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妄大驚:“我沒注意!”他剛剛光顧著看傅榷獻殷勤,本來自己也想學學,順勢就夾了,完全忘記那鴨腸剛從紅湯鍋里涮過。
傅榷嗤笑:“東施效顰。”
季妄:“…………”這里是傅榷家,我忍。
他賠罪似的又給何青嶼燙了對方最喜歡吃的土豆片,整整齊齊地碼進碗里擺在何青嶼面前:“老婆請用。”
沈意安在一旁咬了咬筷子,小聲感嘆:“季先生和何教授感情真的很好唉。”
季妄助攻雷達頓時滴滴作響,他暗示道:“小意想談戀愛啦?你也快找個對象唄,感情也能像我和我老婆一樣這麼好。”
傅榷聞言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季妄,沒說話。
沈意安“啊”了一聲,輕輕搖頭:“可是我大學期間沒準備談戀愛的。”
“這樣嗎…”季妄看著傅榷臉色由好變壞,心中警鈴狂響,忙補救道:“現在你說這個也有點太絕對了,你今年才大二呢,說不定后面就能碰到想攜手一生的人呢。”
他邊說邊用手在桌子底下戳了戳何青嶼的大腿,求救:老婆,你說句話啊!
何青嶼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季妄頓時眼淚汪汪地收回手。
何青嶼有些無奈地加入戰局,但他并沒有像季妄似的亂找切入點,反而將矛頭指向了傅榷:“說起來,傅榷你都要三十了,還不打算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結婚嗎?”
季妄迷茫,朝何青嶼遞過去一個眼神:?不是助攻嗎,怎麼突然催婚了。
何青嶼沒理他,接著道:“我看于姨雖然不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心里很著急,她應該很想看到你成家的樣子。”
傅榷雖然也沒太懂何青嶼說這番話的意味,但他知道,對方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于是順著何青嶼的話接道:“嗯,我知道。
”
何青嶼余光瞄了一眼有些征愣的沈意安,繼續加大馬力:“這麼說,你已經有要結婚的計劃了?”
傅榷想了想,余光同樣看向一旁的沈意安,點頭道:“這一兩年內,我會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季妄聽的冷汗已經冒出來了。
他在桌下一把扣住何青嶼的手,瘋狂暗示:老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何青嶼面不改色:“現在找也不晚,祝你一切順利,希望明年能見到你和未來伴侶出雙入對,也算了卻了于姨的一樁心事。”
傅榷笑了笑:“我盡量。”
他倆一問一答,把季妄搞的稀里糊涂,但見傅榷并沒有因為何青嶼的話而生氣,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問,只好打著哈哈揭過這個話題:“沒想到老傅你也開始著急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呢,行了不說這個了,來干杯!”
三人舉起飲料,唯獨沈意安好像在想什麼似的慢了一拍,直到他們的飲料杯已經碰到了一起,才想起來一同舉杯。
何青嶼見狀頓時了然。
看起來,小意對傅榷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只是他自己并沒有意識到。
探出底的何教授喝了口楊枝甘露,深藏功與名。
便宜傅榷這個老流氓了。
鍋底依舊沸騰,又吃了一口鮮嫩的毛肚,季妄道:“昨天過后你們還有關注微博嗎,老傅澄清后網友全一窩蜂沖去傅博林個人微博下面了,他被罵的直接開啟了評論精選,大快人心!”
沈意安眨了眨眼,還沉浸在何青嶼和傅榷那番對話當中。
他心里莫名有些發酸,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一時間沒將季妄說的話聽進去,咬著吸管發呆。
他沒說話,傅榷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心情很好地接著季妄的話題道:“我沒看微博。”
季妄嘖嘖兩聲:“你真像個沒事人一樣,我幫你說了兩天的話,都快住微博里了,我比你都像當事人。”
何青嶼喝了口楊枝甘露,拆臺道:“你那是閑的。”
季妄扁扁嘴:“你不讓我出門,我只能自己找點事做了,正好老傅被罵,作為他的好兄弟我必須挺身而出。”
傅榷對他的插科打諢沒什麼反應,另起了一個話頭:“我之前讓你注意季家大房,你有查到什麼嗎?”
說到這里,季妄收起了臉上的嬉笑:“還好有你提醒,我大伯他們最近動作還真不干凈。”
季家不像傅家,因為傅如年早年生過一場大病,身體大不如前,雖然搶救回來了,但到底是傷了根本,不能長久的在公司工作,他又是個怕死的,早早便放了權給兒子。
反正他名下私產無數,從董事長位置上下來后還握著傅氏第二多的股權,每年的分紅多到讓人眼紅。
傅望霆掌權時便是如此,直到傅氏傳給了傅榷,他的股權才被一點點收回。
而季家到現在為止,公司還是掌握在季銘晟手中,大房二房雖然已經進了公司管理層,但最終繼承權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從前季銘晟屬意大房,對二房態度不冷不熱,那時季妄的大伯便一直將自己當成季氏繼承人,對二房這個有著血緣關系的競爭對手還算熱絡。
畢竟不被老爺子看好,能力再出眾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