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退邊磨牙:“小沒良心的。”
他退走了,阻擋沈意安低頭的阻礙也沒了,男生順利低下了頭,心里舒坦了,捧著傅榷的手卻沒跟著一起放下。
沈意安的手太軟,沒骨頭似的,摸在男人硬邦邦的臉上,摸的他哪哪都爽利的很,傅榷故意沒出聲提醒。
他想,如果不是知道沈意安喝醉了,離得這麼近,對方這個舉動就像是要和他接吻似的。
傅榷的眼神不斷流連在那雙唇瓣上。
紅艷艷的唇肉,那麼軟,含在嘴里吮吸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兒…
但不行。
若是換成從前,傅榷對自己的自制力是非常有信心的,他這一路走來遇到的誘惑太多了,可從沒有哪一個能讓他動搖哪怕一分一毫。
可他面前這人不一樣,沈意安隨便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將它引以為傲了幾十年的自制力打成碎片。
且不說沈意安還不知道他的心思,就算他是一個只顧自己開心、乘人之危的人,現在不管不顧親了,到時候恐怕就沒辦法控制自己停下來了。
沈意安那麼敏感,肯定會被他親腫的,明天起來總不能說是蚊子咬的吧。
若是因此把人嚇跑了,他都沒地方哭去。
深吸一口氣,傅榷將心中郁氣壓下,覆上沈意安兩手手背,將他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
時間過去這麼久,除了剛剛在車上罵他不要臉外,沈意安便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不過他醉成這樣,沒倒頭就睡也算不錯了,傅榷重新拿起毛巾,哄小孩似的問道:“小意,我能不能脫你的衣服?”
沈意安“啊”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色T恤,又看了一眼滿臉正直的傅榷,在混沌的大腦中檢索到了兩個字。
“流氓。”
傅榷今晚被罵了第二次,也不生氣,抬手揉了把他的臉:“你身上粘粘的,脫了衣服好擦,你現在不難受嗎?”
難受。
汗雖然干了,但衣服還粘在身上,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他聽到傅榷說要給他擦身體,立刻把“流氓”兩個字拋之腦后,連回答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身姿矯健的將衣服脫了。
傅榷只覺得眼前一白,男生纖細白皙的上身就這樣突然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太白了,白的炫目,白的晃眼。
上次沈意安也是這樣毫無顧忌的當著他的面脫衣服,然而那次匆匆一撇,傅榷只看見了一個大概。
然而這次離得這樣近,他的視線幾乎粘在了男生身上。
鎖骨線條流暢,白而漂亮。
胸口兩處墜著淡淡的粉,讓傅榷莫名地想到了沈意安剛剛被按揉過的嘴唇。
不知道這里如果被按壓揉捏,會不會像那兩片唇肉一樣,也紅的滴血呢…?
毛巾擦過肩膀、鎖骨,然后停留在淡粉的尖尖上,一晃而過。
傅榷不敢用力,快速地擦過脊背與那節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癢意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升騰,惹得男生一個勁兒往后挪。
他離得遠了傅榷不好擦,像是找到了正當理由似的,傅榷抬起一只手,一把攬過男生瑟縮的腰肢,強硬地往回帶。
沒了布料的隔絕,僅僅只是這簡單的觸碰也讓他有些戰栗。
大掌零距離地貼著嫩肉,帶起一片火燒火燎的熱意,沈意安沒什麼力氣地扒著他扣住自己的那只手,小小聲抗議:“癢…”
傅榷戀戀不舍地松開手,手中沒了那細膩的觸感,兩根手指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
毛巾已經不熱了,擦過上身再吹冷氣有些涼涼的,傅榷怕他感冒,拿過一旁待命很久了的兔子睡衣,幫沈意安套上。
穿上柔軟舒適的睡衣后,沈意安指了指褲子,示意傅榷褲子還沒脫。
傅榷沒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發現,沈意安醉酒后和別人不太一樣。
別人喝醉了要麼到處發酒瘋,要麼倒頭就睡,而他雖然一整晚都表現的非常遲鈍,但卻不會說胡話,甚至邏輯都還挺清楚,還知道自己褲子沒脫。
只是遲鈍,反應慢到像烏龜在爬,而且膽子也大了不少,一晚上罵了他兩次。
傅榷問:“褲子你要自己脫,還是讓我幫你脫?”
沈意安想了想,又想了半天。
他說:“不記得了。”
傅榷失笑:“不記得怎麼脫褲子了?”
剛剛脫衣服倒是脫的挺流暢的。
將毛巾搭在輪椅上,傅榷抬手去摸他的褲腰。
沈意安今天穿的是條運動褲,松緊腰沒扣子,傅榷輕輕往下一拽,便露出了男生里面穿的內褲。
他的內褲也是黑色的,腰好像有些大了,松松垮垮地卡在胯骨上。
傅榷想,沈意安這麼細的腰,內褲是不是也得買定制的才行。
男生坐在床上,褲子脫到一半就脫不下來了,傅榷一手拽著他的褲腰,一手從臀肉與床的縫隙中強硬地擠了進去,托著人將他往上一抬。
那條運動褲就這樣順利的被脫了下來。
那兩條腿又長又直,因為不怎麼運動,肉也是軟的,握在手里可以深深地凹下去,手感細滑。
傅榷托著他的小腿,用濕毛巾從上到下慢慢擦拭,一路擦到細白伶仃的腳踝、微粉的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