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來,群里頓時更熱鬧了。
【呦呦呦,火氣這麼大,你大白天吃槍子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唄,這麼兇干嘛】
【你真跟他掰了?你們之前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嘛】
【[急了,急了.jpg]】
【你這麼急,反而有鬼,你肯定知道些啥!】
【@M 說說唄,我保證不說出去,要不你私聊跟我說?】
【我們嘴很嚴的,說說嘛】
【@M [向你轉賬666],說吧說吧,我花錢買】
【你瞅你那窮酸的,我花的錢更多,跟我說[向M轉賬667]】
然而任他們再怎麼艾特,季鳴也再沒說過一句話了。
他今天在群里說一句是傅祁進去因為得罪了傅榷,明天進去的就是他了。
一群傻逼,閑的沒事就聊八卦,難怪整天游手好閑。
他啐了一聲,動作幅度太大,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季鳴疼得齜牙咧嘴,暗罵道:“傻逼傅祁,我就說怎麼昨天喝了幾杯酒就開始發瘋,原來是吸.毒把腦子吸傻了,疼死我了,進去了活該!呸!”
待會兒季頡言要回來,他得好好和他爹說說,趕快斷了和傅博林的合作,傅家這對父子一個比一個晦氣,免得惹火上身。
季家目前的情況,還沒到離了個小小的傅博林就不能轉了的地步。
再不濟還有季妄呢,他和傅榷關系那麼好,傅榷動季氏前好歹會顧及著點。
只是不知道季頡言能不能聽他的話…
***
傅祁被抓的事一下子傳遍了整個京市,成了各家津津樂道的飯后談資,沈意安知道這件事時,還在給奶黃包按摩。
小貓崽四仰八叉地躺在沈意安大腿上,被摸地直打呼嚕,而沈意安正在看季妄給他發來的警方通報微博。
這一看就是傅榷的手筆。
傅先生說要給他出氣,沒想到這氣一出直接把那人送局子里了。
看到警方通報上寫的“嫖.娼”和“聚眾淫.亂”,沈意安便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傅祁色瞇瞇的要來拉他的樣子,瞬間有些反胃。
還好他躲開了,否則晚上做夢都會嚇醒。
他敲著手機給季妄回消息,一樓卻突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
沈意安抱著奶黃包跑下去,他以為是季妄或者于漣華夫婦來了,結果從可視門鈴上一看,顯示的卻是傅博林和一個穿著貴氣的婦人的臉。
他皺了皺眉,沒開門,又“噔噔噔”跑回了三樓,打開書房門進去了。
傅榷聞聲抬頭,見他一臉著急,問道:“怎麼了?”
沈意安道:“傅先生…傅博林來了。”
傅榷面色不變,眼神卻冷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示意沈意安推他下去。
這麼久沒開門,傅博林依舊沒走,反而按門鈴按的更加急促。
傅榷不知道是誰告訴的傅博林他家地址,但這種行為顯然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傅榷雖然已經下到了一樓,卻并未開門。
上午傅祁剛進的警察局,傅博林下午就這麼急匆匆來找他了,這中間恐怕是發現了沒辦法撈人出來,這才想著從他這里做突破口。
然而現在家中只有他和沈意安兩個人,他又坐著輪椅,為了防止傅博林狗急跳墻偷偷在身上帶刀,這門必然是不能開的。
下樓時傅榷已經聯系了蘇鼎,對方正在帶著保鏢疾馳而來的路上。
沈意安在知道傅榷不打算開門后悄悄挪到門口,把門鈴的聲音調成靜音了。
看外頭那兩個人的面色也不像會半途而廢的樣子,保鏢來之前恐怕會一直按門鈴,為了避免被吵到,還是先關成靜音保護一下耳朵。
靜音后頓時安靜了,除了偶爾能聽見門外傅博林的罵聲外,一切都與平時無甚區別。
距離蘇鼎他們來還有十幾分鐘,沈意安摸著貓,問道:“傅先生,他們找上門,是因為傅祁的事情嗎?”
傅榷點頭:“蘇鼎中午跟我匯報,警察帶走他后感覺不太對勁,便對傅祁進行了尿檢。”
“檢查結果是,他吸.毒了。”
“啊…”沈意安一驚,喃喃道:“難怪我覺得他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哪怕喝了那麼多酒也沒辦法掩蓋住那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古怪臭味,當時沈意安以為對方只是不愛洗澡,結果居然是吸.毒吸的。
傅榷冷聲道:“吸.毒事大,其中恐怕能牽扯出不少內幕,京市近幾年嚴查毒品,傅博林花再多錢也撈不出來。”
所以發現沒法兒用錢解決后才著急忙慌的來找他,也不知他找人問莊園的地址花了多少錢。
沈意安嘟囔道:“傅祁本來就犯法了,他們找你也沒用啊。”
傅榷點了點輪椅扶手,說道:“恐怕他們還不知道傅祁吸毒的事,以為人撈不出來是我在從中作梗。”
沈意安:“那都是傅祁應得的!”
傅榷笑了笑,剛要說話,門外便傳來了傅博林和那婦人驚叫的聲音。
“你們抓我干嘛?!我可什麼都沒干!”
“你們是誰?敲個門也犯法嗎?!蘇鼎——?!”
外頭兵荒馬亂,傅榷知道是蘇鼎他們到了。
比原定的時間還早來,也不知車開的多快。
沈意安跑去開門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正壓著傅博林往里走,而那婦人則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夾在中間,顫抖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