘著氣說:“誰讓你們抓我的,讓他來見我。”
“議員大人,您是不是還搞不清現狀?”
不良手里的電棍再次摁他脖子上,“跟你大爺說話客氣點!”
“唔啊——!”
司延咬緊牙,被電得不斷抽搐,雙眼上翻。
“司校長!”
beta男子爬起來撞過去,把司延護在身后,“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你們想要什麼?!”
扛著棒球棍的不良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想談條件?”
alpha男子忍著麻痹感,挪到beta男子邊上,一起擋住司延。
“干脆點,我們能給一定配合,總不至于抓我們過來就是想打一頓?”
電棍不良一腳把他踢出去。
“嘿嘿嘿,你還真說對了。”
“唔——!”
alpha男子后背重重地撞在鐵籠上,痛得彎下腰半天緩不過勁。
“要是你們能撐住不死,會有人來跟你們談。”
棒球棍不良笑嘻嘻地做了個手勢,“動手!”
見其他三個不良也進了鐵籠,beta男子嚇得臉色蒼白,掙扎著往后退:“我們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們真敢動手,到時候可就不是談不談條件的問題了!”
可不良們卻有恃無恐,眼睛都沒眨一下。
修重靠坐在鐵籠邊一言不發,見棒球棍第一下打中的是beta男子的手臂不是致命要害,他放松下來,半垂著雙眸繼續觀望。
尖銳的慘叫聲逐漸消停下去。
兩個西裝男子被打得蜷縮成一團,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
司延也沒好到哪去,臉上和肚子被踢了好幾腳,咳嗽得很厲害。
“骨頭倒是挺硬。”
電棍不良彈了彈煙灰,看向角落里的修重,“大哥,那個怎麼弄?也打一頓?”
修重還沒說話,倒是beta男子有氣無力地開口:“他和我們不是一起的,請不要牽連不相關的人。”
長發擋住了修重的臉,不良們以為他還沒醒。
“他們只給了三個人的錢,費那力氣干什麼?”
棒球棍不良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捻了捻,看看時間,招手示意其他人離開,“到點了,先吃飯。”
等這群小弟離開,兩個西裝男子痛得直抽氣。
beta男子轉向司延:“司校長,你還好嗎?”
司延被電擊被敲悶棍又被踢,躺地上半天緩不過來。
“死不了。”他聲音沙啞,“他們還抓了誰?”
beta男子看向修重:“一個alpha小伙子。”
“是我。”修重低聲開口。
司延本就是隨口一問,聽到這聲音,掙扎著轉過身,沒想到真的是之前和溫默一起的那個少年。
“你咳咳咳咳——你怎麼會被抓過來?”司延問。
修重看著他這狼狽的模樣,淡淡道:“剛好路過。”
司延微微瞇眼:“你會路過梧州大學,是來找我的?改變主意了?”
看起來腦子沒有被電傻。
修重放松地靠著鐵柵欄:“是不是來找你的還有意義嗎?我現在動不了,什麼都幫不上忙。”
beta越聽越糊涂:“司校長,你認識他?”
“幫我一下。”
在beta的幫助下,司延艱難地靠坐到柵欄旁,痛得彎腰直喘氣。
修重看向他的肋部:“還好吧?”
司延搖搖頭,留意四角的監控,聲音很輕:“放心,他們不會殺我們。”
見他灰頭土臉的,表情倒是很冷靜,修重好奇地問:“你知道他們是誰?”
“不難猜。”
司延冷哼,“動了誰的蛋糕,急的就是誰。”
修重:“那你這麼肯定他們不會殺我們?”
司延看向他:“要殺早就動手了,會等到現在必然有所圖,等著就是了。
”
大別墅內。
溫默看著虛擬屏上閃爍的小紅點,托著下巴,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上輕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