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的其中一種原材料,也是偷偷和國外公司做交易,隱瞞運來的禁藥。
這家公司原本在兩人的遮掩下運作的十分順利,誰知這一回陰溝里翻了船,傅博林和季頡言連反應都來不及,昨晚穿著睡衣被從家里抓了出來。
一上午的時間,傅家老宅的傭人和許稼都來到了公安局做筆錄,人證物證俱全,傅博林也坐實了故意殺人罪。
幾十年的牢獄之災是沒得跑了。
從警局出來后,傅榷在門口遇到了傅博林的夫人于薇,以及季家好幾個熟悉的面孔。
他目不斜視,正準備和父母一同離開,便聽一道尖利的女聲在背后響起,沖他罵道:“傅榷!你這個冷心冷血的東西,傅氏已經是你的了,權利地位金錢你都有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們過不去?!你非要讓我們一家家破人亡你才罷休嗎!”
男人頓了頓,回頭看了歇斯底里的于薇一眼,眼底是化不開的寒霜:“多行不義必自斃,傅博林的所作所為,今日沒有我,來日也有旁人會舉報。”
于薇絲毫聽不進去,若不是旁邊有個管家攔著,已經要沖上來與他撕扯了:“他再怎麼樣也是你大伯,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你會遭報應的!”
兒子被這樣詛咒,于漣華登時怒罵道:“死八婆,咒誰呢?!要遭報應也是你先遭,傅博林干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我可不相信你這個枕邊人不知道,毒死自己親爹,還找人給侄子下藥,他做這些事之前怎麼不想想小榷是他的親人?再多詛咒一句,小心傅博林和傅祁那個小崽子相繼死牢里,你守一輩子寡去吧!”
傅望霆冷眼看著跌倒在地狀似瘋癲的于薇,寒聲道:“傅博林決心下藥促使父親精神錯亂,從而操控他更改遺囑的時候,你若是有現在一半激動地阻止,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怪來怪去,只能怪你們自己太過貪心。”
丈夫兒子相繼入獄,金錢和地位也一落千丈,一想到以后風雨飄搖的生活,于薇再也忍受不住,捂著臉“嗚嗚”地痛哭了起來。
她的哭聲引不來旁人的憐憫,傅家三人沒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們走后,季妄也踏出了警局的大門。
面對季鳴和季念念的怒目而視,季妄哼笑了一聲:“聽到傅榷說的了嗎,多行不義,必自斃,與其在這兒瞪我,不如趕快湊湊罰款,請個好點兒的律師,說不定還能讓大伯在里面少受幾年苦。”
轉著車鑰匙,他笑意盈盈地離開:“我老婆還在家等我呢,走咯。”
三輛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了一連串的車尾氣,似乎在以勝利者的姿態,嘲笑著他們的失態與失敗。
*
臨近沈意安放學,傅榷的車直接開去了京大。
路過的學生望著開往教學樓的賓利,和同伴感嘆道:“傅總又來接沈學長了,他真的好愛他,我男朋友就和我隔了一個校區都做不到天天來接我。”
“我以后男朋友能有傅總對沈學長一半用心我都謝天謝地了。”
“想想現在的男人基本盤,難哦,我還是獨美吧哈哈哈哈哈!”
傅榷到樓下時,下課鈴剛好響起,原本安靜的教學樓頓時嘈雜起來,一群人為了搶食堂嘩啦啦往外沖。
在如此龐大的人流量下,沈意安擠出來時已經是五分鐘以后了。
傅榷站在門口不遠處,分明那條路是最多人走的必經之路,但他身邊卻十分神奇地出現了一塊真空地,沈意安等人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于鳴率先“哎呦”一聲:“小意,傅總來接你了!”
韓垣附和:“看來你中午不能和我們一起去吃飯了。”
徐騏楠低低笑了一聲:“人家談戀愛呢,誰有空和你一起吃飯啊!”
沈意安被他們調侃的有些不好意思,朝幾位室友道:“那我先走啦,你們快去吃飯吧,拜拜。”
他說完便小跑過去,朝傅榷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一旁看似在慢慢走路實則在磕糖的男男女女均倒吸一口涼氣。
“嗚嗚嗚感覺我就像在追星一樣,只要他們同框就好好磕好好磕!”
“我記得小意好像179,和傅總差了快有二十厘米了吧,這個身高差我看誰不磕!”
“沈學長好白啊斯哈斯哈,還很軟的樣子。感覺被淦一下會哭很久。”
“收聲啦你!傅總看你了!”
“我靠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僭越了。”
沈意安臉紅紅地上了車,小小聲和傅榷抱怨:“你這次一來,論壇里的照片樓又要多好多磕糖素材啦。”
傅榷“嗯?”了一聲,問道:“什麼照片樓?”
沈意安劃拉了幾下手機,拿給他看:“就是這個呀。”
傅榷掃了幾眼,那條帖子里除了一群人發著感嘆號念著“好配好配”,還有許許多多他和沈意安的合照,有匆匆一拍的,有構圖唯美的,每一張都充滿了性張力和粉紅泡泡的氛圍。
男人默默將那棟樓的帖名記下,說道:“我們本來就很配,讓他們磕吧。”
“噫…”沈意安收回手機,換了個話題問道:“上午怎麼樣,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