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嶼對他沒什麼印象,點了個頭便作為回應了。
齊清經常出現在季鳴身邊,兩人關系好像一直都維持的不錯,季妄從來都覺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和季鳴玩的好的人,用屁股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妄對他沒什麼好感,點頭點的比何青嶼還敷衍。
齊清笑容頓時有些僵了,但他并不氣餒,畢竟他的目標也不是季妄,對方對他是什麼反應他并不在乎。
可傅榷似乎并沒有想理他的意思,齊清沒辦法,只好熱臉去貼季妄的冷屁股,從他這里找話題。
“季二少,我和鑫同前天聽說這里要舉辦活動,在京市的高樓大廈里待的無聊了,正好換個口味。這里山清水秀的好漂亮,你們也是最近才來的嗎?”
話題里帶了王鑫同,但他沒說話,齊清也不希望在自己的主場里被搶風頭,于是便一言不發地待在齊清后頭當隱形人。
話落,氣氛冷了冷,傅榷依然沒開口,何青嶼懶得應付這種寒暄,只能讓倒霉蛋季妄頂上。
他嘴角往上提了提,不怎麼走心地回答道:“是啊是啊,昨天剛到的,今天看完表演就走了。”
齊清聞言嘴角抽了抽。
如果不是那天在溫泉館的大堂看到了幾人入住的全過程,他真的要信了。
但季妄能答話就說明有機會,齊清便也沒太在意他的胡言亂語,接著話頭說道:“明天就走也太可惜了,西山好玩兒的地方可多了。”
說著話鋒一轉,微帶羞澀地看向面無表情的傅榷:“傅總,上次在世紀天城我太激動了,冒犯了你,山腰還有個溫泉館呢,聽說服務不錯,要不我請客,咱們一起去泡泡溫泉?就當是為上次的事情賠罪了。
”
“……”季妄眼珠子轉了轉,不動聲色地掃過齊清,又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到傅榷身上,頓時了然。
他就說嘛,他們回話都敷衍成這樣了還不走,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全用在傅榷身上了。
只是他這心思也太好懂了,什麼都寫在臉上了,段位這麼低,季鳴交朋友還真是不挑。
不過他出門在外碰見誰都會給點面子,傅榷可不是。
果不其然,話題一轉到傅榷身上,男人表情動都沒動,輕輕吐出三個字:“沒興趣。”
季妄一樂,開始拱火:“老傅,我說你這可就有點不禮貌了啊,不想去就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唄,說什麼沒興趣,我看人家可對你挺有興趣的哈哈哈哈哈哈!”
齊清臉色一僵,裝作沒聽見季妄語氣中的嘲笑,低落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仰慕傅總和季二少,想和兩位交個朋友。”
王鑫同有些腳趾扣地,頭更低了。
季妄繼續拱火:“我看你和傅祁走的也挺近的,還以為你仰慕他呢,畢竟都姓傅嘛!”
傅祁剛進了局子,齊清那天也在禾旸會所,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知道把傅祁送進去的人就是傅榷。
聞言立刻看了一眼傅榷的神色,忙不迭撇清道:“二少說笑了,我和傅祁就是點頭之交。傅祁他…做了那些事,我以前都不知道呢,要是知道的話肯定離他遠遠的,現在他被抓了,真是活該!”
說著又不動聲色地拍了個馬屁:“也不知道舉報的人是誰,真是為民除害,富有正義感的一個人。”
“……”季妄在后頭瘋狂拍傅榷的輪椅背,差點沒憋住笑。
夸你呢,為民除害、富有正義感的傅總!
傅榷感受著椅背上傳來的震顫感,臉色越來越冷了。
齊家真是這些年過的太順了,養了個蒼蠅似的兒子見縫插針地來煩他,上次沒追究,這次更是變本加厲。
齊清也看出來了他的面色不太好,還以為是提到的傅祁了影響到了他的心情,又笑著引開話題:“表演快開始了,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吧,你們想吃什麼,我讓鑫同去買。”
王鑫同在他后面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笑著道:“對啊,這里我經常來,知道哪家店好吃。”
季妄擺手:“不用了,我們等人呢,你們自己玩去吧。”
齊清毫不在意:“等朋友嗎,沒事啊,二少你朋友喜歡吃什麼,讓鑫同一起買回來就行了。”
“可不是我朋友…”季妄開口:“是傅…”
話還沒說完,他眼睛一亮:“小意,買完啦?我的原味冰粉!在這兒講半天廢話渴死我了!”
他說著拉著何青嶼的手熱情滿面地迎了上去,絲毫不見和齊清說話時的敷衍。
不僅是他,傅榷原本冷的要結冰的神色也瞬間融化了,甚至朝齊清身后招了招手。
齊清身體徹底僵硬了,他扣緊了衣擺,機械般地回頭。
和他一樣穿著粉色襯衫的沈意安手上正提著幾份冰粉,笑著將給季妄和何青嶼買的遞給他們,隨后小跑著穿過齊清,停在了傅榷面前。
粉色襯衫將他襯得更白了,桃花眼晶亮,紅潤的嘴唇浸著笑意,漂亮的不似真人。
他就像是一只閃閃發光靈動的小鹿,又像是柔軟白皙的兔子,一路跑來的模樣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