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被父王聽到了心聲》第5章

他還是趙夫子的死忠粉,每天下課就是勸說夫子出仕。

至于陳妃生的五弟,年紀還小,才三歲。想來桑洛洛應該不會這麼變態,去勾搭一個三歲小孩。

五弟的外祖,是御史臺出了名的陳大人,就連我父王,都被他參得頭痛過。

桑洛洛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宮里行不通,她就找宮外最有權勢的人。

周敘雖然家境不錯,可還是不敵如今正當頭的沈相家,更何況,我這表哥是個二世祖,哪比得了沈謹言這個京城第一才子。

沈謹言未來是要進中樞的。

周敘最多繼承他爹的爵位然后混吃等死。

是個人都知道選誰好嗎。

入夜,山里的月光透著絲清冷。

八角亭下,一對相擁的男女正在互訴衷腸。

我和長姐恨不得插根天線在頭上。

我們腳邊躺著被刺激到昏厥的周敘,一直等那對野鴛鴦幽會完,他竟還昏著。

長姐蹲下身,打了好幾個巴掌,周敘才悠悠轉醒。

「不,這不是真的。」他眼神空洞,從衣襟里掏出一塊帕子死死攥住,痛苦道,「她送我手帕的時候,明明說了等我的。」

被 cpu 了吧,人家女主極限拉扯你個傻子。

我一點都不同情周敘,甚至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看他現在這副德行,不枉我看戲時提前叫上他。

長姐甩了甩手:

「表弟不愧是打小練武的,好生厚的皮子,扇得我手都疼了。」

「嗚嗚嗚。」

周敘開始哭起來,我和長姐對視一眼:

「小四,回去睡了。」

「唔,沒勁,嘴都沒親。」

「可不是嘛,兩個人大半夜來這邊吟詩作對,真是有病,給我聽困了都,跟夫子上課似的。

被無視的周敘哽咽道:

「你們……你們就不能關心下我嗎?」

我挑眉,叫出丑土:

「你留下來陪小世子哭,等他哭累了就送他回去。」

丑土:「是,主子。」

周敘:「……」

11

父王這次來溧白宮,難得一連三日都宿在我母妃這。

第四日,桑貴妃半夜犯疾,父王披上衣服去了她那兒,再沒回來。

我原以為母后會不悅、傷心,可我清早去請安時,她面色紅潤,唇角帶笑,一副昨晚刮刮樂刮出了一百萬的模樣。

「母后……」

我欲言又止,母后不解地看著我:

「怎麼了?」

我小心翼翼問道:

「父王昨晚宿在……桑氏那,您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這又不是她第一回用這樣的手段。」

母后笑笑,這般極其無所謂的態度,讓我不禁發出了疑問:

「母后,父王不來你宮里,你好像更開心些。」

母后頓了頓,摸著臉問我:ყȥ

「有這麼明顯嗎?」

我點點頭:「有。」

您就差原地扭秧歌唱今天是個好日子了。

「母后,你不愛父王嗎?」

「箐兒。」母后斂了笑意,神色認真道,「皇宮里,最無用的便是帝王愛。」

「你父王,旁的都好,唯獨在桑氏這件事上,太過兒女情長。當初,就該殺了她,以撫慰那些死去的將士。可你父王沒這麼做,若不是他于政務上用心,沒有別的差錯——」

母后的眼神一厲,全然沒有平日里的溫順賢良。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母后。

我滿心震顫,有什麼記憶浮現在了腦海里,那是書中從未描述過的畫面——我的母后,出生于鎮國公府,我的外祖,是陪著先帝西征的齊國神將。

就連我的舅舅,如今的鎮國公,都是令北境聞之色變的常勝將軍。

百戰之師楚家軍,已經有三十余年,未嘗敗績了。

我母后,是楚家女。

她也曾陪舅舅上過戰場。

她見過戈壁的黃沙,飲過綠洲的甘泉,聽過夜間的駝鈴。

這樣的她,又怎麼會讓自己陷于所謂的帝王愛里?

她不是爭不過桑氏,她是從未想過去爭,因為她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妄的情愛。

在這深宮里,她只在意自己的女兒:

「他確實是個明君,但于你來說,他并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母后撫著我的發頂,眼底泛起柔光:

「不過最近他倒是像個人,知道護著你了。」

父王好像確實變了,這幾次桑洛洛陷害我,他都站在我這邊。

估計是我馬屁拍得比桑洛洛好。

12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是齊箐的視角。

藩王叛亂,江南水災。

多事之秋,偏偏父王還病倒了,母后前去侍疾。

位居鎮國公的舅舅奉命去鎮壓起兵的藩王,也不在京里。

人人都說父王的病是被「我」氣的。

「我」因蓄意殺害桑洛洛被父王禁足在殿里,刑期半年。

禁足倒也不難受,難受的是不能見父王一面。

「我」是被冤枉的,「我」明明在最后收了手,那是桑洛洛故意摔下去的。

「卯月,你能幫我去瞧瞧父王嗎?」

「公主,卯月需要待在您身邊,以確保您的安危。」

「宮里能有什麼危險?如今我這長樂宮,連狗都不樂意來。」

任「我」如何說,卯月仍是固執己見,「我」只好每日抄點佛經祈求父王身體盡快好起來。

這天正抄著,「我」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有個蒙面人從窗外翻了進來,卯月剛提起劍,人軟倒在了地上。

「軟筋散。

卯月撐著劍半跪起身,那人卻越過她向「我」走來。

「公主!」

幾乎是一瞬,卯月就到了「我」身邊。

她的腿側插著一把匕首,站都有些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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