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他把牛奶端給傅如年后就走了,以前傅如年每次都會喝完睡覺,但昨晚他還沒喝完就睡著了,今天早上起來沒多久就進了醫院。”
沈意安立刻抓住了重點:“那杯牛奶…”
傅榷肯定道:“我已經讓人收起來了。”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了傅博林露出破綻。
沈意安這才松了口氣,小聲嗶嗶:“所以…傅如年是因為長期喝傅博林給他下了藥的牛奶才病危的嗎,他這不是在殺人嗎…”
傅榷呼出一口氣:“傅博林這個人,無利不起早,能讓他如此費盡心機鋌而走險的,恐怕也只有傅如年的遺產了。”
沈意安張了張嘴,實在有些說不出話。
為了遺產害死自己的親生父親,哪怕這個父親已經給了他所有的偏愛,卻還是毅然決然地動了手。
傅如年雖然對傅榷一家并不好,但對初戀所生的傅博林卻是掏心窩子的好,可最后的結局依然這麼悲劇。
傅如年對疼了自己一輩子的親生父親尚且能下死手,那麼對將他兒子送進監獄的傅榷呢?
沈意安光想想都覺得遍體生寒。
他急切地叫道:“傅先生,你要小心傅博林。”
傅榷眼神柔和,聽著話筒中男生的呼吸聲,心頭滾燙。
“謝謝寶寶,我會的小心的。”
“你也不用太擔心我,他那種不入流的手段,還傷不到我。”
只有傅如年那個眼盲心瞎的人,才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看錯了人。
……
他們講了多久,溫淮就在旁邊聽了多久,沈意安也沒有要躲著他的意思,直把溫淮聽的神清震蕩,目瞪口呆。
等到沈意安掛了電話,他才游魂似的飄了過來,震撼道:“我去,這種豪門秘辛,是我這種平民能聽的嗎?”
沈意安被他逗樂了:“可以呀,我又不防備你。”
溫淮感動了,蹭過來問八卦:“傅如年這次病危,真是傅博林下藥害的?”
沈意安點點頭:“是的呀,傅先生安插在老宅的傭人已經搜集到證據了,昨晚傅博林下了藥的牛奶傅如年沒喝干凈就病危了,那杯牛奶里肯定有藥物殘留!”
“乖乖。”溫淮震撼:“傅博林真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牲啊,連自己親爹都害。”
說到這里沈意安便不由得愁眉苦臉道:“之前傅先生為了幫我出氣,把傅祁給送去坐牢了。我好怕傅博林會用同樣的方法害傅先生。”
溫淮安慰道:“你別胡思亂想啦,傅博林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陰謀詭計已經被識破了,傅總肯定對他早有防備,不會中招的。”
沈意安也知道這個道理,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希望如此…”
*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早起,沈意安和溫淮晚上看了場電影,鬧到快一點才睡。
客臥的床也很大,沈意安直接抱著枕頭來客臥和溫淮一起睡。附帶一只二爹不在家就猖狂起來的小貓咪睡中間,兩人一貓一覺睡到快中午,癱在家點外賣吃。
和溫淮在一起的時間沈意安很開心,原本因為傅榷出差而低落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中午吃飯時,沈意安將林風和最近又開始纏著他的事告訴了溫淮,語氣郁悶道:“我原本以為官宣了以后就不會再有人這樣騷擾我了,誰知道…”
溫淮不由得罵道:“他還挺懂見縫插針的哈,傅榷在的時候安靜如雞,傅榷出差了勇敢追愛,他不會真覺得自己是什麼天仙,幾天的時間能撬得動你??”
“不對,就算他真是天仙也撬不動你,我們小意很專情的!”
沈意安幽幽嘆了口氣:“雖然那天我當眾拒絕了他,還把票撕了,但是我總感覺他那種人不會輕易放棄。”
溫淮也覺得是這樣:“那可不嘛,每年都跟你表一次白,每次表白都弄的人盡皆知,誰知道這次又會弄出什麼幺蛾子,畢竟傅榷可不是天天都出差,他當然要抓緊這個機會了。”
他剛說完便見沈意安心情又煩悶了起來,立刻安慰道:“沒事小意,那可是傅榷,林風和那個狗皮膏藥也只敢弄些小動作,你不要對這件事太上心了,為了這種小人不值得。”
沈意安點頭道:“我知道啦…”
他倒不是因為林風和追求他的這件事本身而煩躁,每個人都有追求別人的權利,但林風和的所作所為已經打擾到他的生活了。
以前每一次的告白都會弄的大張旗鼓,哪怕他拒絕了,第二天開始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議論這件事,偶爾路上遇到對方的朋友,甚至還會直接當眾攔住他,問他為什麼不答應,鬧得沈意安那段時間不得安寧。
對于這樣的追求者,沈意安可謂是極度厭惡。
只希望這次的拒絕能讓他知難而退,別再一個勁兒騷擾別人了。
*
和溫淮在家呆了兩天,周末不知不覺過去,沈意安又要開始上課了,而溫淮也回了自己的房子。
傅榷出差前和他說出差時間最短三天,最長不超過一周,到周一這天雖然已經要超過三天了,但沈意安也不太奢望傅榷能真的卡最短期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