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
“哇啊啊啊啊爸爸!”
孩子的哭鬧聲傳來,家長轉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連忙跑過去。
喬舒也轉頭看去。
原來是那兩個熊孩子撞倒了百事可樂搭建出來的小山。
百事可樂的易拉罐滾落了一地。
叫罵聲傳來。
喬舒:“……”
顧沉言看了一眼淡定的收回目光看向喬舒:“剛剛有沒有嚇到?”
喬舒搖頭。
他都沒看到那兩個熊孩子,顧沉言就已經抱著他避開了。
咦?
抱著他?
喬舒低下頭一看,顧沉言的手掌還緊緊地扣在他的腰上。
有些單薄的衣料把對方手掌的溫度清晰地傳遞到皮膚。
有點燙人。
喬舒臉紅。
顧沉言手臂一收,將喬舒又抱緊了一分:“走吧。”
“啊?”
喬舒看著腰間上的手,努力壓下臉上的燥熱,聲音發輕:“這樣走?”
超市這麼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顧沉言絲毫沒覺得這有什麼,他淡定的點頭:“嗯,人多。”
喬舒抬手壓了壓上翹的嘴角:“好。”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做的。
吃完飯后,喬舒拆了快遞把里面的糖果罐子全部拿出來,又去找了剪刀,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拿著紅紙在糖果罐上比劃。
顧沉言接完電話走過來,看到喬舒拿著剪刀在折疊好的紅紙上“咔嚓咔嚓”,目光疑惑:“剪紙?”
喬舒笑著點頭:“嗯。”
顧沉言:“剪這個做什麼?”
喬舒:“我想剪個囍貼在糖果罐上。”
顧沉言:“嗯?”
喬舒這才想起,他要送朋友喜糖的事還沒和顧沉言說。
他放下剪刀,抬頭看向顧沉言,臉頰微紅:“顧沉言,我們結婚了應該要分朋友喜糖的。”
顧沉言微愣。
隨后他走到喬舒身邊坐下,嚴肅道:“我和你一起。
”
喬舒偷笑。
糖果小罐子有十幾個,喬舒數著小罐子,掰著手指頭算:“魚魚一個,瓊姐一個,月月姐一個。”
數完這些穿書后關系親密的朋友,喬舒看向顧沉言,“蘭姨周叔一個,方舟游一個,嗯,給陳特助他們也分上幾罐。”他頓了下小聲問:“你還有其他朋友嗎?這些糖果夠不夠?”
顧沉言看了一眼:“夠。”
他朋友不多,而一些商業上的伙伴暫時不需要送。
喬舒放心:“那就好。”
顧沉言并不會剪紙,他主要是在喬舒剪好囍字的時候幫忙貼到糖罐子上,再仔細地放進禮品袋中。
喬舒剪的囍字很漂亮,小的時候他父母還在世,每到過年他們家就會自己剪囍字貼門窗上,喬舒耳濡目染,也就學會了。
兩人一起安靜地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終于把所有的糖果都包裝好。
喬舒拍拍手:“明天叫快遞上門就可以了。”
喜糖準備好,喬舒又去把剩下的快遞搬過來,拿出一包零食拆開,用濕巾擦了手從里面拿出一條肉干遞到顧沉言嘴邊:“你嘗嘗看,這是蘭城的特產肉干,我看網上說很好吃。”
很少吃零食的顧沉言遲疑的張嘴,他仔細嘗了嘗:“不錯。”
喬舒高興的彎了眉眼。
“不錯就好。”
獨處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轉眼,喬舒就到進劇組拍戲的日子了。
拖著行李箱上保姆車的時候喬舒難得的生出了一點離家不舍的情緒。
顧沉言:“好好照顧自己。”
喬舒點頭。
顧沉言:“有事給我電話。”
喬舒繼續點頭。
余瓊在車上催促。
喬舒看著顧沉言,遲疑了下,問:“顧沉言,可以擁抱一下再走嗎?”
顧沉言一愣。
隨后他張開雙臂將喬舒抱入懷中。
喬舒雙手抓著顧沉言的后腰處,有些憂愁的想:還沒離開就開始想家了。
劇組選在古色古香的鹽城拍攝,從海城坐飛機要長達兩個半小時才能到達。
一到達劇組,導演便將所有人拉進一個微信群。
接著是圍讀劇本、拍定妝照。
小成本武俠網劇,投資只有一千萬,導演又是一個講究人,喜歡實地取景,租場地費用貴,幾乎用了一半的經費,為了不超支,拍攝的時間都要掐著來算,絕不能浪費。
因此一到劇組,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紛紛忙碌起來,誰也不敢掉鏈子。
喬舒身為男二,戲份是除了男女主之外最重的,其中打戲占了很大一部分。
為了不拖劇組后退,在沒戲的時候喬舒經常會找武術指導還有群演們套招,爭取拍攝打戲的時候可以盡快過。
依舊是身上帶著淤青回到旅館的一天。
一陣風刮過。
喬舒抖了一下,抬手半抱住自己,搓了搓冷出雞皮疙瘩的手臂,輕聲嘀咕:“冷空氣要來了,明天得叫月月姐幫我去買些厚衣服回來。”
過來鹽城的時候還是秋天,眨眼半個月過去,冬天要來了。
喬舒加快腳步。
劇組資金緊缺,自然不會租用條件很好的旅館,好在旅館雖然破是破了點,但也五臟俱全,關鍵走路到劇組只要十分鐘,非常的方便。
喬舒往里走去。
“喬舒?”
有人叫住喬舒。
喬舒聞聲回頭,他看到一個莫名有些眼熟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男人穿著一身潮衣,漏洞的牛仔褲黑T、外套馬甲,他看到喬舒回頭笑了一下,快步走近:“還真是你啊。
”
“喬舒,許久不見。