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聘男保姆后殘疾大佬他彎了》第26章

是不是覺得手感不錯,他沒忍住捏了捏。

“唔…”沈意安尾椎骨那里猛然傳來一股酥酥麻麻的觸電感,他艱難地睜眼,下一秒就被傅榷托著放平了,順便給他蓋上了被子。

抬手將他半睜的眼皮撫平,傅榷壓下喉頭的干渴,深深看了他一眼,按滅了床頭燈:“晚安。”

沈意安在被子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自己窩成一小團,聲音帶著困倦,乖乖軟軟的:“傅先生,晚安。”

他沾枕頭就睡著了,呼吸聲也輕輕的,傅榷撐著上半身看著他埋在枕頭里的睡顏,心里突然之間有點鼓鼓漲漲的。

傅榷小時候父母很忙,兩個人都是工作狂,幾乎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自己這個兒子,他十歲前就被父母放在老宅,由傅老爺子養著。

傅父是傅老爺子的小兒子,頭頂上還有一個大哥,本來傅氏是要交由傅家大哥繼承,然而兩人分明是同一個父親,能力上卻差了一大截。

傅家大哥接手傅氏兩個月,將整個集團搞得烏煙瘴氣,最后傅老爺子實在無法,只能由傅父頂上,才解決了傅氏的危機。

然而都是自己的兒子,有的人心卻偏了,只因為大兒子是傅老爺子的初戀所生,哪怕是個沒能力沒魄力的廢物膿包,他也依舊寵的沒邊。

而小兒子則是后來傅老爺子與林氏千金聯姻所生,傅老爺子厭惡這個什麼都比自己強的夫人,哪怕小兒子在商場上鐵血手腕,在家中孝順非常,他卻看不上眼。

連帶著對傅榷這個孫子也十分不喜,小時候的傅榷在老宅時,傅老爺子不允許他上桌吃飯,不讓傭人和他說話,言語上的譏諷和日復一日的冷暴力,造就了傅榷日后冷漠的性格。

在老宅時傅榷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但傭人因為老爺子的態度,從來不會尊重他的隱私,隨意進出傅榷的房間,亂翻他的東西都是常事,這也是傅榷為什麼領地意識十分嚴重的原因。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了傅榷十歲,直到被突然回家的傅夫人發現,她大發雷霆,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斥責了傅老爺子,然后帶走了傅榷。

然而傅榷的性格已經養成,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原諒和接納自己的父母。

自那之后,傅夫人將心思徹底放到了傅榷身上,與傅父盡心盡力彌補傅榷,終于在傅榷的成年禮那天,得到了兒子的原諒。

一直到現在,傅榷的父母都因為自己當年的疏忽而愧對于傅榷,他與傅父也幾乎與傅老爺子斷了來往,直到最近幾年兩方的關系也才稍微緩和的一些。

看著沈意安恬靜的睡顏,傅榷沒由來地想起了那已經過去很久的灰暗日子。

因為那段經歷,他很難對人打開心扉,一直到二十九歲了也沒有過任何一段感情經歷,別的二代和情人親親我我的時候,他在公司安家,每天睜眼工作閉眼報表。

傅父傅母心知肚明他為什麼會這樣,雖然心里著急,但從未催過他。

一是不敢,二是沒有立場。

而現在,他居然對一個才剛認識的人如此特殊,底線一再放低,還默許了對方睡在他的床上。

這種詭異的滿足感,他從前的幾十年人生從未體驗過。

奇怪、又奇妙。

……

天光將明,京郊的莊園上空有幾只麻雀飛過,為安靜的清晨留下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

傅宅的三樓拉了避光的窗簾,整個房間都昏暗一片,并沒有受到窗外刺目陽光的影響。

沈意安醒來時,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昨夜的記憶像是一張濕透了水的紙巾,悶悶沉沉的。

他困頓地半睜著眼睛,想起來的片段也斷斷續續,沈意安輕輕一嘆,干脆不想了。

他昨晚雖然醉了,但一晚上過去,那點酒勁早就揮發掉了,此時隨著腦子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身上的觸感也蘇醒了過來。

似乎有個什麼東西,正存在感極強地搭在他后腰和屁股的中間。

借著那仍然頑強地穿過窗簾灑進來的微弱陽光,沈意安瞇起眼睛,仔細往前看了看。

黑暗中,男人凌厲的臉部輪廓都柔和了,他閉著眼睛,眼睫很長,山根高挺,一路連接著流暢的鼻梁,往下是一張輕輕抿著的薄唇,唇形優美,好像在哪見過。

這是一張熟悉的臉。

沈意安呆愣地想。

這是我老板的臉。

我睡在了傅先生的床上??

沈意安整個人都驚悚了,最后一點睡意也被這個事實嚇跑了,但他又不敢動,如果吵醒傅榷,那他就是罪加一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和傅先生睡在一起啊…

沈意安欲哭無淚,他和傅榷離得好近,兩個人似乎睡的還是一個枕頭。

因為他記得,傅先生的床上只有一個枕頭。

那放在我屁股上的是什麼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沈意安扭了扭腰,沈意安恍然大悟——

原來,是傅先生的手。

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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