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場本就冷淡的傅榷似乎更冷了,他朝兩個小姑娘點了點頭,抬腳便往那個包圍圈走去。
圈中心的沈意安正準備拿手機報警,然而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四周的討論聲好像變小了,整個岔路口都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
林風和沒注意周圍的變化,還抱著那束花,試圖送給沈意安:“沈意安,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明年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死纏爛打這種事,他最熟。
沈意安不堪其擾,就在電話要撥出去的那一刻,他面前圍觀的人墻卻慌亂地自動分開,一個熟悉而又高大的人影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待看清來人的臉,四面八方掀起一片抽氣聲。
林風和皺了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便見沈意安看向他身后的眼神一亮,心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妙。
他捧著花轉身,透過花瓣與枝葉的縫隙,視線與一雙墜著寒霜的陰沉眸子對了個正著。
只一眼的功夫,林風和頓時像被叢林中窮兇極惡的猛獸盯上的獵物,脊背發涼,額頭上控制不住地溢出一絲冷汗。
傅榷…傅榷怎麼突然回來了?
他派人去打聽,說至少得一周才能回的來啊!
就在他被嚇的一動不敢動時,男人越走越近,林風和心口涼颼颼的,被毫不留情面地撥到了一邊,若不是被一旁的朋友扶了一把,他差點要被那看似輕飄飄的一推推地摔到地上。
人群中,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沈意安看著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滿腔怒火一下子化作了委屈,語氣有些抖,低低地喊道:“傅先生…”
這一聲差點把傅榷給喊破防了,他快步走上前,將人拉到自己懷里,軟著聲音哄道:“乖乖,沒事了,我們先走。”
沈意安跟著傅榷從來時的那條道離開了,走時連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僵在原地的林風和。
反而是傅榷路過他時看了一眼他的臉,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那道視線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劍,讓林風和突然就脫了力,花束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徐騏楠倒沒那麼快走,他看了一眼林風和面如土色的臉,突然笑了一聲:“林風和,不作不會死,你要完蛋了你知道嗎?”
圈子里齊家已經直接垮臺,許多人都在傳是因為齊正國的兒子得罪了傅榷的男朋友,所以才被傅家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如今齊清人還在局子里,從前他做的那些事都被扒了出來,上半輩子恐怕得在牢里度過,而下半輩子出來,等待他的則是數不清的債務。
齊家這個對普通學生來說的龐然大物都倒了,以傅榷的手段來看,讓區區一個林風和身敗名裂不過是動動嘴的事。
而林風和平時的作風,甚至都不用刻意針對,他平時做的那些事所能帶來的下場,都足夠讓他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一輩子。
話音剛落,林風和原本高大的身影頓時變得搖搖欲墜。
……
傅榷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沈意安被他牽著,還是覺得像在做夢似的。
“傅先生,你怎麼今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一周嗎?”
傅榷拉開副駕駛的門,將沈意安安頓進去,自己則又繞回了駕駛室,關上門后探身捧起男生的臉,輕輕吻了吻他的眼睛。
“太想你了,讓他們加快了進度,所以我今天就回來了。”
沈意安任由他親,聞言小聲道:“那蘇特助他們不是要累死啦。”
傅榷又去親他的唇,這一吻不沾任何□□,蜻蜓點水般碰了碰,壓抑了好幾天的思念卻在此刻決堤了,男人聞著愛人身上的淡香,抬手一把抱住了他。
“我給他們都加了獎金,沒有人喊累。”
“乖寶,剛剛受委屈了。”
沈意安本來只是生氣,被他這麼一說卻開始忍不住地情緒翻騰,被林風和三番兩次騷擾的煩躁、被對方朋友堵在路上的質問的心累在此刻一起涌了上來。
男生將臉埋進他的懷里,扁了扁嘴:“你要幫我出氣嗎。”
傅榷心疼的要死,抱緊了懷里日思夜想的人,原本溫柔的目光逐漸冰冷。
“明天開始,你不會再見到他了。”
*
沈意安下午的兩節課因為老師請假的原因調到了周三,傅榷便直接開車帶他回了偃月灣。
在電梯里時傅榷就忍不住想親他,但礙于監控,便一直忍到了進屋。
門剛一關上,沈意安就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傅榷抱到了入門的玄關柜上。
屬于傅榷的氣息在分開三天后再一次強勢地包裹住他,粗糙的大手撫在他后頸上,托著他往前。
沈意安微微仰著頭,唇瓣被含住、被吮吸,原本淡粉色的唇色瞬間便紅的滴血。
對方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撬開柔軟的唇縫,在他濕滑的口腔里翻攪tian弄,親的嘖嘖作響。
沈意安被他吻的無法招架,喉嚨里溢出一絲難耐的低.吟,刺激得男人眼睛都紅了。
傅榷吻他吻的好像更重了,沈意安的舌根被吸得發麻,下一秒身體卻徒然失重,是傅榷攬了把他的腰,直接將他從玄關柜上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