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被當貓吸的當事人沈意安沒什麼反應,四周路過的路人臉上表情卻十分驚恐。
沈意安習慣了溫淮咋咋呼呼的樣子,很開心地就要幫他拿行李箱,卻被溫淮一把躲開:“不用不用,我自己拿。我飯還沒吃呢,走走,跟我回去把行李箱放回家里,我們去吃飯!”
“好呀。”沈意安拉著他往李叔停車的地方走,邊走邊道:“小淮,之前傅先生帶我去吃了一家川菜館,味道特別好,我待會兒讓李叔載我們去!”
溫淮本來還在笑著的臉突然一垮,幽怨道:“又是傅榷,小意,你怎麼三句話不離他,這個臭男人到底有什麼好…”
沈意安一愣,面皮上浮上一層薄紅,卡殼道:“我們才剛見面,也…也沒有三句話不離吧…”
“哪里沒有!!!”說到這個溫淮就來勁了,開始掰著手指頭數道:“昨晚你跟我說,明天中午給傅先生做完飯就來接我,這是第一次!出發接我之前,你說傅先生安排了司機載你來機場,這是第二次!剛剛我說要去吃午餐,你又說傅先生帶你去吃,這是第三次!!”
沈意安去捂他的嘴,溫淮瘋狂往后仰:“我要說!我要說!還有上次!今年過生日居然要拋下我和傅榷一起過,嗚嗚嗚嗚這不是三句話不離他是什麼!”
沈意安被他說的都要燒著了,他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因為溫淮說的確實都是真的。
但實在是因為他現在的生活事事都和傅榷有關,順嘴便說了,就像傅榷偶爾和蘇鼎或者季妄說話時,也會說:我和小意在哪里哪里,我和小意明天要干嘛干嘛。
僅僅是因為…他們已經完全融入了對方的生活,一天幾乎無時無刻不呆在一起。
一個人可以在二十一天養成一個新的習慣,將近兩個月的相處,沈意安已經習慣了傅榷時刻出現在他身邊。
所以三句話不離他,完全是習慣所致…
沈意安抓著溫淮的手,小臉爆紅,聲音微弱:“小淮,別說了qaq”
溫淮也不是非要抬杠,實在是傅榷這個狗男人,讓他一直有種自家的黃金大白菜馬上要被拱的危機感。
雖然傅榷是個黃金豬,但是配小意這顆宇宙無敵翡翠白菜還是差了點意思。
看沈意安一副羞到快要升天的表情,溫淮沒再譴責他,換了個話題:“不說他了。小意你的新衣服很好看呀,顏色好襯你!在哪里買的呀?”
沈意安沉默了一會兒,小小聲道:“…這件衣服是…是…”
溫淮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意安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中將剩下的那句話吐了出來:“是…是傅先生送我的。”
溫淮:“……”
溫淮:“阿西巴!!!”
***
溫淮的房子在京大附近,一棟兩層的小別墅。
他自從高中畢業后就從家里搬出來自己住了,溫家父母對他管的不嚴,只要不犯法不濫交干啥都行,這次放長假回國,溫淮還沒跟自己爸媽說,準備晚上偷偷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
溫淮的家昨天就找了上門保潔打掃干凈了,他進去后就將行李箱往客廳一放,便準備和沈意安出去吃飯。
他餓的前心貼后背,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沈意安本來還打算幫他整理一下行李,溫淮連說不用,拉著他就出門了。
今天是工作日,川菜館生意依舊很好,傅榷知道沈意安要帶溫淮去那里吃飯,提前幫他定了位置,還是上次他們一起吃飯的那個包廂。
溫淮一進去就“嘶”了一聲,空氣中紅油香十分濃郁,一個服務生端著一碗剛出鍋的毛血旺路過他們,饞的溫淮的肚子咕咕響。
他挽著沈意安的手,邊往包廂走邊哭訴:“嗚嗚嗚嗚好香啊我真的要餓死了,小意你是不知道國外的中餐好多都好難吃啊,唯一一家好吃的還離我十萬八千里,我做夢都想回國!”
沈意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你這次放長假,回來的這段時間多吃點吧,這家店很多菜都很好吃,你一定會喜歡的!”
兩人來到包廂里,溫淮打開菜單,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客氣啦!”
“嗯嗯。”沈意安笑著道:“反正是傅…”
話還沒說完,他立刻噤聲。
溫淮翻菜單的手一頓,狐疑地看過來。
“什麼傅?傅什麼?”
沈意安心虛:“沒…沒什麼…”
溫淮警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沈意安囁嚅道:“這頓飯是傅先生請客的。”
溫淮:“……”
為什麼這個姓傅的金豬無處不在啊!!!
他氣死,打開菜單狂點。
傅榷請客,必須讓他多出點血!
點完后他又發現,就算他把菜單上的菜一樣點十份,傅榷付錢都不會眨眼,更別說出血了。
畢竟他這只金豬,身上貼的確確實實都是真金啊!
這一餐溫淮吃的噴香,對傅榷的印象也稍微好了一點。
雖然溫淮對他的認知一直停留在冷酷無情的層面上,但傅榷的優秀無可挑剔是事實。
哪怕溫淮因為沈意安的事對他有點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冷酷無情的傅總會紆尊降貴跟著沈意安來吃這種小館子,恐怕也確實是上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