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溫泉中喝,邊喝邊吃糕點,吃著吃著整盅酒就喝完了,熱氣一刻不停的熏,以傅榷對沈意安酒量的了解,恐怕再過個二十分鐘,就得像第一次喝了紅酒似的神志不清了。
傅榷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耍這個心眼。
他思索了一會兒,把這一切歸咎于當狗當習慣了,偶爾對自己稍顯變態的想法有些放縱也很正常。
剛剛水波晃動,加上沈意安不敢看他,便沒有發現,某個被又貼又抱的禽獸已經塊憋到爆炸了。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傅榷屬于后者。
等沈意安喝醉后,也就沒精力再去民俗街看那什勞子表演。
至于那個第一次見面就覬覦著他的人的服務生,大晚上偶遇空氣去吧。
男人嘴角勾了勾,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惡劣的笑。
五分鐘過去,旁邊男生吃點心的速度明顯有些慢了。
酒盅里的酒液少了一大半,這幾塊點心吃完很容易口干,桃子燒酒作為沈意安手邊唯一的飲料,正以一種十分快速的速度消失。
不知是不是加溫了,這個溫泉越泡越熱,沈意安眼前漸漸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裝著點心的餐盤逐漸一分為二,再一分為三。
喝完最后一口酒,沈意安后知后覺地想,怎麼有點像喝醉的前兆。
他記得,他前兩次喝醉也有看東西重影這個經歷…
精神恍惚之下,男生跪在臺階上的腿向旁邊滑了一下。
手漸漸卸力,酒盅掉進了池中,“啵”的一聲,漂浮在水面上。
他跪的歪歪扭扭,傅榷怕他腳一滑又歪水里了,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盅,將人給撈了過來,沈意安一下子坐到了他腿上。
沈意安每次喝醉都乖的很,趴在他懷里也沒亂動。
不過他這次并沒有醉的太深,還能口齒清楚的說話:“傅先生,我好熱。”
傅榷看著他泡的紅撲撲的臉蛋,用手背貼了貼,滾燙的。
他的手其實也不算涼,被怕熱的男生嫌棄地推開。
傅榷“嘖”了一聲,壞心眼地搓了把他的臉:“還敢嫌棄我?”
沈意安被他搓的嗷嗷叫,抓著他的手軟綿綿地反抗:“我沒有,你手太燙了,我熱!”
傅榷翻舊賬:“你剛剛還說我煩死了。”
沈意安喝醉酒的腦瓜子第一次轉這麼快:“我不記得了。”
傅榷挑了挑眉,口氣帶著懷疑道:“你真的喝醉了嗎?怎麼比沒喝醉還聰明?”
沈意安有被攻擊到,推搡著他的胸口要走:“你攻擊我,放開我。”
傅榷一直笑,摟的越發緊了:“不放,你有本事自己跑出去。”
沈意安聞言頓了頓,手腳并用一言不發地開始往外“跑”。
他的手軟軟的沒力氣,抵著傅榷胸口的肌肉,推一下滑一下,滑的男人額上青筋直跳。
他坐在傅榷大腿上,腳要往外蹬,但卻不得要領,一直蹭著男人繃緊的腰側腹肌。
傅榷忍了又忍,一把捉住男生亂摸的手,將他往懷里拉。
沈意安被拉的往前一頓,兩人之間距離又近了。
他后知后覺感受到一絲不對勁。
沈意安腦子一團漿糊,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危險。
他突然又開始掙扎著想往后退。
但傅榷力氣太大了,沈意安根本掙脫不開。
且他越掙扎,男人便將他拉的越近。
再近些,屁股蛋就要和那絲危險親密接觸了。
沈意安顱內警報狂響。
危險危險危險!
第48章 恭喜傅總吃到點肉渣
花園中危機四伏, 是堅硬的、炙熱的,比溫泉里的水還要燙人。
沈意安像一只受驚的兔子,推搡著往后逃, 然而獵人早已經守株待兔許久, 他蹬了半天,最后完全落入了黑心獵人的陷阱。
動作大了, 熱氣一熏便暈頭轉向,漸漸的, 沈意安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垂著腦袋蔫蔫不動了。
傅榷嗓音被熱氣熏得又低又啞, 將他抱進懷里:“不跑了?”
沈意安小臉上帶著紅暈, 下巴擱在他肩頭,眼皮半耷拉著, 聲音如蚊吟:“好熱,好累…”
他實在是太軟了, 和著水坐在傅榷大腿上,像是一塊快要融化了的奶油小蛋糕,甜滋滋的糖水蹭得到處都是。
傅榷被他坐著, 深呼吸也救不了自己過于沉重的喘息。
男生無力地向下滑, 他便托著軟成一灘的沈意安往上抬。
手指嵌進軟和的肉里,像捧了一團吸飽了水的棉絮。
距離近了, 溫軟與熾熱相貼。
池中景象越發看不清了。
云霧繚繞間, 只能看見兩個相擁在一起的身影。
……
沈意安醒過來時, 已經是月上中天。
他從下午一覺睡到了晚上九點, 從床上爬起來時, 腦子像被什麼錐了似的,又暈又痛。
他依稀能記起, 斷片前的最后一個畫面是傅榷將他攬了過去說了什麼,從那以后,他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所以他現在出現在這里,還穿著睡衣一身干爽,是傅先生將他帶出來的?
可是傅先生的腿不是還不能站起來嗎…
臥房里并沒有傅榷的身影,沈意安猜測,對方應該在外面處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