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宜想了想,然后認真道:“很多啊。”
程晁:“……”
姜宜:“他每次勞動課都會幫同學搬桌子,最上面的燈管也都是他擦的,班里面飲水機沒水了他都是第一個去搬桶裝水扛上樓。”
姜宜樂觀總結道:“所以我覺得他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跟幼兒園一樣,雖然Arno的臉臭了一點,說話硬了一點,但是其實只要相處下來,大家都會覺得Arno很好相處的。
程晁心想很多個屁。
勞動課陸黎幫搬桌子還不是因為姜宜是班長,空桌子沒人搬最后肯定是輪到姜宜這個倒霉蛋去搬。
燈管也是一樣的,沒有人愿意擦最上面的燈管,最后衛生部的檢查扣分,被班主任批評教育的肯定也是姜宜。
每次都是第一個搬桶裝水也是因為姜宜平時要多喝水,特別是冬天,姜宜更加離不開飲水機里的熱水。
程晁望著樂觀的姜宜,仿佛看到了一顆搖頭晃腦的小白菜。
特好騙的那種。
他沒忍住道:“你不覺得你對陸黎太縱容了嗎?”
姜宜愣了愣:“啊?”
程晁:“你們現在還是睡在一張床上?”
姜宜摸了摸鼻子道:“對的,之前分床過,但陸黎說他天天晚上做噩夢睡不著,所以我們就沒分了。”
程晁冷漠道:“所以現在他現在是不做噩夢了,做美夢了?”
姜宜遲疑了一下道:“美不美我也不知道。”
“他沒說。”
程晁:“……”
他嘆了一口氣,然后指著姜宜脖子上的圍巾道:“圍巾,提上去一點。”
后頸上的印子都他媽露出來了。
姜宜低頭繞了一圈圍巾,有點不好意思。
程晁覺得姜宜遲早有一天會被陸黎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然后回到教室就看到陸黎低頭寫著一張紙,看上去滿滿當當,一邊寫還一邊跟旁邊的秦斕頭碰頭說話。
見他來,陸黎還特地敞開了那張紙給他看,敞開著腿靠在椅子上,桀驁的眉眼看上去特囂張。
程晁生怕陸黎寫的是情書,二話不說地就走過去,心想那張紙要是情書,他哪怕撕碎了塞進秦斕肚子里,也絕對不會讓姜宜看到一個字。
程晁走到最后一桌,停了下來,裝作不經意瞥了幾眼,看到了那張紙的內容,然后沉默下來。
沒過幾秒,程晁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座位,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
程晁是覺得姜宜遲早有一天會被陸黎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但是他沒想過,陸黎是個戀愛腦。
還是純種的那種。
就連網戀被騙三萬八的鐘茂都比不上。
畢竟鐘茂就算戀愛腦到被騙了三萬八,他也不會覺得第一個發作業給他的人就是喜歡他。
姜宜見程晁回到座位上,他扭頭隨口一問道:“怎麼了?”
程晁:“沒什麼。”
只不過去看了看你的心動百分之五十九的心動對象。
哦。
好感度百分之五十九這個是陸黎自己寫的。
有理有據,無懈可擊,其中好感度百分之十五來自姜宜陪同陸黎上廁所十五次。
教室外陸陸續續回來了其他的學生,應該是詢問完問題,教室里一班的學生都到齊了。
文藝委員確定全班人數都到齊后,她拿著一個本子和抽簽盒上臺,清了清道:“同學們停一下手中的事情。”
“十二月二十九號有一個元旦晚會,年級安排了每個班出一個節目,我們班抽的節目是表演話劇。”
“劇本我跟幾個同學已經排好了,是個童話劇,還有幾個重要的角色沒人演,有自愿報名的同學嗎?”
教室里的學生發出了點輕微騷動,但壓根就沒幾個愿意舉手報名。
文藝委員也猜出了這個情況,她拿著抽簽盒道:“那大家就抽簽吧。”
“先抽角色,再抽學號。”
程晁第一反應是去看姜宜,卻發現姜宜很淡定地在寫著作業,并不像上次一樣抽簽那樣,一聽到要抽簽三千米,直接停下手中的筆。
但做同桌那麼久,程晁也多多少少知道姜宜身上的倒霉蛋體質,不管是什麼科目什麼活動,只要有倒霉的事情,姜宜很大概率都是被抽到的。
程晁朝姜宜奇怪道:“你不擔心嗎?”
姜宜慢吞吞道:“不擔心。”
他淡定補充道:“小時候抽簽我都是當樹的那個。”
陸黎也靠在椅子上,正逼迫秦斕如何把姜宜對他百分之五十九的好感度升級成百分之六十,壓根就沒抬頭。
他也知道姜宜身上的倒霉蛋體質,什麼衰拿什麼。
姜宜最多能當個話劇里的大樹。
文藝委員抽出一張重要角色的字條,舉給底下的同學看,她心里叨叨著一定要抽個相符合的角色,然后一咬牙伸手抽了一張學號的字條。
她屏住呼吸地拆開紙條,然后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難掩興奮道:“一號,角色王子!”
他們班班長那個外貌條件,肯定能撐得起這個角色,她整個班里最滿意的人選就是姜宜了。
程晁筆都掉了,他扭頭,發誓絕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姜宜震驚成那個樣子。
教室最后一桌,秦斕絞盡腦汁地想著該怎麼加上最后一點好感度湊夠六十,就看到姜宜下意識扭頭望向陸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