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溫默歪頭,一臉兇狠的疑惑。
修重莫名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可愛。
吹雨:“別裝傻!快點!”
修重:“……”
他可能不是裝的,現在是真的傻。
吹雨這麼激動,修重怕他手里的槍走火,也把槍口往前頂。
“先把槍放下,有事好商量。”
見兩人不動,修重看向溫默,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說的會不會是四樓臥室那個東西?”
溫默瞟了修重一眼,看向吹雨:“你想要那個?”
臥室?
吹雨眼神一閃。
竟然在臥室,他們怎麼都沒想到?!
“對!”
吹雨捂著傷口,大口喘氣,“只要把那個交出來,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打擾你!”
“但你也知道那個東西的重要性。”
修重繼續套話,“怎麼能隨便給你?”
“你們留著也沒用!”
吹雨焦急大喊,“只有到我們手里才能發揮它的價值!”
留著沒用?
那應該不是機械傀儡的圖紙。
武器對大災難時代的所有人來說都非常重要。
“可以。”
溫默突然松開手,“只要你們不來打擾我,給你們也無所謂。”
吹雨一喜:“好!我保證!”
溫默:“我現在去取。”
見他轉身,吹雨松了口氣,撐著吧臺才穩住身體。
修重不知道溫默要去取什麼,不過這麼容易就答應讓他有點意外。
眼前突然一晃。
背著身的溫默突然轉回來,手里的尖刀干脆利落地劃過吹雨的脖子,快得連修重都來不及阻止。
血瞬間噴濺到了天花板。
吹雨捂住脖子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著溫默,喉嚨里發出破風箱似的喘氣聲。
溫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突然又不想給你了。”
吹雨不甘心地瞪著眼,可很快就沒了氣息。
修重檢查他的呼吸脈搏,把手環反過來,同樣有橄欖枝的標識。
本打算從這個人身上再套點話出來,可惜了。
已經快三點了,修重考慮是帶這夢游的小朋友回學校,還是扔下他,自己回三樓睡覺。
轉頭,溫默沖到了壁爐旁,正抱著一本書不停地拿袖子去擦。
那書上被吹雨的血濺到,一擦留下了一片血跡,擦得過程中又沾上了溫默袖口的血跡,越擦越多。
溫默手抖得厲害,那專注的眼神在修重看來都有些神經質了。
“擦不掉……擦不掉了……”
“我幫你?”
修重伸手去奪,被溫默狠狠地瞪了一眼。
修重:“快點,我想睡覺。”
溫默不肯,余光看到某處,又撲了過去。
“這里也沾上了!那里也有!”
修重:“不想沾血,那你剛才殺得那麼干脆?”
溫默氣急敗壞:“誰讓他流這麼多血?!”
修重:“……”
還是他的錯了?
書的封面有封層,血跡不難清除。
擦干凈后,他把書遞給溫默,過了一會兒,對方把染血的小擺件都搬過來放到他面前。
修重:“……都要擦?”
溫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把擦干凈的書放回原處,連擺放的角度都要和原來一模一樣。
修重:“……”
以后絕對不能跟溫默睡一個房間。
太折磨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后來——
修重:默默,不抱著你我睡不著嗚嗚
#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第13章
第二天一早,梧州本地新聞報道了這次姬蜂襲擊事件,除了梧州大學,還有附近一些居民區和其他學校也受到了波及。
但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梧州大學竟是其中傷亡最嚴重的。
校長司延開了緊急發布會,公布了這次事件的經過和初步調查結果,并以善后維護為由全校停課兩周,卻對C2主樓型材的問題只字不提。
一大批失去孩子的家長根本不買賬,涌入政教處討要說法。
宿舍里,池樹把做好的早餐端上桌,見修重正在看新聞,情緒很低落。
“早上出了人員統計,有兩個班的學生全沒了。”
修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們班呢?”
“都好好的,還好有你和小默在。”
池樹吃著煎蛋,深深嘆了口氣,“活著太難了。”
聽他對溫默的稱呼親昵,修重隨口試探:“你和溫默很熟?”
溫默怎麼看也不像是有朋友的人。
池樹:“我看著他長大的,我父母是他的監護人。”
修重:“監護人?”
池樹點頭:“因為他的雙親在很多年前——哎哥你醒了,你坐著我去端。”
說到一半,溫默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池樹顧不上說話,狗腿地跑進廚房。
看到修重,溫默想起昨晚干過的蠢事,皺著眉全身散發著低氣壓。
見對方拉開旁邊的位置坐下,修重放下杯子:“你這夢游癥發作得有點頻繁啊。”
昨晚回到宿舍已經四點,修重干脆在小客廳的沙發里將就了一晚,雖然不舒服,但總比突然被人襲擊強。
池樹把餐盤杯子放到溫默面前,好奇地問:“什麼夢游癥?”
修重剛想開口就被溫默瞪了一眼。
“你瞪我干什麼?昨晚為你服務了這麼久,連句謝謝都沒有?”
服、服務?!
池樹瞪大雙眼,眼神在他們之間來回擺動。
睡一覺的功夫,他又錯過了什麼?!
溫默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吃少點,我不想看到你凸出來的小肚子。”
修重:“……”
見池樹眼神越發離譜,修重認真解釋:“我沒小肚子,別聽他胡說。”
池樹:“……”
重點在這?!
無論學校怎麼鬧翻天,都跟他們沒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