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齊清大吼大叫嚇到了奶黃包,小貓崽長這麼大就沒被這麼嚇過。
沈意安可以忍受齊清罵他,但不能忍受自家貓兒子第一次出門就留下心里陰影,一時間新仇舊恨一齊涌上來,帶著火氣的一腳下去,差點把齊清三魂七魄踢出來。
齊清腿痛的快要裂開,他低頭一看,那塊被沈意安踢過的地方已經迅速淤青了,稍微碰一下就痛的鉆心。
齊清錦衣玉食長這麼大,從來沒受過哪怕一丁點兒傷,今天被踢,可以說是他受過最重的傷了。
他痛的有些失語,一肚子臟話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就已經很難受了,那個跟著沈意安一起來的朋友還十分不屑地哼笑了一聲,抱著手臂在旁邊陰陽怪氣:“這麼弱雞還學□□打人?就踢了一下叫這麼久,你別是要訛我們錢裝的吧,我們小意可是正當防備,監控拍的清清楚楚,你少在這兒碰瓷,看你那臭不要臉的樣子我就犯惡心。”
齊清氣的臉都綠了,捂著腿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回罵道:“關你屁事,你踏馬誰啊,我和沈意安的恩怨跟你有什麼關系,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沈意安聽的又想踹他了。
但第一次踹可以說是正當防備,第二次再踹就是故意報復了,他邊搓炸毛的貓崽邊告訴自己,無所謂,溫淮會出手。
沈意安脾氣一直都很好,對誰都很有禮貌,也不會罵人,氣急了也只會說煩死了這種聽起來像撒嬌的話。
溫淮也知道他這點,所以從高中開始,所有求而不得騷擾沈意安或者嫉妒沈意安上前找麻煩的人,都是溫淮罵回去的,當時他們班的同學還戲稱溫淮為“沈意安專屬嘴炮”。
溫淮這些年在國外很少罵人,但游戲沒少打,在和國內噴子的友好交流下,技藝是一點沒生疏,已經升級成了“沈意安專屬嘴炮max版”,不僅語速更快,而且脾氣更不好了。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在國外的這段時間,沈意安居然被這種小賤貨明里暗里的擠兌就心生不滿。
要是他在,齊清第一次瞪沈意安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抓出來打了,哪還能任由這人在這里發癲。
因此齊清的回嘴直接將他最后一點理智點炸了,溫淮指著他鼻子就罵:“恩怨?什麼恩怨?就是你想勾引小意男朋友結果人家男朋友不吊你的恩怨?還是你嫉妒小意單方面把他當情敵的恩怨?知道人家有男朋友還上趕著發騷,你真是天生的賤骨頭,一點逼臉不要!”
接待員聽的一臉震驚。
哦豁,原來他們有仇,指的是知三當三被嫌棄沒當成惱羞成怒的仇。
接待員看向齊清地目光頓時更加嫌惡了。
溫淮無視了齊清漲成了豬肝色的臉,繼續噴道:“難怪你剪了吊牌都要來退貨,是不是你撬小意墻角失敗了,以前當小三的錢都用完了才跑來這里臭不要臉的為難人家接待員?真是小刀剌屁股給我開了眼了,真應該錄下來讓大家看看你這副樣子,比街上糊了爛泥的狗屎還臭!”
齊清中間一句嘴都沒能插上,被溫淮一頓輸出直接罵懵了,捂著腿在原地“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他平常罵人都沒人敢回嘴,哪里有像現在這樣,公共場合被罵的狗血噴頭。
今天來退衣服的事情太過丟臉,他也沒讓王鑫同來陪他,自己一個人來的,現在被罵了連個能幫他的人都沒有。
一旁的沈意安雖然沒有像溫淮一樣對他進行精神上的攻擊,但剛剛對方給他身體上的攻擊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折磨齊清,也不知道待會兒走的時候這條腿還能不能抬得起來。
他抹了把臉,努力無視正滔滔不絕對著他輸出的溫淮,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沈意安身上,抖著聲音討伐他:“就算我對你有敵意,可我什麼都沒做,你居然讓傅總對我家公司出手,沈意安,你表面上看著無害,沒想到心腸這麼惡毒!”
沈意安表情一冷,語氣冷然地回絕:“你不用給我扣帽子,我從未對傅榷說過你的任何事,齊家公司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一概不知。與其在這里用惡意揣測我,不如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
齊清大罵道:“我什麼都沒做!不是你還能是誰,少在這里裝無辜!我不過是和傅總打個招呼,就要被你這樣坑害,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和他說不清,沈意安也不打算再回答什麼。
齊清這種被嫉妒心沖昏頭腦的人,說再多也只會將錯處放到他人身上,把自己想象成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
說再多都是白費口舌。
而齊清心里覺得沈意安這種心機深沉的人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在背后說了什麼,而他也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感覺到腿上的傷沒那麼疼的時候,他艱難地撐起了身體,去臺子上拿那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