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默:“晚點吃。”
“是。”
虎頭阿茲繼續說,“您下午1點要去學校報道,請合理安排用餐時間。”
溫默擰著眉:“你幫我線上簽到。”
虎頭阿茲:“您已經兩個星期沒去學校了,下午再不去的話,明天社區福利結構的輔導老師就會上門……”
溫默:“……”
“你還在上學?”
修重有些意外,但照溫默這年紀來看又覺得合情合理。
災難讓孤兒、不良少年前所未有的劇增,但多數生在安全區的孩子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依然可以接受教育。
溫默看看時間,已經12點10分了。
他煩躁地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早上先畫到這。”
修重套上褲子,走到畫架前,想看看這位溫大畫家的杰作。
拋開其他不說,第一次被人畫,他也很期待看到成品。
余光見畫紙上一大片白,修重就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當看清后,他呆愣了兩秒。
“你畫了四個小時,就這?”
遭到質疑,溫默從容道:“但凡你配合點,呈現出來的也不是這樣的畫面。”
見他理直氣壯的,修重有種輸了的感覺。
“我穿個襪子,怎麼就變成動物了?”
“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
溫默冷哼一聲,走了。
修重看看畫架上的,又看看滿墻得體的素描,差點飆臟話。
畫紙上是一只體重失去管理的雞,或者說某種鳥類,頭上戴著襪子,頂著死魚眼一臉很賤的表情。
他好歹是個將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修重拿起上衣出了門。
午餐在兩人僵硬又和諧的氣氛中結束,溫默出門前丟給修重一個手環。
修重抬手接過:“給我?”
溫默:“綁定的個人信息是虛假的,不過關聯了我的賬號,可以正常消費。
”
見修重眼神揶揄,溫默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冷淡淡地解釋了一句:“不是花多少都可以,大額支出需要我的終端授權。”
修重:“對我這麼大方?”
“對喜歡的——”
溫默故意拖著嗓音停頓了一下,“身體,我向來不會小氣。”
修重:“……”
溫默去了學校,修重本可以趁機把這個房子翻一遍,不過還有個阿茲在,強行切斷它的電源一定會引起溫默的懷疑。
目前有了緩解排異反應的辦法,解了燃眉之急,其他事倒不急于一時。
天氣不錯,難得這麼有空,修重坐在前院的走廊訓練奶獅,不過他只訓過軍犬,也只能照搬那一套。
“客人,請用茶。”
虎頭阿茲端了茶水過來放在修重手邊,“當前紫外線指數5級,不易在戶外停留過長。”
修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點實時新聞。”
虎頭阿茲:“是。”
【今年七月起,軍方將在69個大洲1268個區域擴大征兵規模,預計招收50萬名男性alpha和10萬名女性alpha接受血清改造……下議院議長賀振強在7月18日公開表示,血清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并發癥的發病率不足十萬分之一,有完善的配套醫療方案,幾乎不存在風險,有望在未來十年內將beta納入受體范圍……】
【總統大選臨近,總統陸平川、和平黨發言人賀振強均表示會參與競選,此外最近十分活躍的自由黨張之州是否會成為這屆黑馬?讓我們連線政治專家張彬教授……】
【梧州最近七天以晴天為主,少部分地區多云,夏季蟲害頻發,請廣大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張之州?
政治上的事,修重向來不怎麼關心。
記得當年選舉十分驚險,張之州本來有希望,但在8月初遭到了暗殺,他所在的自由黨勢力以極快的速度被瓦解,最后賀振強打敗陸平川,做了總統。
那之后很快爆發了第二次變異風暴,國內情況越來越糟糕。
搞不清到底是天災,還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叮咚。
一聲提示音打斷了修重的思路。
阿茲查看了信件,看向修重:“主人忘帶作業了,讓我給他送過去。”
修重:“……”
這年頭還有家庭作業?溫默那小子上的是小學嗎?
阿茲進屋,片刻后出來,修重叫住他。
“我去吧,正好要出門一趟。”
阿茲有些為難,在詢問溫默后,從腹部的儲存箱里取出練習冊遞過去。
“主人就讀的是梧州大學美術系,我給您的終端里發送了詳細的地址。”
一個玩機械的去讀什麼美術系,趕時髦?
修重接過練習冊看了一眼:“大四?”
阿茲:“是,主人已經完成學業,但下個月才成年,仍然要每月至少去學校兩次。”
從車庫里隨便挑了一輛車,修重設置了導航路線,切到手動駕駛模式。
半小時后,車子開進了大學園。
修重停好車,根據終端里的地址找到美術系所在的大樓。
走廊里到處都是說說笑笑的學生,對修重來說這里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他從小和養父母走散,失去了上學的機會,還是進了軍隊后才重新接受系統教育。
像學校這種重要的避難場所,用的都是民用最高級別型材,牢固度是一般居民辦公樓不能比的。
待在學校比在家安全很多,大概也只有溫默會想做個輟學兒童。
“你好。”
眼前突然出現兩個拿著畫板的beta少年,修重疑惑:“有事?”
“啊——太是我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