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和沒抱有什麼區別…”傅榷碎碎念著,身體卻還是聽話地往后挪了挪。
沈意安看著他黏人的樣子,恍惚間發現,自從他主動和別人曝光自己已經訂婚了的消息后,男人的黏人本領比之從前更甚。
周末親熱完甚至抱著他洗漱抱著他吃飯,完全把他當成新生兒似的來對待。
偏偏對方臉上那正兒八經的表情,讓沈意安這個當事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直到現在看到男人半厘米都不肯離開他的樣子他才恍惚著反應過來。
——傅先生談戀愛以后就像得了皮膚饑渴癥一樣!
沈意安放下手機,撓貓似的搔了搔傅榷的下顎:“傅先生,你覺不覺得自從戀愛以后,你就變得超級黏人了?”
話音剛落,男人那張英挺的俊臉上頓時露出了受傷的表情。
“還沒訂婚就嫌我黏人了…”他譴責地看著沈意安,慢慢吐出一個他剛學的詞:“渣男。”
“……”沈意安聞言磨了磨牙,伸手去推他:“起開,別抱著我!”
“錯了錯了。”
動作迅速地將人摟緊,傅榷光速認錯后又小聲道:“黏老婆無罪。”
沈意安“哼”了一聲,對男人道:“換個姿勢抱,我也想睡覺了。”
晚上流星雨還不知何時能到,要麼運氣好能提前等到,要麼得熬大夜,無論是哪一種,下午補個覺是最好的選擇。
傅榷聞言從他腿上起來,將一旁疊的整整齊齊的小被子鋪開,自己也跟著躺了進去。
吸吸果凍這時也喝完了,包裝殼完成了它裝果凍的最后使命,光榮地進了垃圾箱,發出“啪”的一聲。
沈意安窩進了傅榷懷里,嗓音軟而甜,沖他小聲道:“傅先生,午安。
”
傅榷卻沒按照流程和他說午安,反而伸手將他下巴抬了起來:“午安吻。”
沈意安一噎:“怎麼還有午安吻?”
傅榷不回答,理直氣壯道:“有啊,你給不給。”
“滿腦子只有親嘴的臭男人。”沈意安嘀咕一句,爬起來親了他一下,意料之中的事,傅榷又按著他親了好久。
沈意安被放開后一臉習以為常地又躺了回去。
親了這麼多次,他總算能稍微在傅榷的攻陷下保持最基本的頭腦清醒了,雖然依舊喘個不停,但比起從前親完后就一副暈暈乎乎地模樣,好歹有進步…
剛剛的吸吸果凍是葡萄味的,傅榷和沈意安接了個葡萄味的吻,心情愉悅地抱著人睡午覺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快五點,傅榷提前一小時醒的,而某個小豬依然在夢里與周公相會,這會兒哪怕醒了也迷迷糊糊的,看樣子像是睡太久了,睡的腦子罷工,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傻氣。
剛睡醒的沈意安和喝完酒一樣,反應特別慢,這個時候的他也尤為好欺負。
呆滯的表情配上那副漂亮乖巧的美人臉,凌亂的發絲散落在瓷白的皮膚上,很難不讓人心里發癢。
傅榷壞心眼地湊近,捏起他軟嫩的臉頰肉,愛憐地親了親。
那瓣肉回饋到唇上的觸感好的不可思議,傅榷忍不在心底喟嘆一聲。
我老婆怎麼能這麼香,哪里都軟的不可思議。
昏暗的環境總是會讓人滋生許多危險的想法,傅榷對沈意安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抵抗力,他將那瓣軟肉吸進了嘴里,像是要將面前的男生吃掉似的,親的嘖嘖作響。
沈意安慢慢從剛睡醒的懵逼中清醒過來,被傅榷吸的一個激靈,邊笑邊往旁邊躲:“傅榷!你干嘛呢…口水都弄我臉上了!”
他這麼一躲,臉頰肉倒是被拯救下來了,但唇瓣和軟舌又遭殃了,最后他拿著濕巾擦臉的時候還在想,這個人到底什麼毛病,好像不把他親到求饒就渾身難受似的。
兩人離開帳篷出去時,帳篷外的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夕陽的光將整個山頭照成了橙黃色,美不勝收。
因為到了飯點,外頭的嘈雜聲也多了起來,依稀還能聽見烤肉在烤盤上滋滋作響的聲音。
季妄在他們沒出來時就已經把菜品擺好了,此時正在給何青嶼烤鴨胗片,見他倆一前一后地出來了,臉上表情有些曖昧:“哎呦,你倆下午干啥呢,現在才出來,雖然咱們的帳篷離得不是很近,但也不是很遠哈,野外干壞事要悠著點兒。”
沈意安尋思只是親親應該不算干了啥,一臉正氣地答道:“沒干嘛,我們也睡了個午覺。”
傅榷拉著沈意安去吃飯,冷冷地瞥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季妄:“淫者見淫,也不知道何教授怎麼看上你的。”
季妄不服:“我老婆那當然是因為喜歡我英俊瀟灑潔身自好對他的愛始終如一了!對吧老婆?”
何青嶼勉為其難的“嗯”了一聲。
沒被罵季妄還有些不習慣,一臉感動地往何青嶼那兒貼:“麼麼麼麼麼麼老婆,愛死你了親一口。”
何青嶼:“……”早知道不嗯了。
…
天天漸漸黑了,太陽從遠處的山頭落下后,當最后一絲天光也被黑暗吞沒,望京山山頂上也亮起了彩色的小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