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愛了有點。
沈意安沒注意他神態的變化,他正奇怪傅榷怎麼還沒來哄他,是不是他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小對方沒聽見?
要不要再說一次呢?會不會顯得有點傻?
他這樣子是不是有些矯情…
無數問題在他腦中飄了個來回,沈意安的思考還沒有出結果,剛被放開的腰又突然被掐住,然后再次回到了男人滾燙炙熱的懷里。
慌亂間沈意安連驚呼聲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便又被抱緊了。
男人抱著他時身體還在輕輕顫抖,沈意安剛想問傅榷怎麼突然這麼激動,然而卻在這時聽到了傅榷正在他耳邊不知道悉悉索索念叨著些什麼。
沈意安止住了說話的念頭,側耳一聽——
“太可愛了,不行得吸一會兒。”
然后他就感覺自己被重重吸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
“唉好香,再吸會兒吧。”
沈意安:“……”
他臉立刻紅了,手腳并用想掙脫出去,邊掙邊斥他:“傅榷!放開我!你怎麼這麼變態啊!”
傅姓變態聞言變本加厲,將他手腳一束,阻止懷里應激的小兔子的掙扎,十分夸張地在他頸窩吸了一大口。
男人筆挺的鼻尖一直在他脖頸細嫩的皮膚上摩擦,帶起一塊紅紅的印記。
沈意安快被他吸哭了,手動不了,腿也被夾著,只能用嘴罵他:“別吸了,我又不是貓,你好變態啊!放開我!”
傅榷不太想放,雖然平常男生講話時都很有禮貌,但他嗓音軟,像是裹了蜜似的,有時候說一句很正常的話都像是在撒嬌。
但沈意安正兒八經撒嬌的次數屈指可數,以前傅榷怕嚇到他,不太敢太過火,可現在他實在不太能忍住,反正都罵他變態了,不吸個夠本都對不起這個稱呼。
小兔子被死變態扼住了命運的脖頸,按在懷里吸了整整五分鐘,吸的他兩邊頸窩的皮都要破了,又熱、又癢、還帶著輕微的麻,到最后沈意安都放棄掙扎了,呆呆地任傅榷吸。
五分鐘,在這樣一段做世界上大部分事都做不成的時間里,沈意安被吸的腿軟腳軟。
傅榷放開他時,他很沒出息的都站不穩了,被男人抄起膝蓋攔腰抱起,放在了寬大的真皮沙發上。
沈意安臉上布滿了紅暈,雙目發散,眼眸濕潤,一臉被欺負狠了的表情。
傅榷觍著臉湊過來喊他,被抵著臉一把推開。
男人也不惱,繼續持之以恒地湊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沈意安被吸紅了的脖頸皮膚上,情緒有一瞬間的停滯。
傅榷不禁想,原來沈意安的皮膚哪里都很嫩,稍微摩擦一下就變得紅艷艷的,難怪上次在水里都破皮了,要是真做到最后一步,豈不是會變得又紅又腫…
推開傅榷的第三次,沈意安驚恐地發現對方又興奮起來了。
被拒絕也會興奮嗎??
傅榷其實是真變態吧!!!
沈意安雙手死死護住自己的脖子,朝呼吸沉重的男人瘋狂搖頭。
“你…你再這樣我要回去了!”
傅榷聞言一頓,停下了要去的摟兔子的手。
“我要拉你去吃飯的,沒想做別的事。”
然而他眸子里還有一絲未消下去的欲念,被沈意安十分精準地捕捉到了,男生呸道:“我不信!”
他猶嫌不夠,忍不住又罵道:“你怎麼這樣,我以前都沒有發現你這麼流氓!”
傅榷理直氣壯:“我自制力太差了,沒忍住。
”
沈意安氣死了:“明天我要在你飯里加辣椒!”
“加毒藥都行。”傅榷伸手去抱他:“要一點了,快來吃飯吧。”
最終沈意安坐在了傅榷的老板椅上,而傅榷則在沈意安的指揮下坐在了一個還沒矮柜高的小凳子上,端著飯盒吃飯。
一米九的大個,長手長腳的,縮在凳子上非常憋屈,但沈意安看的開心,傅榷也沒什麼怨言。
畢竟是他變態在先,沈意安脾氣這麼好都被他搞炸毛了,若是這樣能讓對方出出氣,傅榷以后天天這麼吃飯都行。
傅總吃完了他這麼多年來最狼狽的一餐飯,飯后主動收拾飯盒拿出去洗,秘書組看著自家老板生疏地往飯盒上抹洗潔精的樣子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可傅榷連背影都寫著生人勿近,沒人敢告訴大老板左邊有洗碗機,買的最貴的那個牌子,一個碗都能洗,洗的還特別快,比手洗的干凈省水還帶烘干消毒,平時小意出來洗碗也都是用的洗碗機。
最終還是出去送人姍姍來遲的蘇鼎看到了,一臉欲言又止地提醒道:“傅總,咱們頂層有洗碗機來著,你怎麼在自己洗啊。”
而且這洗潔精也擠太多了,泡沫都快把洗手池給糊滿了。
傅榷頓了片刻,沒有回頭,只是緩緩吐出一句話:“手洗顯得真誠。”
蘇鼎:“……”
原來是惹老板娘生氣了。
傅榷拿著洗干凈的飯盒回去時,沈意安正窩在沙發上用監控看奶黃包,聞聲抬頭。
傅榷將飯盒遞給沈意安看,沖他笑道:“小意,洗好了。”
沈意安看了一眼他還有些濕潤的手,又看了一眼飯盒底下沒洗干凈還沾著的一粒米飯,沉默了一會兒,沒忍住問道:“你手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