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索吻又被拒絕了,傅榷心里確實很難受。
心上人就在自己面前,以前沒確定關系的時候便算了,怕嚇到人只能忍著。可現在兩人已經正式交往,卻還是看得到吃不到,傅榷總有種自己會憋出問題的錯覺。
但誰讓他第一次就把沈意安嘴給親腫了,紅了好幾天,這種親法,害羞的小兔子會害怕也很正常。
怪只怪他憋太久,第一次接吻便把持不住自己,嚇到沈意安了。
這次雖然被拒絕,但也在傅榷意料之中,難受一會兒便過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臉糾結的沈意安突然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他的大腿,遲疑又躊躇地湊過來,小小聲在他耳邊道:“如果我讓你親的話,你不許像之前那樣子哦。”
比如把他親腫什麼的。
傅榷愣了一下,眼神微微一亮,差點沒控制住音量。
“乖乖?”
沈意安歪了歪頭:“嗯?”
傅榷克制又欣喜地去牽他的手:“沒什麼,我好愛你。”
沈意安:“……”
什麼呀!!這個人怎麼老是不分場合的亂表白!
沈意安臉有點熱,現在讓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和傅榷的對話都很小聲,于漣華他們三人正坐在沙發上,而他們倆則坐在一旁的吧臺旁,應該沒有被聽見。
想到這里,沈意安小聲道:“你…你不要老是在外面說這種話。”
傅榷從善如流:“嗯,我知道寶寶會有點害羞。”
沈意安:“……你再這樣我不給…”
大手捂住男生柔軟的嘴巴,傅榷又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我不說了。”
沈意安:“……”哼。
……
于漣華正和于安橋聊著天,沒太注意兩人的動作,然而卻有一個人一直在注視著吧臺上的兩人。
于安以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將視線挪開。
他心里怨恨又能如何,以他的能力,根本無法改變現狀。
光是傅榷喜歡沈意安這件事,就已經能把于安以甩出去十萬八千里了。
他垂了垂眸子,盯著已經自己熄屏的手機屏幕發呆。
直到一道鈴聲響起。
看著來電人的備注,于安以皺了皺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從他們兩人交換聯系方式后,就沒有再聯系過,所以…齊清沒事給他打電話干什麼?
說到齊清,于安以便想起,齊家最近不知怎麼得罪傅榷哥了,竟然被整治的那麼慘,別說那些墻頭草一樣的小家族,就連和齊清走的最近的季鳴也和他疏遠了,現在齊家在圈子里處于一個孤立無援的狀況,無人敢上前拉一把。
齊清這通電話,難道是想找他這層關系聯系傅榷?又或者是齊家公司的窟窿補不上了,齊清直接給整個通訊錄的好友都打電話,能借到一點錢是一點錢。
可現在的于安以,無論是找傅榷還是找他借錢,于安以都沒有。
他現在還在禁足,零花錢直接扣沒了,每個月只有那可憐兮兮的幾千塊生活費,就因為他私自提前回國,在跑去傅氏招惹傅榷,丟了個大人,于安橋最近對他的態度也不算熱絡,他自己都朝不保夕,哪里還有空管一個陌生人。
現在的齊家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還是不要接觸為妙。
沉默了一會兒,于安以沒打算接,手機又振動了片刻便自動掛斷了,齊清也沒有再打過來。
于安以不由得松了口氣,他就怕齊清死纏爛打,沒繼續糾纏就好。
過了五分鐘,就在于安以以為齊清已經放棄的時候,一條短信出現在了他的手機中。
【齊清:你也討厭沈意安吧,我手上有他的把柄,要不要跟我合作?】
于安以一驚,反射性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并沒有人在注意他才松了口氣。
他沖于安橋笑了一下,拿起手機起身:“媽媽,我出去接個電話。”
于安橋雖然禁了他的足,但卻并不管他平時和朋友聯系,聞言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于安以捏緊了手機,最后看了一眼吧臺位置。
他一直愛慕著的那個男人不知和身旁的漂亮的男生說了什麼,惹得人笑倒在他懷里,親密無間的樣子再次刺痛了于安以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氣,踏出了別墅,來到小花園的最深處,確保旁邊沒人后,點開了通話記錄。
他將電話回撥了過去,齊清那頭的鈴聲剛響了沒幾聲便被立刻接通了。
電話那頭,齊清的聲音傳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聯系我。”
于安以被他故作深沉的聲音給無語到了,冷哼一聲:“有屁快放,別裝神秘。”
齊清嘟囔了一句“素質真低”,但沒敢讓于安以聽見,迅速直接進入正題:“我以前拍了幾張沈意安和傅總的照片,傅總沒露臉,但沈意安的臉非常清楚,這些照片可以交給你,你隨便找點營銷號給他送上熱搜,他一個京大高材生,如果傳出被金主包養的消息,人生就毀了。”
于安以:“……”
沉默片刻。
于安以:“…就這?”
齊清不由得怒道:“什麼叫就這??他不過是一個依附于人的小情人金絲雀,傳出這種消息,且不說能不能洗白,京大也不會要這種敗壞校風的學生,但傅總這種層次的大佬根本不會受到影響,會不會為一個小情人澄清都說不定,到時候多買點水軍,沈意安他一個沒爹沒娘的孤兒,肯定這輩子都翻不了身,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